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她背叛皇上的代价!!!”没有证据,那也是要坐实了顾长歌给皇上戴绿帽子的罪名,让她此生无法再生育,无法翻身。
顾长笙一想到自己滑胎的孩子以及惨死的父母,就恨不能手撕了那个贱人!
正品着香茗的楚素心一惊,手一滑,杯盖便直接掉落在了桌上,溅出一丝丝水花,如他此刻复杂,波涛汹涌的心一般。
鬼使神差的,他默认的点点头,后宫女人们勾心斗角的伎俩,他并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理会。
如今情势紧张,只能采取非常之策,各个击破。
看着楚贤离开的身影,顾长笙心头大喜,关雎宫的那位,好日子是到头了。她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贴身丫鬟秋菊过来,耳语了一番……
顾长歌没在宫中用晚膳,她就这么坐着,等了一晚上。
翌日一早,关雎宫的首领太监夏宁海匆匆进来,在顾长歌面前打了个千儿,将一封信交到她手中,“禀皇后娘娘,您先前吩咐的事情下面的人办妥了,摄政王殿下的人出了不少力,娘娘之前想知道的,都查清了。”
信封上写着长歌亲启,是摄政王的笔迹。顾长歌心中微叹,她这辈子欠这人的情恐怕是还不清了。
顾长歌用护甲挑开信封,逐字逐句看去,面上未有任何神色可是那指尖已经轻轻颤抖了起来,片刻后她读完却又平静了下来,口中淡淡道:“好一个楚贤,将我这辈子耍得团团转,我竟到这最后一刻才看清……可怜我的玉锦白白就这么没了不说,还听信那个贱人的安排,想要给我下药,终生不孕!”
琳琅听她这样说心中大惊失色,忙去那信上看了两眼。
信中的字不多,却是将楚贤怀疑太子并非亲生且在背后暗中铲除摄政王党羽的动作写得清清楚楚,证据确凿。
琳琅白了脸,“皇上竟怀疑您与摄政王殿下有染……奴婢便说皇上就算再怎么宠爱顾长笙那贱人也不至于对太子殿下下手,原来还不知是受了那贱人什么挑拨,连您这十多年来的感情都怀疑了起来。”
顾长歌勾了勾手指,夏宁海立刻捧了一支蜡烛来,顾长歌神色平静的将信烧了,哂笑道:“他已经在暗中对付摄政王了,若是有一天摄政王真的被他连根拔除,恐怕那一日他也要顺便废后了。”
“娘娘,您别难过,眼下摄政王殿下还在,皇上暂且不敢动您,咱们还有机会!”琳琅狠狠道。
顾长歌起身,没有让人扶着,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到案后,写着什么,口中道:“我的玉锦都死了,楚贤这么点破事哪值得我去难过。”
宫中寂静极了,顾长歌将一封信交给琳琅,“这封信你务必亲手交给摄政王,切莫要转手他人。”
“娘娘放心。”琳琅将那信搁置在自己怀中,“奴婢去去就回。”
顾长歌看着琳琅离宫的背影,眼神微有动容,她欠他那么多人情,也不妨再欠上一个,在这最后关头,还有件事想让他帮一把,也全是成全他自己。
琳琅不知道,这信上只有寥寥三个字:杀楚贤。
顾长歌理了理自己的鬓角,眼中微微流露出一丝杀气,“夏宁海,跟本宫去一趟长春殿,看看我那不幸难产的姐姐去。”
清早的长春殿静悄悄的,似乎还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血腥气。
顾长歌刚到宫门口就被侍卫拦住了,侍卫道:“皇后娘娘,皇上吩咐了不让您……”
话还没说话,那侍卫就被夏宁海兜头甩了一顿巴掌,“瞎了你的狗眼,皇后娘娘都敢冲撞,当心你的脑袋!”
那侍卫被他打得没了声儿。
顾长歌坐在步撵上一直闭着眼睛假寐,便是她一言不发,那浑然天成的气势也强硬得让侍卫不敢诸多得罪。加上夏宁海那像是要杀人的劲头,周围林立的侍卫都蔫了。
“娘娘,这地上滑,您可当心着点。”夏宁海在殿门前扶着顾长歌下了步撵。
长春殿里的一众婢仆见到顾长歌来了,顿时跪了一地。廊下一个丫鬟脸色惨白地想悄悄跑出去,被夏宁海眼尖的发现了,喝道:“站住!跑什么跑,不长眼的东西,见了皇后娘娘还不跪下!”
“罢了。”顾长歌一手扶着夏宁海,脚下微瘸地往正殿走去,看都没看那丫鬟一眼,漠然道:“想是里面的人吓破了胆,差人出去给楚贤报信呢。快去吧,别让你的主子等久了。从这儿到飞霜殿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一炷香的时间,都够本宫将里头那贱人剁成肉酱了。去吧,能不能搬来皇上救你的主子全看你脚程快不快了。”
那丫鬟瑟瑟发抖,不知所措地看顾长歌一眼,最终还是赶紧跑了出去。
一踏进内殿,便能感觉到里头紧张的气氛,丫鬟小厮林立,见了顾长歌立刻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头也不敢抬。
床上躺着位满面病容的美人,青丝铺了满床,她如坠落人间的仙子,倾国倾城都难以形容她的天姿国色,便是她刚刚难产失了孩子,那苍白的脸色都不曾影响她分毫的美丽。顾长歌即便从小都和顾长笙针锋相对,却也不得不承认顾长笙真真是美极了,天下再难寻其二。
难怪楚贤这么多年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顾长笙面对大敌,看着顾长歌像是看着一头豺狼,眼中满是通红的血丝,恨意和惊恐冗杂在一起,“你来干什么!”
顾长歌在主位坐下,目光像是倒刺一样刮在顾长笙的脸上。她并没有说话,夏宁海一个箭步上前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