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路口,邹家全领着志德等三名战士埋伏在山坡上,左边能看到锡矿山方向来的人,右边能注视往锡矿山去的人,前方不远处就是胡小姐和孝勇他们留守的山林。
月光下已没有几个人行走,四人静静地趴在地上动也不动地盯着山坡下的石板道,从锡矿山方向走来的几名行人匆匆经过路口继续向前,弓背老人也快步从路口走过,并回头不经意地看了一眼。
邹家全瞧着弓背老人快速移动的脚步不由得皱了一下眉。
老段和张森仇出现了,快到路口时,张森仇小声问道:“段老板,今天开会怎么走这么远?”
老段轻声地:“今天是个很重要的秘密会议,上级又派三名同志来矿山工作,带来了重要的指示精神,上半夜是井上的骨干开会,下半夜是井下的骨干开会,为了保证安全,只好多走点路。”
张森仇疑心地:“这样的会过去不是没让我参加吗?”
“你还是不参加,只负责警戒,我先带你来熟悉一下环境,九点钟会议开始后,你要时刻警惕,如有异常情况马上通知大家转移。今晚可能要辛苦你了,上半夜的会议开完后,我们还要转移地方继续开会,警戒工作非常重要。”
“你放心,交给我的任务一定完成。”
“好。快点,同志们就要来了。”
老段领着张森仇走上山道,朝前面的山林走去。
两帮工人随后说笑着快步经过路口。
林松出现了,他站在路口犹豫不决地瞧着山道上的老段和张森仇,回头见曾孝长三人走来时,还装着过路的样子小步往前走。
曾孝长却快速冲上去,用手臂一下子就锁住了林松的喉咙,志强手中的一把杂草迅速塞进了他的嘴里,永吉扑上来将他的双手反扣。
三人架起林松跑上山道,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完成。
邹家全四人趴在山坡上无声地笑了,继续不动地盯着石板道。
老段领着张森仇来到山林里,胡小姐笑着迎了上来,孝勇领着四名战士从四周树后闪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张森仇扑翻按住,他惊叫道:“你们想干什……”但被一把杂草塞住嘴,喊不出来了。
孝勇用草绳捆绑住张森仇反扣的双手,战士们迅速架起他走向山林深处。
山坡上,邹家全四人瞧着曾孝长三人架着林松走进了树林,锡矿山方向没有人出现,扭头又扫向右边观望,也没有人影。
志德小声地:“二哥,没人啦,走吧。”
邹家全想了想说:“再等一等。”
他不放心地盯着右边的道路,不一会儿,一条人影快步走来,渐渐走近时才看清楚是刚刚过去的弓背老人。邹家全的双眉顿时紧皱,盯着弓背老人在路口放慢脚步望着山林时,他立刻小声地:“抓住他。”
四人如离弦之箭跃身冲下山坡,扑向弓背老人身后,老人听到了身后的声响,惊慌地回头时,四条人影已扑到跟前,邹家全的双枪一支顶入了他张开的嘴中,另一支枪口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志德三人迅速反扣他的双手,往他嘴里塞上杂草,推着他就跑上了山道。
邹家全又转身冲上山坡,趴在地上扫视着道路两头,直到志德他们进了山林,道路两头都没有人影出现,他才起身奔向山林。
山林深处,孝勇他们持枪守着被捆绑双手、嘴里塞着杂草、坐在地上紧闭双眼的张森仇。不远处,曾孝长和胡小姐、老段小声地交谈着,志强和永吉看守着同样被捆绑住的林松。
老段轻声地:“除奸的信号已经发出,天黑前,地下同志用暗语告诉我,李树生这个人查到了,但没找到,今晚会派人守候在他家周围,只要看到就立刻铲除。”
志强瞧着志德三人推押着弓背老人跑来,惊讶地:“又捉住一个。”
志德笑道:“他过去了又回来,还盯着我们这里看,他肯定不是个好家伙,要不是二哥说再等一等,差点被他溜啦。”他解开老人的裤带,捆绑住老人的双手。
曾孝长上来取下老人嘴里的杂草,盯着他:“叫什么名字?”
老人慌乱地:“好汉,饶命,我是过路的,饶了我吧。”
“你过去了怎么又回来?”
“我、我有件东西忘在镇上了,想回去拿。好汉大爷,你们把我这个老头子抓来又有什么用,我是穷人,家里根本就没有钱。”
“看来是抓错了,对不起,老人家,我给你松绑。”
“谢谢,谢谢!”
胡小姐他们惊异地盯着曾孝长,他走到老人身后抓着他的手说:“老人家,你叫李树生吧。”
老人慌忙点头道:“对对对!不、不、我不叫李树生。我叫……”
曾孝长一脚就将李树生扫倒在地,冷笑道:“看外表你起码有五十岁了,手怎么比我还细嫩、还光滑。”他猛地揪下李树生的衣服,一身的细皮嫩肉,又伸手撕掉他脸上的假胡须,根本就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弓背也是假的。
李树生吓得惶恐地:“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胡小姐他们笑了。
曾孝长重新用杂草塞住他的嘴说:“搜查一下,看他俩身上有什么东西?”
志德和志强忙将李树生和林松的身上搜查了一遍,除了烟和火柴、及一些钱,林松的后腰上还有一把匕首,李树生的裤腿里也插着匕首。
邹家全跑来问道:“这个老头是不是李树生?”
曾孝长笑道:“他是李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