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常宇大惊,翻身下床,蹭蹭蹭就往外跑,身后跟着诸多亲卫,惊得王府中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出了王府南门,翻身上马,常宇抬头望天,不见太阳踪影,打马狂奔,心中却疑惑,为何没听见杀伐声,或许才刚出动吧。
街上,大批执勤官兵正在驱赶百姓回家,闻知贼军又来,百姓们也慌了身各自匆匆往家奔去。
一路疾驰从小南门上了城,此时城下休整的官兵早已回到各自岗位,城上变得拥挤不堪。
常宇挤到城垛跟前朝南望去,眉头不由一挑,脸色满是疑惑。
却见正南从贼营中缓缓而出一支人马,约五千兵力正朝大南门方向行去。
搞什么?常宇虽又疑惑,但也暗暗松了口气,这阵势看着不像攻城。
翻身上马直奔大南门,周遇吉等一众文武已然在城头观望,也是一脸疑惑,见常宇到来,忍不住问道:“厂督大人,贼军这是……”
之前按照他们的推测,贼军昨夜激战未凑功,必定再来第二波,且考虑士气原因,最佳进攻便是晌午过后。
然而此时仅一支五千余的人马出营,搞什么?
所有人都糊涂了。
“看”副总兵应时盛伸手一指,却见那支人马在护城河外停下,一个骑兵疾驰到河边,翻身下马,把一杆大旗重重插在地上。
大旗随风展开,一个大大的“罗”字映入眼帘!
罗虎!震山营!
城上骚动起来。
“这不就是上次被本王打的屁滚尿流的那小贼子么,竟然还敢来,他要做甚?单挑么?让本王去会会他!”
朱审烜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上午在城上代入感太强走不出来,忘乎所以,竟然指着城下厉声喝骂。
诸人顿时一脸愕然看着他。
“靠!你是不是入戏太深,难以自拔了!”常宇翻了翻白眼,低声骂了一句!
“怎滴?”朱审烜看来一时半会还走不出来,一脸的不服气。
常宇握拳在他眼前晃了一下:“那小子一拳能把你从城头打飞到王府!”
“我……”朱审烜脸上一红刚想反驳,被常宇一个冷眼止住。
“看这架势,是诱厂督出城呢?”周遇吉试探性的问道。
“大人,卑职请战,此番定斩那贼子首级献于大人!”屠元在身后大声说道,
常宇微微摇头!脸上露出冷笑,他和罗虎仅一面之缘,也没直接交手,但命运注定他俩已成不死不休的对头!
罗虎想杀常宇之心自不用提,而常宇也把罗虎列为必杀之人,此人骁勇且对闯贼忠心耿耿,根本不能招降,且他部下的震山营战力惊人,对官兵的威胁非常大。
而此时李自成派他出营邀战,必有深意。
预测中,闯贼会在午后发起第二次总攻的场面没有出现,此时却来了一支人马邀战,事出有因必有妖!
只不过常宇和周遇吉等一时间捉摸不到这只妖身在何处。
且看看再说!
常宇一时间捉摸不透对方,只好等待。
先前他挂旗诱罗虎到西城企图让屠元干掉他,如今罗虎到了大南门跟前插旗也是一般意思。
群殴攻城不凑功,想诱我出城单挑,哪来的自信单挑就可干掉我。
常宇脸上始终一副冷笑,不过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朝天上望了望,随即递给况韧一个眼神。
况韧会意,随即对身边的神箭队低声说了几句,箭手们立刻取箭搭弓警惕的看着四下空中。
“有人过来了”这时周遇吉低声说了一句。
常宇抬头望去,见贼军阵营里一匹快马驶出跨过护城河直奔城下而来。
城上官兵见状,立刻搭弓瞄准。
常宇抬手示意不要放箭,眉头一挑看着那快马奔来。
那匹快马在距离城下一里地外停下,常宇取出千里镜望去,依稀可见面庞,是个英气硬朗的青年。
“散开”突见那人搭弓常宇疾喝,身边诸人立刻散开。
唯有常宇矗立不动,双目杀气迸发,紧盯那人,突然嘿的一声厉呵,伸手抓住一支利箭,箭上挂着一卷布。
能在一里外把箭射到城上,且常宇掌心火辣辣可见力道仍足,这箭术绝非一般人可有,且用的绝对是强弓。
迟青石!
常宇瞪着城下那人脸上杀气更浓。
摊开那块布,上边就一行字:阉货敢出城一战否。
“取笔来”常宇大喝一声,方三立刻从城楼里取来笔墨,常宇大笔一挥些了几个字,伸手从身后取出他的那章铁胎弓递给况韧道:“弄死他!”
况韧接过弓随即和身旁的几个箭手低声说几句,便把弓交给其中一人。
而这边常宇把回信挂到箭上,随手取过一张弓,拉弓上弦对着空中射去。
箭矢成一道弧线落在迟青石马前十余米,抬头望了城上一眼,迟青石纵马到落箭处探身拔出那支箭。
就在他拔箭就要离开那瞬间潜意识的朝城上又看了一眼,瞬间脸色大变,直接用手中箭矢狠狠扎了马臀一下。
战马受痛,猛的窜出,便在这瞬间,一道利箭噌的一声深插入地
便是刚才他战马所在。
箭术高超的人眼尖,作为顶尖好手的迟青石也有有一双火眼金睛,便在刚才抬头那瞬间看到有人搭弓正瞄着他。
此时他距离城墙一里地,寻常弓箭和寻常箭手在这个距离根本伤不到他。
即便有力壮者以强弓在这个距离也必须以弧形能射到他所在范围,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