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生仙?啥玩意儿?”陆小观被那条脑袋上有鼓包的长蛇惊骇到,同时也好奇无比,脑子里面各种画面浮现,“不会是蛇精要成仙吧?那特么不成了白素贞了吗?”
程家爷俩也看着秦远,渴望答案,只有那程珊珊年少芳华,愁味不浓,反而被陆小观的话逗得两靥生花,娇笑不止。
秦远看了眼地上那破裂成数块的铜镜,略微沉吟,目光深沉,棱角分明的面颊上隐现怒意,说道:“蛇生仙不是蛇要成仙,没那么仙神气质,截然相反,极是阴毒,胜过鬼物。那是一种蛊虫,极嗜血食,也喜地气,它们会阻隔地脉流转,其排泄物分泌物则会污秽地脉,日久天长积累下去,再好的地脉也会被废掉。”
程翼潇大为动容,恨声说道:“难怪每次十方宗来人解炉,都是挖开深井,灌入血浆,腥臭难闻,是不是他们用鲜血将这歹物引到一边,才能使得地脉通畅,真火无阻?”
秦远点头同意。
程建业也怒红了双眼,十方宗之人果真歹毒无比,贪婪之心驱使下,竟然不惜有可能会废掉一条珍惜异常的地脉,这番行径与边使牛耕种,边切肉下酒有何区别?
秦远看了两人一眼,又是一声苦笑,道:“若仅仅是如此,那也罢了,可他们这么做等于将一个定时~炸弹埋在了你们身边,蛇生仙一旦成长到一定地步,实力惊人,这里的封印阵法根本无法镇压,嗜血的本能驱使之下,你们程家几口人还有周边十几里内的生灵,都难逃一死。”
“当!”
程建业不满老茧与铁汁灼伤痕迹的拳头砸在铁砧之上,“嗡”声震响,铁砧如遭雷击,剧烈震颤,不比刚才程珊珊以千斤铁锤砸击时发生的声响与震颤小多少。
那十方宗每次威胁程家之时,都以地炉为名,若是他们敢不听其命令,则用不再来解封,这哪里仅仅是让他们程家地炉毁于一旦,更是连他们的性命也算计进去了。
“这十方宗,该杀该死,理应灭尽满门!”程建业牙齿咬出血,恨意激荡,气息不顺的情况下,接连剧烈咳嗽。
程珊珊连忙搀住, 拍着他的后背,劝慰道:“爸,气大伤身,我们不是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吗?有秦先生在,一定能把我们的祖脉恢复如初,我们也一定会让程家东山再起。”
“咳咳咳。”
程建业好不容易止住咳声,转头对秦远深鞠一礼,说道:“秦小哥,我程家的地炉就拜托给您了,无论成功与否,您都是我程家的恩人,日后必当结草相报!”
秦远连忙闪到一边,从侧面将其扶起,道:“程老先生可别多礼,我们跟老程相交甚好,哪有不管之理,你权且放下心来,我定会全力而为。”
程翼潇也前来谢过,恳请秦远一定要帮他们程家一次。
秦远不再多言,检查了一番地势,手指掐动,推算灵枢所在,每一处地脉都有其他地脉的相交之处,节点便被称为灵枢,而这灵枢恰如人体穴道一般,尤为重要,是点龙之时必须要考虑的地方。
直到推算出三十六处灵枢所在之地,秦远取出工具与材料,有刻刀,毛笔,兽血,也有兽骨,老根,金铜以及磁晶。
一个小时之后,众人的眼前便多出了十八个或长或短,有小棍模样,有神兽形状的布阵之器,每一件器物之上都镌刻着繁密纹路,流光溢彩,如同宝物。
这些都是秦远刚刚快速做成。
又是半个多小时之后,茅草房子被拆除,一个复杂的大阵取而代之,兽血为引,阵器为基,神秘而又玄妙。
“阴阳之始,太极之初,天地玄黄,万物之根……”秦远站在地炉之侧,提气凝神,口中念诵咒语,手上变幻结印。
十八个布在灵枢之上的阵器缓缓飘起,而后化作十八道流光,一头扎下,破土而入,于此同时,秦远身上光芒大作,九条各色光带迸射而出,人与阵相连接。
嗡!
大地震动,嗡鸣不断,似是地动山摇。
秦远面无表情,继续掐决念咒,行至难处,手印异常用力,似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他阻碍着他。
“……万物之根,地脉之灵,诛杀邪魔,破除万佞!”
随着他最后几乎咒语撵出,诀印也到尾声,一个类似于佛家流传的降魔印的印相落成,那之前布下的每一条阵法纹理也在绽放光彩,银白之色,杀伐之息。
程家三人屏气凝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阵中秦远施为,这关系到了祖传地炉的延续,也关系到了他们程家之人的安危。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更何况是这等阴邪歹毒之物,不知道还好,可以无知无畏,可一旦知晓真相,没有一个人能够从容在此处安居。
至于他们何秦远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引来十方宗的怒火倾倒,并不是他们现在能够关心的事情,先把眼前危机解决了,才能去想那日后之事。
“啧啧,这卖相,不去拍电影可惜了喽,完全不用后期特技吗,自带光环,能节省多少成本啊!”陆小观咂摸着嘴巴,眼中满是羡慕嫉妒恨,他要长相没长相,要卖相没卖相,除了胖的哆嗦黑的发亮之外,少有其他光彩,这辈子潜规则女明星的事情恐怕都落不到他身上了。
“我草,那是什么玩意儿?地下再流血吗?”陆小观眨巴着眼睛,惊骇说道。
在他们不远处的大阵之内,秦远身边周围之处,忽然冒出了六个“泉眼”,涌动红色液体,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