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见一秀美灵巧的身影如俯冲燕子般挥剑直逼桑达,而桑达只顾捡石抛石根本无暇顾及,于是‘仓啷’一声拔剑在手,一个腾空飞跃便将女子挡在半空。
一组疾风凌冽的终南山剑法瞬间逼的女子倒退几步险象环生。同时大吼一声:“都别打了!”
秀姑见无尽武功不减当年,正自一愣,就见一粒石子直逼面门而来,慌忙歪头石子贴着耳根飞过。
见无尽飘然落地走来,秀姑顾不得和桑达计较,欣喜的冲过来嚷道:“你功力恢复了?”
无尽‘嘻嘻’一笑道:“不恢复武功,我敢来招惹你这个母夜叉么?”
秀姑抿嘴一笑,温情白了他一眼,声音娇怨道:“啥母夜叉,多难听。”说着,又扭头瞅了眼愣愣站在地上像个木桩似的桑达。
无尽‘嘿嘿’一笑,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道:“昨天在路上捡的,不错吧?竟然愿为我拼命。”说着,冲秀姑俏皮的眨了眨眼。
秀姑又凝视了桑达一眼,面显复杂欣赏的样子嘟囔道:“是不错,模样也过得去,你们该不会是......”
见秀姑迟疑含酸的样子,无尽故意倪眼瞅着她低声道:“咋样?能容得下她么?”
秀姑‘噗嗤’一笑,略显羞涩道:“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才不管你有十个八个呢。”说着,目光柔暖的白了无尽一眼。那里面有期盼,有温情,有淡淡的委屈和深切的渴望。
无尽暗自一笑,朝依然木立在那里的桑达招招手,见她目光狐疑的慢慢近前,无尽冲她暖暖一笑道:“她就是我要找的师妹。”
桑达像是猛然惊愣了一下,紧接着机灵的冲秀姑躬身行礼道:“桑达见过女主人。”
秀姑见桑达将自己称作女主人,顿感一股暖流涌上了心头,赶忙扶起桑达,欣然笑道:“你愿意为无尽拼命,今后咱就是姐妹。”说着,目光温情的瞅了无尽一眼。
见无尽脸上挂着温暖满意的笑容,秀姑暗自一喜,冲愣眼张望的雪梅嚷道:“快去让姐姐们多准备几个菜,今天要招呼贵客。”
夕阳的颜色在山里显得格外珍贵,因为它不像在平原,太阳由泛红变肥再慵懒的慢慢滚落在地平线上。而在山里,刚刚见到太阳在山尖笑红,便像急着进洞房似的,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几缕春情荡漾的云彩,像是窥见太阳的急不可耐,竟也羞红了棉白的脸。临坡近视,如镜的池水,墨染幽深中,又多了几点淡淡的颜色。
无尽赏视良久,深吸口沁凉甘甜的空气感叹道:“这般仙境,你是咋找到的?”
秀姑幽怨的白了他一眼,说了句:“还好意思说呢,差点死在你手里。”便陷入痛苦怨愤的回忆中。
原来,秀姑在慈恩寺对无尽百般纠缠厮闹无果,见他又以死相逼,心灰无奈之下,如同行尸走肉般返回陇南。
心高气傲的她一路上羞于见人,也不愿见人,顺着人际稀少的田间小路,跌跌撞撞的来到一座树木茂密,怪石林立的山下。
柔肠寸断,清泪枯竭,魂魄不全,生不如死。在粗大的弯腰松树下失神静坐良久,也没能提起再次进入家门的勇气。
——因为,她离家时已对爹娘残忍的撂下永不复返的狠话。
倾注全部身心的情缘断了,又让她陷于天昏地暗,混混沌沌有家难回之境,真不如一死了之,倒也落个干净。
轻挽绿云整理衣襟,取下丝带系于树上,悬脖蹬石便去了另一世界。
懵懂中似有毛绒绒的东西在脸上拂动,猛然睁眼,见一满脸长着杂草般胡须,面似褐枣,眼如铜玲,大耳垂肩,鼻似鹰嘴的红衣喇嘛正将那张青紫的大嘴贴近自己的脸面。
秀姑惊然跃起,伸手拔剑,腰间却是空的,惶恐退后几步,颤声道:“是人是鬼?你想怎样!”
僧人仰天‘哈哈’一笑,洞壁掉渣,朗声道:“我乃吐蕃神僧巴托,知你我有缘特来相会。”
秀姑侧目,这才发现自己置身山洞,并非是阎罗殿,下意识的摸了摸颈项,似在隐隐作痛。顿然醒悟,冷声道:“此心已死!救我干啥?”
巴托阴阴一笑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命不该绝,阎王也懒得收。”
秀姑愣眼瞅着巴托,神情略显紧张道:“那你想怎样?”
巴托怪怪一笑道:“你心既已死,我便还你另外一颗心。只要你能陪我练功,保你不老长生。”
秀姑迟疑道:“练啥功?是武功么?”
巴托一副得意的样子道:“是我独创的‘阴阳双修功’此功不但能大大提升武功,而且有长生不老之妙。”
秀姑心想:反正已是死过一回的人,管他什么功,先活着再说。于是,便点头答应。
洞外月光隐隐,洞内一盏油灯忽闪着豆大的火苗,将不大的岩洞照成一派朦胧。
秀姑和巴托盘腿而坐双膝相抵,眼观鼻鼻观心手结印,按照巴托的引导吐纳呼吸,似有一股暖痒的气流缓缓涌动,当涌遍全身的流动渐渐集中于丹田时,只见巴托呼气收功,紧接着就要与秀姑行男女之事。
秀姑这一惊非同小可,原来这功是如此修法,她宁死也不干。
然而,不等她武功尽失的身子滚身躲避,巴托铁塔般的身躯已然排山倒海般的重重压了过来。秀姑顿感无力回天,两行滚烫的泪水便喷涌而下,浑身无骨的瘫软在那里。
巴托像是猎狗嗅食般的忙活着,乱草丛生的脸面,给她带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