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再也听不下去,转身利落离开。
当那日思夜想的人彻底消失在院门口的时候,花君忽然无力的低下头颅,冷风从袖子里灌进来,她颤抖着蹲下身子,无措的抱着肩膀,落下泪来。
她不想他走。
她也不想变成这样。
只是一场诀别的戏,她就已经耗尽了浑身的力气和胆量。
这三个月,殚精竭虑。
多方势力殊死碰撞,布政化刀飞来,旧臣需要铺垫安抚,穿插在十四州的上佐官需要联络,而她却不能确定,这人是否还忠心于死去的江淮,是否还愿意追随自己。
她尽可能的去抵挡,只是那层薄薄的护甲,在她看到那个吃了糕点死去的陈同的仆人时,裂出了太不结实的缝隙。
她在陈同的府邸。
陈同却收到了一盒她送来的糕点。
可怕。
太可怕了。
……
慧珠从正房出来,瞧见花君那脆弱的样子,自是怜惜,她取来披风给花君穿好,一边帮她系着带子,一边安慰道:“郡主别怕,会没事的。”
花君的心还在悬着,垂眸掌心的印记,默念道: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色法,直面恐惧,你就再也看不见它,主动出击,它就不会出现。
君幸死了。
辛苦你保护了我这么多年。
如今轮到我替你继续走下去。
……
她要夺政。
她要江彦上位。
她要恢复真正的身份。
她要和宁修堂堂正正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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