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万道山的妖兽竟然流窜出来了?”
“怎么回事?伤人了?”
“是啊!闫洪和潘石遇到了一头巨爪狸,伤得不轻!”
一天后,闫洪和潘石遭遇巨爪狸攻击一事果然在仙道宗传开了,史离听后淡然一笑,“这两个家伙还算听话!”
从其他弟子的只言片语中,史离得知闫洪和潘石回宗门途中,遭遇一只相当于锻体期修士的巨爪狸,二人一番搏斗,却身负重伤,最终,其他弟子将他们抬了回来。
“看看我们腿上的血洞,就是被巨爪狸戳穿的!”
为让自己的说法显得更加真实可信,每逢有人过来,闫洪和潘石龇牙咧嘴,不顾疼痛,扒开伤口,鲜血啵啵地流个不停,他们不敢不替史离圆谎。
“你们真是被巨爪狸所伤?!”
盯着躺在床上满脸痛苦惨状的闫洪和潘石,章雷充满疑惑地问道。
“雷哥!千真万确!我们怎敢骗你!”
一看章雷有所疑惑,闫洪和潘石腾地坐了起来,再一次咬牙扒开伤口,胸口拍得啪啪响,信誓旦旦,就差发下道誓了。
“真是便宜了那个废物!”
再次皱眉看了一眼二人的伤口,章雷打消疑虑,旋即咬牙开口。
闫洪和潘石是他派出去的,此刻却是成了这副惨状,章雷将二人的受伤归结到了史离的头上。
“总算瞒过去了!”
与此同时,一看章雷相信了他们的话,闫洪和潘石暗自庆幸,悄然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他们真的是怕了史离,已经没有勇气和胆量说出真相了。
而且,谎话说得多了,此时连他们自己都相信是被巨爪狸伤的了。
章雷有二长老章松庇护,他们则不同,如果被掌门得知,他们是因暗算史离不成,被打伤的话,肯定会被废去修为,赶出宗门的。
“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废物,你们好好养伤……”
章雷眼中寒芒闪过,衣袖一甩,直奔二长老的居室而去。
“雷哥,别怪兄弟不是人,就怪史离太吓人了,我们两个是怂了,要是不听他的话,我们兄弟两个恐怕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望着章雷的背影,闫洪和潘石思忖着,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也不顾是否坑章雷了。
……
“哎,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
“就是啊,那凶兽糟蹋庄稼也就算了,已经伤了好几个人了……”
史离回宗门的路上,遇到几个万道山下村民装扮的男子愁眉苦脸,不停唉声叹气。
“大憨,怎么了?”
史离认出了其中一名叫大憨的男子,几人正是仙道宗山脚附近一个村落的村民。
这个村落民风淳朴,村民善良,对仙道宗的弟子也是毕恭毕敬。
“原来是史离小仙长,您不知道,这段时间可苦了俺们了!”
大憨对史离一抱拳,满脸苦相。
“怎么了?”望着憨厚的大憨满面愁容,史离猜他们当是遇到了难事,当即追问道。
大憨再次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十几天前,俺们村的庄稼被糟践了不说,家畜也陆续伤亡,后来发现是一头凶兽所为,俺们一起围捕,好几个乡亲都受了重伤,现在那凶兽又逃进山里去了。”
“凶兽?什么凶兽?”
闻言,史离眉头微皱,看大憨等人的表情,村民们被他们口中的凶兽祸害不浅。
“俺也不知道那凶兽叫啥名字,就是长了一个独角,似虎非虎,似牛非牛,很凶悍,哎……”
话未说完,大憨又是一声长叹。
“应当是一阶妖兽独角虎牛,这种凶兽力大无穷,浑身坚硬如铁,普通凡人很难伤及其分毫。”
史离正纳闷凶兽是什么物种时,弋道的声音响起。
“为啥不去请仙道宗或者玄冰门的人来降服这个凶兽?”
既然普通凡人难以降服独角虎牛,史离便询问大憨为什么不去请修士来帮忙。
咳,咳!
闻听史离如此问,其他几个村民面色一沉,诚惶诚恐地干咳几声提醒大憨切莫失言。
“这……”
大憨似乎有难言之隐,欲言又止,不过犹豫片刻后,看史离没有恶意,还是鼓起勇气,道:“小仙长,不瞒您说,刚才俺们还没到玄冰门,便被一个被称作邱浩的仙长给撵回来了,他们要的报酬太多,俺们也出不起……”
“要说那邱浩仙长,俺们平时也没少孝敬他,还有他手下的人,没想到他一点儿情面都不讲……”
大憨长吁短叹,就差说出,邱浩众人不只是吃他们的,拿他们的,从他们身上捞了不少油水不说,有好几次还险些对他们村里几位姿色最出众的姑娘下手。
“不知道那凶兽现在在哪儿?”望着愁眉不展的大憨等人,史离当即打算要替村民降服独角虎牛。
“那凶兽踪迹不定,祸害了乡亲们便会逃回山里,可苦了俺们了。”大憨带着哭腔答道。
“这样吧,若是那凶兽再出现的话,你们就来通知我,我帮你们降服它。”史离安慰道。
“哎呀,这样就太好了,那到时就有劳小仙长了,俺们先行拜谢了!”
一听史离如此许诺,大憨等人当即面露惊喜之色,旋即抱拳,“小仙长,那就先告辞了,俺们还要去坊市给几位受伤的乡亲抓药呢。”
望着大憨等人的背影,史离大步向宗门赶去,不禁感叹,世人迎高踩低,更有修士视凡俗和弱者为蝼蚁,一如邱浩、章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