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云东和方玉海下山时常宇也带队下山了,只不过一个奔山西坡一个奔东坡,一个两人一组,一个五人小组,吕大虎留在山上里照顾大耙子,王辅臣和乌木善留在山脚接应,青衣这种定海神针自然要带在身边。
常宇一行五人下了山发力朝正东狂奔,几人除了他和况韧外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而他和况韧虽不修内力但经常锻炼体力也远胜普通人,发力之下一口气奔个数里轻松很。
此时天色漆黑,很容易发现举着火把四处游弋的贼军巡逻队,避开他们从田野里跑直奔正东的卧虎山,那边灯火也越来越近,游弋在四周的火光也越来越多。
“掌柜的,只怕咱们想摸过去没那么轻松啊”距离还有三五里地时众人在一处草丛暗处歇脚,况韧不无担忧。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常宇嘿嘿冷笑:‘待会动手时我和青衣负责杀敌,况韧你负责火力压制,阿乐和阿信你来就负责牵马“。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卧虎山下原本没有集市,只有一个大村子叫西潘村,嗯,这个村名很有内涵自己体会。
这西潘村本也就是普通的村子只是比一般的村子稍大了些,有四五十户居民,但却是不是什么集市百姓也没啥营生,却在两个月前改变了。
卧虎山虽名为山其实就是个丘陵而已,两个月前一支兵马在此驻扎,山下的西潘村也逐渐热闹起来,有人摆了茶棚有人还设了赌场,甚至还有人做起了皮肉买卖。
这贼军吧也有意思,建国前是贼寇,建国后就是大顺兵,过河黄河对岸烧杀奸淫无恶不做,回来后又都是保家卫国的角色了,反正李自成下了军令,扰民者斩无赦。
所以如今的贼军对大顺国境内的百姓其实很友好的,很少明目张胆的扰民,所以这才有西潘村的百姓开始摆摊做买卖,可是有人就说了,这贼兵有吃有喝的想赌银子在军营里都能够为什么非要下山玩呢。
其实很简单,在家也能喝酒,也能唱歌但有人就喜欢去酒吧去ktv玩,要的就是那个环境和气氛。
所谓的山就是个土包要风景没风景要啥没啥的实在是闷得慌,士兵待久了厌倦就会偷偷下山溜达,一开始将领还担心会暴露,但时日久了,随着周边封锁愈发严密,这西潘村都成为军营的一部分了,便也由得士兵进进出出,反正就是打发无聊呗。
以至于这西潘村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有很多贼军流连于此。
西潘村并非山下唯一的村子却是最大的村子,在山东北角,而在其西山脚下还有个小村子叫下山西,仅不足十户人家也有贼军的身影,不过少了很多。
常宇几人就摸到了此地,在距离村子百米外的田埂里趴着张望。
西潘村贼人太多他们潜伏了好半天实在不好下手,一个不慎就掉油锅里爬不出来,所以绕到这边来瞧一下,这村子不大灯火不明,但有一群贼人在村头一草棚下烤火说笑貌似在赌银子。
“掌柜的你瞧”青衣轻轻拽了下常宇朝远处指了指,她眼力出奇的好,那草棚十余米外也就是村口的树下竟然拴着几匹马,不仔细看根本瞧不清。
看看草棚里的人,再看看那些马,常宇知道了,这伙贼军应该不是下山来玩的,这地方是他们的一个哨所,他们是当值的。
“差不多十一二个”况韧偷偷摸过去瞧了又返回来:“咱么一起动手,趁其不备应该轻易能解决掉”。
常宇想了下,以况韧的箭法他能在极短的时间nèi_shè杀四到五人,而他和青衣及陈家兄弟冲过去杀掉六七人难度并不大,大的是如何快速而无声。
假若不能快速解决,对方只要逃走一人或者及时示警,附近的警哨就会立即赶来,这里可是贼军的大营附近啊,更不要提这村里是否还有其他暗桩。
“不行,风险太大了!”常宇认为不可冲动,要从长计议,想了一下后对陈汝信道:“你从西边绕过去,待会我们动手你解马”又对况韧说:“你远程压制,看我手势动手”说着对陈所乐和青衣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飙起来”。
“掌柜的,您要说什么啊?”青衣一头雾水。
陈所乐笑了:“掌柜的是要咱们装贼人了”。
虽然李自成建国大顺,看着人模狗样实则还是草头班子,大部分的东西和原本作为贼时没有什么根本的变化,比如军服就并非官兵那样都是统一制式,穿啥的都有,和老百姓和落草的贼寇没任何区别,这也是最容易被浑水摸鱼了。
常宇三人匆田埂里爬出来走上去村子的道,相隔还有二十米远那当值的贼军还没发现他们时候陈所乐就主动大呼:“李老二,这可有酒?”说的是地道河南口音。
棚子里的贼军听到有人喊,并无太大反应毕竟这就是一种反心理战,理所当然的认为只有自己人才会这么大呼小叫。棚里只有两人起身往外走了两步朝远处望去,只见三个人影大模大样的走来,便道:“哪他么的有酒啊,有酒还能轮到你们啊……”
“你们他么谁啊……”
“艹,妈的,刚在西潘村那边听大狗子说他听李老二说这村里头有人从外边搞来了酒高价卖呢,那李老二呢,没来当值么……”陈所乐不管对方说啥自顾自话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听谁放的狗屁,哪个大狗子,李老二是谁,李泽发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