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要帮秦远一把,让他顺利通过文试进入武试,留给了他一张纸,纸上密密麻麻写着的都是一些试题,那些试题自然是接下来要考的试题。
秦远和周啸虎的眼睛都瞪成了铜铃。
他们知道这群世家子弟神通广大,也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但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们竟然连试题都弄出来了。
“嘶!”
周啸虎咧嘴倒抽凉气,这汪浑水深的让他心惊肉跳。
秦远更是纳闷,道:“既然这群王八蛋连试题都弄出来了,那为何还要将时间提前,弄得众人如此仓促呢?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周啸虎想了一下,道:“文试可以泄题,武试怎么办?好多闭关之中的牛人,或者深居山岭之中的大能,在这等匆忙之下,别说准备了,恐怕就是消息都有可能收不到。”
秦远想了一下,还的确是这么回事儿,“咱们这域主也是够职业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保送到这份上,那些交钱却落榜之人,就是想找茬也找不出来。”
周啸虎面色稍稍不爽,“老子准备了五年时间,就因为那么点钱财,全部都要白搭。”
两人不再废话多言,集中精力,去看这上面的题目,去浏览那些答案。
时间不多,背诵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粗粗看上两遍,好在他们都是修者,记忆力得到了极大提升,即便是不能一字不差的背诵,也能够大体记住。
看完了这些答案,秦远稍稍心安,若这真是试题,那么他考过文试就没有多大问题了。
当挂在墙上的钟表指针来到八点半时,门外走进来一些人,楼上也下来两个人,两批人汇在一起,以一位白胖子为首,那白胖子秦远之前看过他的照片,是本省域主。
“诸位安静一下,黄城市城主违法在先,现已被革职通缉,一城之地不可无主,黄城市城主的职位将在今天定下……”
费长明说了半天官方套话,最后面色微冷,声音渐沉,道:“稍后文试之中,任何人不得左右遥望,不得携带文卷,不得徇私舞弊,若有发现,重罪论处!”
他最后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铿锵而鸣。
然而绝大多数人心中却是嗤之以鼻,你这是和尚摸得贫道摸不得啊,徇私舞弊你已经明目张胆,再说这些玩意儿,好意思吗?
当然他们也只是在心中腹诽一番,要是胆敢说出来,恐怕现在就要重罪论处。
众人被引到了另外一栋木楼之中,上下两层皆是考场,足够容纳在场所有人,桌椅已经摆放整齐,试卷也压在了桌上,其余纸笔之类也是一应俱全。
秦远走入其中,发现里面有着一股晦涩的波动,因为这股波动的存在,他的体内的灵力完全无法运转,相应的储物手环和其他法宝法器也无法使用。
他环顾四周,发现周边墙壁,地面还有屋顶之上,都刻画有繁密的阵纹,此处禁止一切神通。
想想也应该这般,不然的话,以修者之能,别说携带小抄作弊了,就是观看前后左右之人的试题,那也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张飞吃豆腐小菜一碟。
所有人随意落座,秦远和周啸虎彼此相挨着,随着一声钟声回荡,文试开始。
秦远打开那用密封条封在一个牛皮纸档案袋中的试卷,试卷折叠成一面,他回忆了一下那清秀姑娘送给他的试题,信心满满的打开,然后傻眼。
试卷上的题目与清秀送给他的试题完全不同!
在清秀送他的试题之中,有极多有关治理辖区,有关法令条文,有关城主品德的试题,可是这张试卷之上一道都没有。
诺大的两开页试卷上只有一道题:“请问,一块硬骨头,要如何才能啃下来?”
秦远当场就疑惑起来,没有弄错试卷吧?
堂堂一城之主,辖区过万修者,就弄出这么一道“啃骨头”的题目?这特么也太扯淡点了吧?
他茫然四顾,便见到许多人也在茫然四顾,周啸虎在看着他,他无奈耸耸肩,再看向那几位最后下来的公子哥,他们更显慌乱,而那位名叫清秀的姑娘,正巧将目光投向秦远,四目相对之时,姑娘的粉面不是一般的红。
她刚才信誓旦旦的要保人过文试,却是未曾想到,连自己都将题目弄错了。
硬骨头怎么啃?她又不是狗子,哪有那么多啃骨头的经验?
华文生咬着嘴唇,嘴唇都快咬出了血,瞪着试卷好半晌,而后愤怒起来,冲正在巡视的几位监考考官吼道:“弄错了,肯定弄错了,这是城主选拔,怎么可能只有一道题?”
一位中年监考考官站定了脚步,冷冷地看着他,道:“若再喧哗,立即驱逐出考场!”
华文生瞪了瞪眼睛,十分愤怒,这位考官他认识,乃是城主府的一位供奉,收过四象商会的财物,平日里见到他们之时,总是一副笑脸相迎,然而此时却是分毫面子不给。
华文生性格冲动了一些,但并不意味着他傻,恰恰相反,他十分聪慧,不然的话,即便是家中父亲乃是四象商会核心人物,也不可能得到重点培养。
只是那一个态度,华文生便明白了许多,事情有变。
他不知道这事情的变化到底来自哪里,但是却可以知晓,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无奈之下,他只能不再多言,更不敢喧哗,低下那骄傲的头颅,埋头啃“骨头”。
其他几位世家子弟莫不是大致神色,一副大餐吃出半只苍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