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登徒子差不多。”
看着木川旗叫痛的表情顾长歌就觉得解气,这人在自己的领域上气焰嚣张,还挺有门主范儿。在自己跟前倒是没个正形。
仔细瞧瞧,鬼蜮门看着也不想象里的气派。不过内部结构精巧细致,每一个地方都有利用到的。她知道总有一天,自己会把这里都窥个够。
“想什么呢,我要真是登徒子,早把你生吞活剥了。”
木川旗无时无刻的想撩拨她,长歌脑袋都是胀得。
“那还得你有这个本事。”长歌在这种只需要口舌之争的事儿上,丝毫不想败下阵。
“是吗?”木川旗老是没有声音的凑近他,脸快要贴在她的鼻梁。
“那这样呢。”嘴角存笑,顾长歌知道木川旗没那个念头,忍不住“噗嗤”。木川旗是习惯轻浮,可莫名会给人一种安心。
她笑着转身,动作猛了点扯到肩膀上的伤口,轻微咧了咧嘴。没让木川旗看见,这种小伤已经习以为常,想着差不多走了。
“别动!”木川旗扳正她的身子,让她面向自己。
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盒药膏,伸手就要脱她的衣服。
“干嘛!变态。”
顾长歌跳出他三米远,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看流氓相的表情看着木川旗,遇上他无奈的眼神。
“这药膏愈合效果好,止痛最佳,总比你随便拿手绢包扎的好。”
顾长歌低下头,木川旗就是这样能洞察一切。自己在顾府受的伤,基本上都是随便弄点药敷上,也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高牡荷从未给青梨园添置过任何东西,自己这个庶出之女,在她眼里也是没有人权的。
“我自己来,你……这算怎么回事。”她从木川旗手里拿过药膏,木川旗另一只手还搭在自己肩头。
木川旗一心想着她受伤,哪里意识到动作不雅。呵呵一笑,转过身背对她。
他知道顾长歌会来,特意把所有的机关撤了。也没让任何人阻拦,可是就算这样,这个蠢货还是因为开启进来的机关摔成这份德行。
“我说你不会是故意的吧,把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当作你的基地。真不知道那些有求于你的人怎么寻着来的。”
“换好了?”木川旗音如圆玉,温润好听。
顾长歌利落的给自己涂了药,把衣服提起来。
轻声“嗯”了一下,上药的手法很娴熟。
转身木川旗饶有兴趣的盯着她,把她看的不好意思。
“人嘛,得折腾之后才知道结果的好处。我鬼蜮门不搞那么邪乎,怎么来那么多慕名而来的人。”
木川旗撑着头,一直看她。他在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满腔的自信,顾长歌心想木川旗究竟是个什么秉性的人。
含蓄过后是微微的恼怒,她怎么想都是被木川旗戏耍,心里老是觉得不舒服。
“还你。”药膏发挥作用很快,冰凉凉的覆盖伤口,疼痛有所缓解。
木川旗不接,让她揣回兜里,鬼蜮门哪里缺过这种东西。
“你不会对我一见钟情,引我来故意让我受伤给我关心吧。就这小玩意儿,俘获姑娘我欢心啊。”
顾长歌举着药瓶,冲他骄傲的摆脸,木川旗无奈,缓缓坐下,招呼她过来。
“这一路上,没了你脖子上挂的木哨,你觉得你能安全无恙的混到这儿来吗。”
木川旗眼睛眯成缝,打趣着她。顾长歌却从里面看到了奸诈。
“我鬼蜮门堂堂势力摆在这儿,凭你这样我不放你进来,你又有什么本事。”
顾长歌吃瘪,和他对话简直就是自讨没趣。
“照你这么说,那你鬼蜮门岂不是没有生意了。搞得跟探险一样,谁愿意登你这宝殿啊。”
木川旗只是笑,他永远都不正面回答长歌的问题。看她抓耳挠腮的样子,十分的有趣。
自己就只安了一个机关,她也不偏不倚的踩进来。也算是倒霉,不过顾长歌的毅力比他想象的更坚韧。
“有缘人自会相见,来求见我的人数不胜数,鬼蜮门有本事选择谁也不选择谁。”
长歌只觉得他的笑带着三分讥讽,短短一天她也算是和木川旗混熟了。
“你这语气,就像看不起我似的。”
木川旗从椅子上爬起,“诶,打住。不是就像,是绝对。”
当然遭到顾长歌的鄙夷,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仅凭一腔热情也没有蛮干的本事。能到这里来,她就没有怵过。
“不过,你能只身前来,也算是有胆识。”
长歌抬头看他,还算他有眼力见。
她想去完成的,是不曾探寻过得艰险。要到万众皆服的地步,需要很大的功夫。没有这点韧劲,她估计没办法走任何一步。
“你就算知道我想要什么,你也愿意帮我?”
木川旗越是轻松,长歌压力越大。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把握,把木川旗当作后盾,是个冒险也是必须去走的一条路。
“你相信你自己吗,对于你来说,还有什么比经历死亡更恐惧的事情。”
她怔怔的望向他,自己是死过的人。比等着空气腐蚀自己尸体更惧怕的事情是重蹈覆辙,她不需要空洞的希望,只能带着坚定一步步走下去。她需要复仇,以及推动这一切的动力。
楚贤和顾长笙的命,她要看着他们消逝,让他们尝试玉锦和自己的痛苦,她终是要亲手将他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木川旗把手掌轻拍在她的肩头,长歌蓦然回神,下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