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定是江昭良让人送来的,江淮心头欣慰,长姐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缺,金银器物,衣着首饰,所以送来也没什么用,反倒是亲手做的牛乳糕,珍稀的很。
她叫了江檀过来,把那叠牛乳糕拿过去,随即伸手向另一个黄色的锦盒,边打开边问道:“这也是长姐送来的吗?”
高伦面色突然有些古怪:“是……明王殿下身边的修仁送来的。”
动作戛然而止。
江淮抬了抬头,停了片刻,还是打开了那个锦盒,里面有一方手帕。
她在掌心展开,却发现上面什么图案也没有,也无任何题字,只是白白一张。
高伦伸了伸脖子,疑惑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啊?”
江淮目光垂低,良久,才轻笑一声,道:“从前的一切,都不算了吗?”
欢喜的,悲伤的,感动的,愤恨的,你欠的,我欠的,是都要两清吗?
高伦望见她眼中的那抹复杂,有薄薄的雾笼上那两颗漆黑的眸子,随即,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江淮攥着那张帕子,五指用力发白,不久,手一挥,抛掷冷风中。
它乘着冷风,越过高墙,无力的埋在雪堆里。
深吸了一口气,她道:“这样也好。”
只是不知哪里飘来一片雪花,顺着她的领口钻进去,那冰凉的东西触碰到温热的肌肤时,惹得一个激灵,水流顺脊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