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疾驰,烈风拂面。
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荒芜,龙一眯着眼睛,嗅了嗅空气中还未消散的汽油味儿。
这味道零零散散的混合在风里,让他本能的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该死,没想到最后还是给革命军免费打工了。”
嘴里小声的嘀咕着,他拉起面巾盖住口鼻。
心里虽有万般不爽,但面对拉杰声泪俱下的请求,他还是故作不情愿的要了一匹马,一份地图,独自踏上了截杀游骑兵的道路。
“这一个个的真是放心我啊,多拉格就吃准了我不会偷跑?”
心中默默暗想,龙一寻了一个方向,扬起了手中的马鞭。
胯下瘦马吃痛,忙不迭的甩开四蹄,带着他疾驰而去,只留下身后漫漫尘烟。
......
“咕噜,咕噜,咕噜.......”
大口的咽着皮囊里的水,佐伯脸上的厉色微消。纵火之后饱饮清水的感觉,就如同三伏天浸身冰泉,几大口水下去,胸中燥热尽灭。
“佐伯队长,佐伯队长,我们下一站是哪?”
刀上鲜血未干,佐伯手下的游骑兵们显得很是亢奋。自从给杰拉尔那那家伙卖命之后,他们可是少有现在这般畅快的心情。
“不着急,不着急。咱们接连灭了五个村子,是时候休息休息了。”
面对手下人表现出的兴奋,佐伯摇摇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卷。擦了擦仍有血渍的双手,他翻出一盒火柴,美美的给自己点燃了一只香烟。
“佐伯队长,咱们早点干完早点收工不是........嘿嘿,您是不急,我们兄弟可是想土城里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妞了。”
眼中冒着诡异的邪光,佐伯手下其中一个游骑兵兴奋的舔了舔嘴唇。
他们一行人都是三十出头的年纪,正值火气极旺的时候,十多天不碰女人,这心里就和猫挠一样痒痒。
“塔瑞拉,你这混球脑子里的下流念头可只能代表你自己,别扯上我们兄弟。”
听见那个游骑兵的话语,他的同僚似乎都很不给面子。
他们大声的嘲笑着塔瑞拉,毫不留情的对他竖起了强而有力的中指。
“巴赫,你他妈的也有脸说我?不知道是谁刚才在那泥腿子的村子里,扯着个下贱的女人进屋非要爽一爽。
要不是佐伯队长一刀剐了那女人的脖子,恐怕这会儿我们还眼巴巴的等着你完事呢。”
梗着脖子,斜着眼睛,塔瑞拉满脸不屑。
他就是再**攻心,找的也是东边的妓女,而不会像巴赫那样,将手伸向西边这些下贱的泥腿子。
“我.......我不过是看她有点姿色......寻思着浪费了也是可惜.........”
被人捉住了痛脚,巴赫瞬间没了声音。
看见同伴吃瘪,包括佐伯在内的所有人游骑兵皆是轰然大笑,烤肉的香气弥漫,篝火边上充满欢快的气氛。
“有什么这么好笑的,让我听听?”
就在众多游骑兵笑声将歇未歇,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在众人耳边传来。众多游骑兵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拿起了放在身侧的武器,慌忙着站起身来,摆出了防备的姿态。
“沙......沙.......沙........”
软皮靴踩在沙地的枯枝败叶上,发出一阵难以形容动诡异动静。伴随着明灭不定的火光,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黑暗之中缓缓而出。
“你他妈的是谁?!”
带着慌乱和警惕的神色,队长佐伯厉声开口。他死死的盯着那个黑暗中的身影,握紧了手中的镔铁弯刀。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先问你们一句......”
黑暗中的身影终于在游骑兵面前露出了全貌,那是一个拥有着黑色眸子的年轻人。他的眼睛就像他身后的夜幕一般,幽静深邃。
“你们,应该是东边的人吧?”
听了龙一的话语,那些游骑兵带着自豪的神色发出了窃窃低笑。从对方的语气来看,这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和那些死在他们刀下的泥腿子一样,都是从属西边的贱民。
“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就杀了你。”
手下的游骑兵在笑,身为队长的佐伯却没有笑。他冷着脸,心中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十二岁就上了战场的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异样。
那个年轻人,实在是太冷静了。
“好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开始吧。”
龙一终是没有自报家门,在游骑兵的注视下,他抽出了腰间的夜狩。不过和佐伯队长想象中的不同,他没有进行攻击,而是随手把那柄黑刀插在了脚下的地面。
“喂喂喂,这小鬼吓得好像连刀都拿不稳了。”
“哈哈哈,你看他的手好像在抖啊。”
“就这样的本事也来寻仇?”
毫不留情的奚落从那些游骑兵的口中传出,他们并没有因为龙一年轻的外表而心生怜悯。摩挲着手中的利刃,他们望了望身边同伴,似乎在彼此询问着,到底由谁去取走这条无足轻重的性命。
“不对!快闪开!”
心中的不好预感化作了现实,佐伯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不过相比龙一鬼气法阵扩散的速度,他的提醒还是显得晚了些。
那些游骑兵的肆意奚落之声还未消失,或蓝或绿的法阵铺散开来,化作了**蚀骨的死亡陷阱。
“这就是战争。”
来自异世界的鬼神之力无情的吞噬着这些生祭,龙一幽幽一叹。相比于海军与海贼之间的斗争,维拉的战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