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条理清晰地将当时的经过重新讲述了一遍,才说道:“所以,我以为犯罪嫌疑人的动机相当明确。”
“无稽之谈,我的当事人跟荣先生是发小,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却被人恶意曲解成不正当的关系!”
这个问题最后被抛给了荣静,白少牧的眼帘低垂,只是周身透着一股阴沉之气。
荣静在迟疑了几秒钟之后开了口:“是,我跟白少牧是恋人关系!”
白少牧的手狠狠攥紧,扯了下嘴角,只是脸上没有半点笑意。
“请问你跟犯罪嫌疑人从什么时候起保持恋人关系的?”
荣静深吸了口气,不去看白少牧是什么反应,也不管其他人的神色有多么讶异,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地说道:“在高一的时候,白少牧跟我表白,我考虑了几天之后就答应了他!”
这一点自然被抓住不放,“所以,你跟犯罪嫌疑人之间确实是恋人关系,但这种同性恋人的关系并不被外人知晓,而当你在大学里另外谈了一个女朋友的时候,犯罪嫌疑人出于嫉妒心理才设计加害了受害人,这个猜测是成立的!”
荣静点头,“是的,同性恋情并不容易,所以,我几次想要放弃这段恋情,只是每每我稍微接近别的异性,白少牧就会不择手段地弄走我身边的异性朋友,这次……并不是初犯!”
荣静的眸中掠过一道冷色,既然白少牧的身上已经背负了这么多的罪责,就不在乎多背负几样,最好再也没有翻身之地。
毕竟白少牧这个人睚眦必报,要是稍微给他一点喘口气的机会,说不定,他的矛头就会直接对准了自己!
想透这个关节,荣静的神色更冷,没有任何犹豫地将在迟伟芳事件之前白少牧做过的动作悉数说了出来。
苏挽歌的嘴角弧度收敛起来,这一场狗咬狗的精彩画面的确是出色的很,就不知道现在白少牧的心中是什么感受!
他可以因为荣静肆意地伤害别人,而当荣静转身捅他一刀的时候,他大概比谁都不会好过!
律师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证人不过是一面之词,并不足以采信!”
所以,陈一兰找到的当时大学里的知情人这个时候就派上了用场,他们作为证人出席。
“……大学四年,白少牧跟荣静是住在同一个宿舍的!偶尔有看见过他们勾肩搭背,反正看着感觉跟朋友不一样,过于亲密,如果说是恋人,并不奇怪!”
“大学的两人寝室是惯例吗?”
“并不是,大学寝室一般都是四人一间的,只有白少牧和荣静是特例,好像是白少牧动用了什么关系,才让学校特批了寝室给她们!”
……
“我跟白少牧、荣静他们的寝室在同一楼层,所以偶尔有碰到面,有一次我印象比较深刻,那天正好挺晚了,我缺了生活用品就想找他们借用一下,当时他们的门开着,我直接推门进去的时候他们靠在一起在接吻,我应该不是什么凑巧的事情吧!”
“我的寝室是在他们的隔壁,偶尔有听到过相当奇怪暧昧的声响,还以为说是不是他们忍不住在寝室里看什么小电影,但现在想想,这种动静都是有迹可循的!”
……
一个个人的证词,将白少牧和荣静之间的关系彻底定性下来。
法官将问题抛给白少牧,“你跟荣静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少牧抬眸,嗤笑了一声,“以前我会说是恋人关系,现在的话,可以更明确地归纳为包养关系,我出钱,他负责给我暖床!”
荣静的脸色当下就变了,“白少牧!”
白少牧笑得肆意而猖狂,“我哪一点说错了,我这些年在你身上花的钱都够我包养多少个高级货色的,只是我眼瞎,怎么就看中了你!”
荣静的神色阴沉下来。
白少牧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你要知道,要是没有我,可能你连学费都出不起,你的学校是我找的,毕业后公司是我帮你办的,房子也是我砸钱给你买的,你不是被我包养,你说你算是什么?”
白少牧和荣静之间彻底撕破了脸,白少牧此刻对荣静只有恨。
“肃静!”
白少牧抬高了脑袋,“我全部都招了,我做过的坏事是不少,可他可绝对算不上干净,我动他身边的那些女人的时候,你们以为他不知道?不过是不敢得罪我,或者说……不想失去我的支助,所以权衡之后,就随便我动手了,反正那些女人他本身也不是很在乎!”
白少牧的神色隐隐透着几分癫狂,手握在栏杆上,手背上青筋迸出,要不是被人拦着,他怕会直接跟荣静拼命!
苏挽歌侧过脑袋靠在了顾墨轩的肩膀上,“我觉得很闷!”
特别的闷,又为林悦和迟伟芳觉得委屈!荣静或许是拿他们当做一个消遣,却就是因为这一点,两个女孩子本来平凡幸福的未来直接被毁了。
就是因为这两个人渣败类!
顾墨轩理解苏挽歌的心情,伸手揽过苏挽歌的肩膀,“他们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白少牧是快疯了,在几次被镇压下来之后,才阴沉地站在原地,只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荣静,让他胆战心惊!
很快,又一份证词出现在了法庭上。
这正是当时白父让荣静整理出来的东西,这些年白少牧私底下做了多少不干净的事情,上面罗列的十分清楚,很多事情甚至是有迹可循!
荣静将证据提高上去的时候,白少牧神色不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