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拿是半夜来找她的,坐着轮椅,头上包着纱布,“m子,睡了吗?”梵音从床上坐起,她没什么大问题,无非脸上被玻璃划了一道口子,惊吓过度有些虚,“精神着呢,你把赵nv士安顿好了?”只要赵雅鸿守在那里,梵音别想接近胡大拿。胡大拿说,“打发她回去了,年纪大了,熬不了夜。”梵音看着他包的像是粽子一样,心疼的微微颤抖,但是她又极力不想让自己泄露出悲伤的情绪,该哭的地方赵雅鸿已经替她哭过了,现在若是滥情的上演一出悲情戏太难堪了,她老老实实的道歉,“对不起,我总是连累你,你这次要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起了。”“说的跟真的一样,哥都快感动哭了。”胡大拿哈哈大笑,“从小到大你除了哥,也没别人可以依靠啊,关键时候,用得上哥的地方,只管跟哥说,哥这辈子,最大的出息,就是能保护我音m子了!”梵音原本那么自责愧疚,被胡大拿三言两语感动的稀里哗啦,她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难言的尴尬和悲伤,嘟囔道:“反正咱们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你要是有什么危险,我上刀山下火海的去救你。我要是有困难,你也要赴汤蹈火的来帮我。”“是了。”胡大拿温声说,“刚刚在车里,你替哥挡子弹,哥感动坏了,还有上次我差点被赵雅鸿弄死,不也是你救了我么,你为了我还在宴会上大闹一场,哥记着呢。”梵音吸了吸鼻子,说,“那是因我而起。”胡大拿笑,“若是这么说,还是哥让你去帮哥充场面导致的呢,总归是哥的错。”梵音沉着唇角,转开脸没说话。胡大拿沉默许久,微微有些尴尬,“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是真把你当亲m子,那晚……”“那晚你发酒疯啃了我,我踹了你,扯平了,谁也不欠谁。”梵音撇撇嘴,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胡大拿愣了一下,忽然笑了,说,“行,扯平了。”梵音觉得气氛没有那么尴尬了,她过滤掉关键信息,言简意赅,“我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引来这么多的麻烦,问题是我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妖姐为此入狱,温飒寒因为这件事盯上了我。”胡大拿笑说,“可以啊m子,一不小心连枪战都玩起来了,你真是越来越能耐了啊,这是要冲进好莱坞啊。”梵音瞪他一眼,“能不说风凉话么?”胡大拿说,“你的死活,那两个男人都不关心么?”梵音想要反驳,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好像确实是这样……“你有没有办法捞妖姐出来?”梵音问胡大拿。胡大拿说,“赵雅鸿的前夫是市政的,虽然跟前夫离婚了,但她在政圈儿里仍然有一定人脉,她大哥是省厅的,还有个弟弟是道儿上的,想捞华妖妖应该有门路,我试试看。”梵音点头。胡大拿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说,“你好好养伤,这家医院是赵雅鸿的,想住多久住多久。”梵音心思一动,“这里是赵雅鸿开的?”“牛b吧。”梵音忽然想到了什么,说,“能不能让她找j个心腹给我做个全身检查?”温飒寒既然敢在她母亲t内装追踪器和炸弹,那很有可能也在她t内安装了,可以趁这个机会探探虚实。之前一直不敢往这方面想,就是担心医院里有温飒寒的耳目,毕竟之前假怀y的口供,他都能跟医生串通一气,若是知道她s底下不安分了,怕是又没好日子过。如果这里是赵雅鸿的地盘,没准可以试试看!“行,我跟她说。”胡大拿爽快的应了声,岔开话题,“你现在g引顾名城成功了吗?”“成功了呀。”“就你这钢铁般的nv汉子,能拿下那种身份的大佬?”“我柔弱着呢。”“噢,帮我把水拧开。”胡大拿递给她一瓶矿泉水。梵音二话不说“咔嚓”给拧开了,豪迈的递给他,“喏。”胡大拿哈哈大笑起来,说,“就你这种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nv汉子,还说什么柔弱娇羞?这种事情,你应该假装自己拧不开,让男人帮你拧啊。”梵音一时语塞,“你不是受伤了么?”胡大拿说,“就算没受伤,平时咱俩拼酒,徒手开酒瓶的人也是你啊。”他好奇的问她,“你住顾名城家,是不是家务活你都包了?”梵音凝神,她确实会在顾名城起床或者回家之前,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会把y台上脱落的钉子重新钉回隔断上,顾名城的钢琴有一个角断裂了缝隙,也是她给补好的……好像住在温飒寒家也是这样,包了所有的活儿,有时候连阿姨的活儿她都做,过年的时候挂灯笼,贴窗花,上蹿下跳,钉墙,拧螺丝,冲锋钻……她用的666……胡大拿瞧她一副默认的表情,伸手拍了拍她的头,“m子,你活的这么爷们儿,不是什么好事啊,有时候要学会示弱,让男人多保护保护你啊。”谈话间,走廊里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门外短暂的喧哗过后,梵音的病房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由于力道极重,门框与墙壁发出“咣”的一声。梵音吓得一哆嗦,往门口看去。温飒寒y森森的站在门口,目光锁定她,大步流星的来到她的病床前,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把板过了她的后颈,将她b上身前,寒声说,“你今天都g了什么?”他眼底有滚动的盛怒,薄唇淡淡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