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珊笑着,露出嗜血的面孔。

她已经不在乎景王那边是否有危险,她憋的足够久,将一个人扼杀的快感在毛孔中绽放。

楚素也好,招云也罢。都是这场闹剧中的牺牲品,她也一样,生为何家儿女,她就没有所谓的幸福可言。

受够了,作为景王的后盾。父亲不上手的时候,一直都是自己来帮忙。

那些血腥在她眼前不过是寻常,就如同眼前这个呜咽一声死去的人一样。所有人都会死,就算何家长存,她亲手抹杀的命也不在少数。

因为这是一个契机,偏偏他撞进了自己的视线,偏偏在她对招云产生一点点好感之后出现的人。

她就这样偏执的,认为此人是让他们陷入圈套,再把他们困入死地的人。

血液在身下流淌,楚洵感觉自己像一具被抽走灵魂的躯壳,贴在地上慢慢蒸发。

“你该感到痛快的,我没工夫慢慢折磨你。”何慕珊没有上前查看,无论死的是谁,她都不在乎了。

“……”地上的人用着最后一丝气力,手指紧紧扣进泥里,挣扎片刻后,身子不再动弹,没有了气息。

他的背影透着孤寂,衬托着这阴郁的森林更加黑暗。

有鸟惊起,那匆促的脚步声,从深林的那一边传过来。

何慕珊警惕的缩了缩肩膀,待看清来人后,轻松的吐了口气。

那是何振阳安插在猎场里,属于何家的人马。

“小姐!出事了。”领头的一个壮汉朝何慕珊俯首,面上写着急促。

“怎么了?你不是跟在景王身边,到这儿来干什么。”何慕珊清理下因为刚才急急忙忙跑路有些散乱的衣襟,离这血腥味远一点。

那人支支吾吾不知从何说起,何慕珊瞪他一眼,才想起了自己的使命。

“小姐,景王他……”这位侍卫无意瞥见何慕珊身后的尸体,瞳孔瞬间放大,整个人被一层阴郁覆上。

他起身,来不及和何慕珊解释,冲到那尸体身边。待将人翻身过来,已经是浑身颤抖。

“你来的正好,把这尸体处理了。”

何慕珊以为他是来清理现场的,掏出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心。

侍卫惊慌不曾应答,正要斥责对上对方惊讶的眼神,何慕珊丢下手绢到尸体旁边去。

楚洵面目狰狞,已经不成人样。气息再没有一丝,双眼瞪得宛若铜铃,僵硬使人战栗。浑身被箭矢擦伤,然而最致命的,是后背通往心脏的地方,一支精致的小袖箭稳当地插在上方。

侍卫的手在颤,像是何慕珊的心一样。

她尖叫着,快要发疯。

“不会的!怎么回事!”她明明看清楚了,景王的衣服她也不会认错。

眼前的尸体明明穿的,只是一个小厮的布衣。虽然披了一件斗篷,可是何慕珊又怎么会认错。

她,亲手杀了自己的主子。

何慕珊呆在原地,那侍卫抱着尸体,看着何慕珊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汗,浸透了衣衫。何慕珊往后看,某一个方向的箭矢声,早已听不见丝毫。

“小姐……这……”侍卫是前来向何慕珊通报,景王消失了。可是现在,躺在面前的,已然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们来的时候,有什么异样!”何慕珊气红了眼,她让人骗了,从始至终,一直都是。

侍卫摇摇头,何慕珊气急败坏,发出怒吼。

“去!给我找!把这林子里所有可疑的人都给我克扣住。”

“是!”

侍卫放下尸体离去,留下愤怒的何慕珊一个人。她已经不知道脚下是哪里,景王一死,猎场必然混乱。

这位主子虽然向来没有出息,可是何家,也需要他这个傀儡,自己居然在陷阱下亲手杀死了他。

招云,何慕珊突然想起,转身往一个方向跑去。

……

“楚洵大概临死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命居然是这么没的。”招云把剑插入腰间,软剑灵活,像腰带一样缠在了上面。

“怪就怪在,他们都选择了错误的人。”

顾长歌从地上拾起被何慕珊扔掉的绢帕,递给招云。

他们俩顺着何慕珊跑来的方向过来,楚洵的尸首已经不见,唯一彰显她来过得痕迹,只有这一方绢帕,以及地上一摊已经化为黑色的血液。

干涸已枯,微微散发着浓烈的味道。

“尸体不在,让川旗带人去寻一寻。”顾长歌吹响脖子上挂的木哨,声音向远方传去。

“这手绢到底有什么玄机,你非要让我赠予她。”招云捏着那手绢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个什么端倪。

“哎,你别瞎闻。这手绢上有令人心智迷乱的药,小心中招。”顾长歌见招云拿到鼻子边,忙拦下他。

招云暗自庆幸,把手绢扔到一旁。

“怪不得,她离开的时候一心只想杀人。我看她眼睛都红了……”招云回忆着何慕珊离去的身影,癫狂如痴。

顾长歌轻笑,不这样,怎么会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何慕珊是个谨慎的人,若是一来就贸然送她绢帕只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招云送出的时机适宜,就像楚素放走楚洵的时间掐的刚刚好一样。

楚洵濒死,却没想到楚素拉了自己一把。

“王兄还请离开吧,远离朝政,再无瓜葛。”

在他的错愕中,楚素给他一身早已备好的小厮衣服,不再引人注目。

那一刻,他不仅仅是解脱,还有感激。终于,要摆脱这拘束。

只是没想


状态提示:第222章 圈套--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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