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掉半碗饭后,女人一头倒在了地上。身体不能动了,眼睛仍是清醒的,她清醒而惊恐地看着那个笑『吟』『吟』的男人。看着他笑『吟』『吟』站起身,笑『吟』『吟』拖起她怀孕后略微肿胀的脚,将她慢慢地拖进浴室。
然后他用他早就准备好的刀将她一刀刀肢解掉,在这女人清醒地注视着他每一个动作的时候。
‘堕……堕……堕……’
原来是这一刀刀落下的声音,‘剁……剁……剁’
连着剁成了块后,男人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然后起身,有条不紊地将她被剁了一地的身体碎块一一丢进了浴缸里。
在那口装满了热水的浴缸里他将她泡了整整一个星期。
看着她变肿,看着她腐烂,看着慢慢一浴缸的水同她的血肉和尸『液』混合在一起,肿胀得像酵的烂馒头……
最后,一片黑暗。也不知道是这女人终于不再清醒了,还是我手上的锁麒麟终于从那女人头颅的皮肤中钻了出来,带着种饕餮后的满足,和黑金般璀璨的光华。
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用力丢掉手里的头颅,却现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同它其余那些躺在地上颤动着的部分一样,同那在铘的手指中灰飞烟灭的灰『色』东西一样。
只留地上一枚蓝莹莹的东西,浑圆,带着点模糊的光,似瓷又似有肉的质感。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只狐疑着抬起头,随即现铘在看着我,眼里不再如冰般硬冷,甚至带着一丝微微的浅笑。
“生了什么……”我在他这样奇特的目光中呆呆问他。
他没回答。身后响起了阵脚步声,紧跟着一双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推到一旁的沙上。
是狐狸。
他也同铘一样沉默,但没有铘眼里的微笑。
这让我不安,甚至有些害怕。“狐狸……刚才……”
“刚才你做了渡了一个魂。”没等我把问题问出口,狐狸打断了我的话对我道。
“……什么渡……”我仍是不明白。
他没回答。慢慢回过头,他望向身后的铘。铘低头将地上那枚蓝『色』的东西拾了起来,放在手心里静静看了会儿,随后两步走到我跟前,在我完全没反应过来他这是要做什么的时候,将那东西极其突兀而迅地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几乎是立时就吞下了它,行动快过思维。
等思维意识过来的时候我一下子从沙上跳了起来,对着面前那两人尖叫:“什么东西!!铘!!你刚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那两人一个都没有给我答案。
但无所谓,因为突然间我感觉自己知道刚刚被自己吞下去的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我觉得我知道那东西。
至少我曾经见过那东西……
但究竟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见到的……我却没有一点印象。
这种无法名状的奇怪感觉太难受,难受得让我胃里一阵翻腾,紧跟着哇的下张开嘴,跳到地上大口大口呕吐了起来。
之后的三天,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可是雨总也下个不停,滴滴答答像条阴湿的棉被层层裹着这座城市,空气于是又厚又『潮』,闷得让人一阵阵犯困。
这样的气候是阻挡生意的,于是一到下午店里就冷冷清清,除了擦擦地板抹抹桌子,剩下的时间除了呆还是呆。
我想起这几天邵慧敏始终都没再联系过我。
自从三天前的夜里她给我打来那通电话之后,我就和她没了联系。她不找我,我自然也不会再去找她,虽然那天晚上她挂断电话前似乎生了什么事,她看起来非常恐慌,但我已下定决心,无论她生了什么,也不会再同这女人有任何瓜葛,以免被她再次以某些自私的目的而给我带来什么“意外的惊喜”。
谁能想到自己的老同学会利用和坑害自己呢?
她是当年在学校唯一一个窥知我有‘见鬼’能力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因此而试图将她自己身上的噩运转移到我身上的人。这样自私,也难怪当初明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已经有相濡以沫那么多年的妻子,还一意孤行地破坏别人的家庭,到后来惹祸上身,只能说是她应得的报应。
只是每每想到她横刀抢来的那个丈夫,不由让人感到一阵寒。
如果那天晚上江齐生前妻的鬼魂给我看到的那段场景,确确实实是她死去时的情形,那么,毫无疑问江齐生是个在逃的杀人犯。他不仅狠心杀了自己结那么多年的妻子,还以极度残酷的手段将她分尸。
这种事不是普通人能够下得了手的,那得有一颗多残忍的心,才能做出这样冷酷的事。狐说魃道1o93
而这件事邵慧敏知道么?
我想她应该是不知道的。那男人作案手段相当冷静并有条不紊,所以很显然,那具尸体和作案时留下的蛛丝马迹应该早已被他处理干净,除非有人突然想到要去追究他妻子的下落,不然,恐怕没有一个人能现那可怜的女人早已无声无息间死去了那么多时间。
所以邵慧敏一直都以为江齐生用钱打掉了前妻,所以她很安心地同那个男人结婚,并同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只是不知为什么,尽管如此,我仍能感到邵慧敏潜意识里很明显地对那男人抱有一种恐惧感,因而她会在那男人死后,总觉得自己又见到他回到了自己身边,甚至还把当时咖啡店里附在我背后的江齐生的前妻看成是他丈夫。
而这一点究竟是因为什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