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啷——
银饰碰撞的清脆声音在幽暗的地牢之响起,顿时吸引了所有被收押的阶下囚的注意力。能够起身的人都扑向了牢门,想要等着那人走到面前的时候好伸手扯住那人的袖子求情,让自己早日离开这暗无天日之地!
唯有阿纳瑞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脸写满厌恶。
银饰碰撞的声音由远及近,一身紫色衣袍的娑罗摇曳着纤细的腰肢,不紧不慢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
那些眼巴巴盼着人来的阶下囚们见到是娑罗,浑身一颤,纷纷往后退去,退到了娑罗碰不到他们的地方!
之前不是没有人想要拉着娑罗求情,但是那些人在触碰到娑罗身体的那一刻,手的肌肤开始溃烂,从一双手开始,毒素逐渐蔓延到全身,到最后浑身下都在溃烂,皮下白骨森森,死状何止凄惨!
而侥幸活下来的,也是付出了壮士断腕的代价!
因而在这里,娑罗甚至是楚素更为恐怖的存在,没有人敢在娑罗的面前造次!
娑罗边走边抽着烟斗,泛着些紫色的樱桃小口吐出一片白色的烟雾,将地牢之的污浊空气染一股好闻的异香。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关押在两边的阶下囚,而是目标明确的径直走到了阿纳瑞的牢房前。
阿纳瑞的双腿被折断,只能够坐在铺着凌乱稻草的地面,而两道婴儿手臂粗铁链打穿他的肩胛骨,让他做出抬起手臂这样简单的动作都伴随着阵阵疼痛!
娑罗掏出从狱卒手要来的钥匙打开了牢门,矮身走进牢房之。抬脚往后一踢,牢门此关。
阿纳瑞秉承着眼不见心不烦的理念,闭了眼睛做养神状,一点搭理娑罗的意思都没有。
娑罗也不说什么,前两步用手烧的滚烫的烟斗抬起了阿纳瑞的下巴。
皮肉烧焦的气味传来,阿纳瑞额角的青筋顿时暴起,显然正在勉力忍受这种钻心剧痛。
“啧啧啧,别以为你不出声是什么贞烈之士了。”娑罗戏谑的笑着看着咬紧牙关忍受痛苦的阿纳瑞,“你应该不想再尝试一下毒药的滋味了吧?”
阿纳瑞猛地睁开眼睛来,目眦欲裂一般等着娑罗美艳妖娆的笑脸,粗着脖子咒骂道:“毒妇!”
娑罗脸笑意不减,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辱骂之言,“我同你说,曾经有人夸我是蛇蝎美人,既然如此,我当然要对得起这份夸奖,心如蛇蝎了,你说对不对啊?”
说着,娑罗收起了烟斗慢悠悠的抽了一口,冲松了一口气的阿纳瑞吐出一口带着异香的烟雾。
阿纳瑞立刻屏息,不想吸入一丝一毫。
等到烟雾散去,阿纳瑞这才冷冷看向娑罗,“说吧,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情?若还是为了楚素的病情,我劝你现在掉头回去。不管你问多少遍,我还是那个回答,曼陀罗之毒,天下无药可解!”
娑罗被猜了来意之一,微微挑了挑眉毛,却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不啊,我今日来找你,不是为了楚素的病情。”
“哦?那是为了什么?”阿纳瑞有些狐疑,一双鹰眼目光锐利的看向娑罗,似乎想要从娑罗的神情判断出她到底是不是在说谎。
在江湖之行走,算是再强大的人,都要学会带面具讨生活,结仇总是交朋友容易。若是一蜂窝的都是仇家,再强的人也承受不住!
娑罗在江湖之漂泊多年,少不更事的时候也曾吃过不会伪装的苦头。而这么多年过去,只要她带面具,基本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此刻,面对阿纳瑞审视的目光,娑罗的脸没有丝毫不自在的神情,嘴角一勾便是嘲讽一笑,“怎么,你不相信啊?”
阿纳瑞最讨厌的便是娑罗的笑容,永远带着几分不屑与嘲讽,每看见一次,他便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一次碾压!
尊严被见他的感觉使得阿纳瑞恼怒的移开了目光,声音冰冷语气不耐地道:“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娑罗慢悠悠的道:“我么,自然是想知道你最擅长的……”
说到这里,娑罗止住话头抽了一口烟斗。袅袅白烟之,她的声音如同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傀儡之术!”
阿纳瑞浑身一颤,猛地看向娑罗,“你想知道这个做什么?”
语气和眼神都恶狠狠的,像是一只护食的野狼。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你只需要将这方法传授给我好。”娑罗收起烟斗,神情终于认真起来,“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这话落在旁人耳,只怕会报以嗤笑,既然结果都是死,那么为什么还要配合?只是身为同族之人,阿纳瑞心里明镜似的,他有一百种方法让人生不如死,那么娑罗也有一百种,族里的那些老不死手里,更是有几百种,甚至千种!每一种,都是惨绝人寰,与之相,虿盆都不算什么!
对娑罗来说,一种让人痛快的死法,已经是极大的让步!
只不过这种极大的让步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让人那么不爽。
阿纳瑞冷笑了一声,毒蛇一般冲娑罗龇了龇牙,“娑罗,傀儡之术可是禁术,你口口声声说着我是族里的耻辱,可是你却也对傀儡术动心了,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哼,可千万不要将你我混为一谈!”娑罗嗤笑一声摇了摇头,“你偷学傀儡之术,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我学习傀儡之术,却是为了吾族子民!楚素答应了我,只要我这一次能够帮助他打败楚昭,他会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