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四年多的艰苦建设后,颜思齐终于在笨港和新港打开了局面。
颜思齐现在已经拥有10座大型村寨,两个港口。他直接掌控着超过3000户居民,手下人丁过万。
因颜思齐在海湾岸上建起巨大的楼台,作为他的指挥中心。整个地势上,海湾内有楼台,楼台外就是海湾。
故往来的海商都把这里叫做“台湾”。
台湾也就成了颜思齐势力的代名词。
台湾颜思齐,在大明海商中那也是鼎鼎大名的存在。
虽然,在大明海商中颜思齐的船相对少了一点,但论综合实力,颜思齐仍是大明前三的大海商。
对于同郑一官的结盟,颜思齐也非常看重。颜思齐与郑一官的关系,双方一直都维持的很好。
这几年来,若不是郑一官明里暗里的相帮,台湾绝不会发展的这么快。
至少,若没有郑一官的从中斡旋,单与那荷兰红毛番的关系就要消耗颜思齐大量的精力。
现在终于苦尽甘来了,大明最大的海主李旦死了。
李旦一死,他的势力瞬间分成了好几块。其中最有活力又掌控大员的郑一官,也正式与颜思齐成了邻居。
这样一来颜思齐与郑一官的关系,也到了一个转折的关头。
是结盟还是对抗,对双方的未来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影响。
而郑一官愿同颜思齐正式结盟,这对两人都有非常大的好处。
结盟以后,综合颜思齐和郑一官两人的势力,他们已经稳稳的跃居大明海商第一了。
只要再借助郑一官拿下李旦遗留的各种通航权,那……
美好的明天已经在向颜思齐热烈的招手了。
谁都没想到,乐极生悲的事情就在此时发生了。
高兴过度的颜思齐,在打猎的途中豪饮大醉后,竟然感染了伤寒,几日之间就病的不成人形。现在更是到了病危的关头。
眼见颜思齐病危,台湾上下无不人心惶惶。就连二号人物杨天生都已经乱了方寸。
细雨中,一个护卫跑到杨天生身边:“二当家,颜大哥叫你。”
“颜大哥醒了?”杨天生一下从地下窜了起来,一边向房内冲去,一边问道。
颜思齐确实醒了。
努力的睁大了眼睛,颜思齐发现这个动作他都做的好累。
看来,这次他是真的过不去了。
看看刚刚冲进来的杨天生,颜思齐从他的脸上明显看到了水光。
唉,杨老二的性子还是弱了一点。
罢了、罢了,便宜郑一官这小子了。
颜思齐做出最后的决定。
勉强抬起手,颜思齐费力的说道:“老二,传信把郑一官叫来。”
“找郑一官?”杨天生一愣,“大哥您还是好好休养,有什么事,等您好了再说。”
“我、我怕、怕是不成了。老二,叫郑一官来,我们两家彻底合并。”颜思齐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完。
“什么?”杨天生如遭雷击。
颜大哥要不行了,这怎么可以。
若没了颜大哥,台湾这份基业可怎么办?杨天生登时乱了方寸。
“颜大哥,你说什么?你会好起来的。”看颜思齐憔悴的病容,杨天生心如刀割,眼泪忍不住又流了出来。
看到杨天生的反应,颜思齐心中再次叹了一口气。杨老二是当真担不起这付担子啊!
“老二,去、去请郑一官来吧。我们两家合并。”颜思齐的声音越发的微弱,“只希望有郑一官撑着,台湾不会散。”
天启五年九月,台湾开创者、开台王颜思齐病逝。
按颜思齐的遗命,台湾与郑一官势力彻底合并。
就这样,接连得到李旦和颜思齐两份超级大礼包后,大明最幸运少年郑一官,一跃成为大明海商的头号势力。
9月,正是草原最好的时节。
这个时间,雨水不缺,牧草也长得格外茂盛。在充足的食物供给下,牛羊也长得格外快。
一则流言终于在草原上发酵完成了。
羊毛竟然能卖钱了!
初听到这个流言,牧民们都觉着听到了最大的笑话。
可随着时间各种传言越来越多,牧民们渐渐发觉,羊毛可能真的能卖钱了。
对这一点,最靠近喜峰口的朵颜部已经确信无疑了。
羊毛能卖钱。朵颜部的牧民兴奋的都要疯了。
在草原上,就算最穷的牧民家里也有10只8只的羊。垃圾一样的羊毛能卖钱,那无论卖多少都是白捡的不是?
抱着这个思路,牧民们宁愿冒着风险,或单人独骑,或成群结队,带着一袋袋羊毛赶往喜峰口货栈。
局面打开了。
老掌柜郑明开心的连脸上的皱纹都深了几分。
如他所愿,龙门客栈终于打开了局面。随着羊毛换钱的流传,越来越多的牧民找上门来。
牧民们送来了羊毛,换走了少量的日用百货,并把羊毛换钱的消息进一步向草原流传。
就在此时。
“什么?我绝不同意。”老掌柜郑明满面狰狞,大声怒吼道。
“你们这是去送死。”郑明大声向张云翼呵斥。
“我们完全不需要冒险。我们龙门客栈的名声已经在草原上流传了。我敢保证,最迟落雪前,朵颜部甚至插汉部中大一点的部族,都会把羊毛送上门来。我们根本不需要再派出商队。”郑明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张云翼。
在郑明看来,张云翼简直疯了。张云翼竟然要组织一支超大的车队,到束伯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