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麻木的掉着泪,“这个月的月事没来,又总是觉得恶心,三天前去医院检查,刚刚去拿的结果,我忽然没了主张,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话说的天衣无缝,三天前她确实出去过一趟,就算顾名城后期调取学校的监控也查不出漏洞。等了许久,顾名城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传来,“我的?”梵音咬唇看着他,依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梵音知道,他帽檐下的脸一定是近乎残酷的冰冷。梵音眼底浮起屈辱的神情,“除了你!还会有谁!我是不是第一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顾名城!我们好歹也做了三年的朋友……”说到这里,她的感情递进了j分,声泪俱下的控诉,“那晚我向你求饶,我哭着求你放过我,我给嘉颖打电话求救,我想尽了办法求你不要碰我,可是你呢!你不仅强暴了我,还打我,现在你问我孩子是谁的?顾名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这些年我是怎样的为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强暴”两个字眼,似乎深深的刺激了顾名城,他骤然绷紧了倨傲的下颚,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怒意,却又极力忍耐,他一字一顿的说,“你想怎么解决?”梵音目露失望的看着他,这是意料之外的反应,在她的印象里,顾名城矜贵,优雅,百年难遇。他有责任心,有担当,睿智精明,g净温柔,洁身自好。当然,这些只限于对沈嘉颖一人。他对外人,向来冰冷如帝王,诸如此刻隐忍不发的怒气。而她,颂梵音,因了沈嘉颖曾经的庇佑,所以有幸分得他的温柔,成为两人之间的传声筒。梵音心下发狠,颤声说,“我想生下来,这毕竟是一条生命,毕竟……”话没说完,顾名城压抑的轻笑了声,“颂梵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梵音低声说,“我知道,我要生下这个孩子。”顾名城半晌没有说话,只有绷紧的下颚显示了他大动肝火,或许他现在已经怒的面se铁青,他的视线似乎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似乎一直在盯着她看,沉默许久,他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你还在读书,现在怀y不合适,你还没有结婚……”“你不能娶我吗?你是孩子的爸爸,只要你愿意娶我,一切都不是问题不是吗?”她扬起脸,泪水涟涟的望着他,殷切道:“名城,嘉颖能做的,我也能做,她不能做的,我还能做,她ai你,可我对你的ai不比她少,虽然这个孩子是个意外,可是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恩赐啊。”顾名城猛的一震,似乎对她这番说辞格外的陌生。梵音哭着说,“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追究你的强j罪名,为什么事后忍气吞声,为什么这段时间退出了你和嘉颖的生活,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ai你,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哪怕你夺走我的chū_yè时念念不忘嘉颖的名字,我亦毫无怨言,我打你耳光,骂你畜生,只不过是在提醒自己,让我从这疯狂的单相思中清醒过来,顾名城,我ai你,从第一眼看见你,便无可救y的ai上了你,求你让我生下这个孩子,求你……”顾名城下意识抬手压低帽檐,遮住了脸上的表情,薄唇泛着冰冷的苍白,死寂的沉默蔓延许久,他一字一顿的冷冷开口,语调极为缓慢,“嘉颖把你当最好的朋友,颂梵音,你这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