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将宁容左领入一条甬道之内,借着烛光,指着那墙上栩栩如生的壁画,悄声道:“你看这个。”
宁容左摇了摇生疼的脑子,强撑着精神看过去,那不知多长的墙壁上,竟一丝缝隙也不留的画满了花花绿绿的图案,时间颇久,那些颜料有些淡了,却还是让人忍不住砸拳赞叹。
他往后站了站,从整体观瞧着,由左品鉴到由,由上品鉴到下,突然疑惑道:“这好像是……一个故事……”
江淮站在他左旁,凌乱的发丝披在眼前,一双眸子黑咕隆咚的,听他这么说,轻轻的唤了一句:“容左。”
宁容左蹙眉回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半晌才不可置信的疑惑道:“你叫我什么?”
江淮却一把将他拉在身前,坚挺的鼻尖蹭着他白净的脸颊,急促的呼吸湿热的喷在耳侧,她的声音从未如此温和:“容左,我怕。”
宁容左头脑有些发蒙,欣喜之余还有些惊愕,他试探性的拍了拍江淮的后背,摸到她消瘦而清晰的脊骨,微微心疼:“没事,没事。”
江淮却不肯松手,右臂紧紧的环住他的脖颈,直往上贴,宁容左被弄得燥火焚身,下意识的搂住她的腰,感受那盈盈一握的软枝,她的唇很凉,触在肌肤上激起曼妙的一层潮红。
发觉到宁容左的配合,江淮则变本加厉,匆忙的解开领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在那烛火的映衬下,净如白玉,泛着诱人的晶莹,她抽出右手去解他的衣服,却被攥住了。
宁容左的眼色被欲火撑得阴沉,他手上不禁用力,嗓音中夹着一丝压抑的难过:“你怎么了?”
江淮瞪着眸子,大病初愈后的她瘦的有些脱像,颧骨很高,她拼命的往宁容左怀里蹭,急切道:“你怎么了?你不想要我吗?”
他被这句话问的一怔,若说不想是假的,说想的话又略显猥琐,身为皇嫡子,经不住一点白肉的诱惑,实在是让人笑话,加上此刻江淮的状态有些奇怪,他便小心地推开她,讪讪一笑:“你受伤了。”
江淮眼睛里有血丝漫出,她捉住宁容左僵直的手,胡乱的往自己胸口里塞!
宁容左被她的豪放吓了一跳,手被困在娇嫩的皮肉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他咽了下口水,鼻腔内又泛出那朵大红花的香气,这香气似是催情的药物,鼓动着那根紧绷的神经。
他轻轻的往出抽了抽……
江淮不由得放出一声重咛,再次扑了上去,含住他干涩的嘴唇,恨不得将自己都塞进他的嘴里!
宁容左被吻得迷迷糊糊的,眼前缠了一层淡淡的白雾,像是泡汤池时升起的热气,缭缭绕绕,周遭什么也顾得不得,只望着身前的人,他一步将她抵在墙上,粗喘着气,刚要提枪上阵,一饱四年之饥,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嘶喊道:“宁容左!”
他一愣,左脑好像被针扎了一下,疼痛虽小,却适时将他从幻象中抽了出来,宁容左侧过头去,眼前的白雾被那尖利的声音不留情面的撕开,不过几次涤荡,便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江淮?”
宁容左喃喃着,看了看怀里的人,看了看对面的人,意识都要炸了。
江淮站在不远处,眼珠子几乎要跳出来,她摔下来后被一缕鬼火撵的四处逃窜,兜兜转转的跑到这里,却见到不知道何时进来的宁容左和一个断了胳膊的女鬼靠在墙壁,互相啃亲!
那女鬼闻声,拼命的往宁容左怀里钻,一边钻一边急声道:“容左!容左!”
江淮咬着牙,两下脱下自己的衣服,飞速的冲过去将那女鬼粗鲁的迎头摔倒,举着强硬的拳头一劲儿打了下去!
“啊!!!”
那女鬼惨叫一声,化为一股黑烟溜走了,江淮打了个空,手指生疼,她攥了攥拳头,回头看着墙边呆愣的那人。
宁容左被女鬼吸了点儿阳气走,意识迷离,身子发软,直愣愣的就要倒下去,江淮大骇,一下子扑过去将他接住,不断的拍打着他的脸颊,唤道:“宁容左!宁容左!”
这人还沉浸在方才的快欲之中,江淮气得不行,吃女鬼的醋她自己都嫌丢人,索性膝盖一个上顶,又来一招!
“啊”
胯间的疼痛犹如洪水,瞬间将宁容左淹没,也将他从那**中剥离出来,浑身的热意飞速退去,一阵现实的冰冷袭上发梢,他狠狠的打了个寒噤,黝黑的眸子转了转,显出平日的光耀。
江淮松了口气,随即而来的则是无尽的后怕,这女鬼怨气这么深,**这么大,坐地吸土好本领,为了防止再次遇袭,她扶起还有些迷糊的宁容左匆促的甬道外走去。
可刚出了甬道她就蒙了,落下来时的那个口不见了!
江淮顿时手足无措,晃了晃宁容左,焦急道:“你他娘的快醒醒啊!”
宁容左嘟囔了两句,觉得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苦的要命,一阵没来由的恶心直冲嗓间,他连忙推开江淮,扑到一边呕了起来!
江淮举着一根从墙上取下来的蜡烛,嫌弃个不行,一边帮他顺气一边问道:“怎么样?”
宁容左吐着,差点把胆汁呕出来,擦了把嘴巴,无力道:“你怎么才来啊,我差点儿被那赵殇吃干抹净。”
“刚才那个是赵殇?”江淮盯着他,蹙眉问道。
宁容左被问的怔了怔,回想起方才缠绵的一幕,由内而外的打了个激灵,悄声道:“不是吗?这是她的墓,应该就是她吧。”
江淮肩头微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