牛壮的头才伸进绳扣,就见翠花又慌忙呵喊他下来,回到炕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又被翠花叫醒,跟她来到外屋,还是干那件事,却又让她给弄回了炕上。
后来,梦见自己让人绑在了柱子上,翠花还一个劲的在耳边嚷嚷:“不怕!有我哩。”
见牛壮依然一副懵懂疑惑的样子,李晖孩子般笑道:“你是被狐狸摄了心智,你所看到的翠花,并不是真正的翠花。”
听李晖如此一说,还未等牛壮开口,翠花先就慌了神,面色紧张恐惧的一把抱住玉莹,身子微颤,牙齿“咯咯”锉响道:“这......可......咋办哩......”
玉莹轻抚着她的肩膀,没事人似的笑道:“看把你给吓地,听李晖咋说。”
李晖面显狡黠道:“要是让牛壮顺顺当当参了军,哪来这号子怪事。”
不想,一句不经意的玩笑话,竟惹得翠花赌咒发誓的哭嚷道:“只要屋里不再招惹那些东西,您让牛壮干啥都行!”
各位看官可能早就在心里嘀咕,李晖是个满肚鬼点子的“顽童将军”,咋又会捉妖驱怪?这不是糊弄人么?
其实,细心的看官就知道,敬轩身边始终有位道行武功上乘,素能遥感先知的了尘道长。
继昌是了尘道长的记名弟子,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了尘就想把一些道家御邪感应之法传给继昌,以备不时之需。
而继昌却只对师父“踏雪无痕”的轻功感兴趣,至于那些邪门歪道,只是应付敷衍,根本不放在心上。
那时,李晖和思璇正在天山跟着师祖不老赑学艺,在一次回家时,听得弟弟继昌嘴里念叨,像是很厌烦的样子,但却引起了李晖的好奇心,就缠着了尘学了个大概。
李晖有这点能耐,玉莹还是在随他攻打了拔换城那会,在顺子家里见过。
当时,顺子奶奶看上去疯疯癫癫,一阵清醒,一阵糊涂,嘴里常常说着一种别人听不懂的语言,而李晖却依稀的知道,这是种古老的西域话,龟兹一带,也有人会说。
按了尘师父的说法,这叫“鬼魂附体”,一般体质较弱,阳气不盛,或是有特殊缘分的人就会遇到。
李晖虽然从了尘那里学了各种对治方法,但那纯属是觉得新奇好玩,并没想着真能派上用场,但见到顺子奶奶,就又童心萌发,打算一试。
按照程序,焚香祷告,画符舞剑的折腾了一番,顺子的奶奶,竟然像是大病初愈似的好了,问她以前是啥情况,她却浑然不知,一脸无辜的样子。
从那以后,李晖才知道,了尘道长所教的东西,不只是好玩,而且,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
于是,便每晚坚持练习道长教的“内观吐纳”之术,希望有朝一日,也像道长一样,能够遥测先知。
当初,了尘道长就说过,李晖天性清朗少有牵绊,易于摒除杂念,观想入定,便传他一种上乘秘法“婴儿行”。
据说,练成此功,可令内心像婴儿般清净,便可“天目”顿开,看到不同空间维次的众生,甚至,能和他们正常交流,并能遥感预测。
李晖练习的目的,就是一心想得到遥测功能用于打仗,觉得好玩,但直到有一天,李晖刚刚打完坐,吐气收功,见玉莹兑好了水,催他洗漱。
刚想说笑,却像是猛然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眼前的玉莹,通体透明,不见遮拦,甚至,五脏六腑,都看得清清楚楚。
李晖疾忙揉了揉眼,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及至再看,情形还是一般无二。
这才欣喜的倒在炕上,孩子般手舞足蹈的嚷嚷:“天眼开啦!了尘师父没骗我!”
玉莹见他闹得像个孩子,便冲他抿嘴一笑,故作不悦道:“快来洗漱!再闹腾,水都凉了!”
李晖猛然翻身坐起,又猫寻耗子般的将玉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神情诡秘道:“我能看清你的心在“咕咚,咕咚”的跳。
玉莹温软的白了他一眼,边伸手来拽,边笑着嚷嚷道:“你就吹吧!我还能看到你的心是黑的呢。”
然而,李晖却收住笑容,煞有介事的又从头到脚瞅了玉莹一眼,沉声道:“不骗你,我真的能看到。”
见玉莹未置可否的瞅着自己,李晖接着道:“你去另屋,身上随便藏个东西再进来。”玉莹浅浅一笑便出了门。
再次掀帘而入,两只脚跟还未站稳,李晖便“嘻嘻”笑道:“裤腰里有个豆角。”玉莹猛然一愣,扭头就又出了门。
这回等的时间要稍长一些,但玉莹刚刚进门,就见李晖惊呼道:“你咋把针别在了领子上!不怕扎着自个!”
玉莹目光惊愣,如同被吓跑了魂一般,李晖赶忙下炕,小心地将针取下,温情的在玉莹腮边亲吻了一下,这才告诉她,是练习“婴儿行”出现的状况。
其实“天眼通”一事,并不是异想天开的无稽之谈,而是一种真实存在的现象。
佛经记载,当人修行成佛便具有五通:即天眼通、他心通、天耳通和宿命通。又说:“众生本来是佛,但因妄想执着而不能证得。”
由此看来,修行也好,修炼也罢,无非是用特定的方法,让人心屏除杂念,得到清净无染,而恢复本有的功能而已。
而这种本有的小伎俩,一般圣贤都有,据说,孔子的家乡曲阜,就流传着这一样一则故事。
一天,孔子的弟子正在打扫庭院,大门外走进个人就问他:“你是啥人呀?”
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