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拦在温飒寒面前,抢着说,“没事,没事,妈,你快去忙吧。”音妈瞪她一眼,不吃她这一套,她走上前,将梵音拉到一边,恭敬对温飒寒说,“温先生,您有什么吩咐。”梵音惴惴不安,求救般的看着温飒寒,双手合十暗中作揖,希望他消消气,不要给她说漏了,随便泄露一星半点,那便是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温飒寒眯着眼盯她许久,似乎对她示弱的反应很满意,忽然唇角一扬,笑颜如花的对音妈说,“没事,想换茶。”音妈走过来,正要帮他换茶,梵音急忙拿过他的茶杯,说,“我来,妈,你去忙。”音妈乐的让这倔丫头多跟温飒寒接触接触,她给梵音使了一个眼se,暗示她不要耍x子,随后急忙去了厨房。梵音蹲在桌边帮温飒寒重新换了茶,又将茶壶里的茶全都清理了一遍。温飒寒一直看着她,说,“颂小姐,你的心眼有点多啊,我是不是应该防着你。”梵音没说话,倒完茶,觉得暖气太燥了,她犹豫了又犹豫,脱掉了羽绒f,露出里面墨绿衫很紧身,显得她身材x感娇俏极了。于是温飒寒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x前,眸se深了j分。梵音皱了皱眉,上了楼,换了身宽松的韩版休闲外套出来,上衣很大很蓬松,j乎包裹住了膝,她挽起了长发,去了厨房帮妈妈做饭。温飒寒破天荒的留下来吃饭,音妈高兴,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梵音一直不怎么说话,本来音妈是不想上桌的,毕竟她是佣人的身份,但是温飒寒让她一起吃,就这样,十分怪异尴尬的氛围拉开了。大概是豪门里出来的人,温飒寒有许多养成的习惯,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说话,也不允许周围的人说话,不允许吃饭吧唧嘴,这些声音对他来说都格外刺耳。看到梵音总是给音妈夹菜,音妈又总是用公筷给他夹菜。温飒寒笑眯眯的说,“阿姨,您不用给我夹菜。”音妈热心的说,“多吃点r,难得回来一趟,多吃点。”梵音暗中踢了踢音妈,难堪的低声说,“妈,一看他就是不喜欢别人给夹菜的人,咱能别搭理他了不。”音妈尴尬的看了眼梵音,噤声,规矩的吃饭。温飒寒是那种能让别人动手,绝不自己动手的人,他大概使唤人使唤惯了,又有洁癖,吃完饭,见不得家里有一点油点子,连油烟气味儿都不能有,所以他总是“阿姨,阿姨”的唤音妈收拾家里,一会儿让擦地板,一会儿让擦窗户,一会儿让把所有动乱的物什摆回原位。这不仅仅是洁癖了,还有非常严重的强迫症,所以梵音昨晚没接他电话的时候,他偏执的打了一百多个电话。梵音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你别使唤我妈,她年纪大了,折腾不了,我替她做。”说完,她把音妈按在沙发上,说,“您歇会儿,我来做。”温飒寒正准备上楼,他今晚不打算走的样子,忽然看见音妈坐在沙发上,还是他刚刚坐过的位置,他皱了皱眉。音妈立刻站起来,赶紧往厨房走去,“刚刚做饭,一身油腻,别把沙发坐脏了。”温飒寒微微一笑,“阿姨,没事,你去楼上歇着,家务我和音音做就好了。”音妈客气的点了点头,上楼去洗漱换衣f。梵音盯了温飒寒一眼,他会做家务?打死她都不相信,恨不能吃饭都让人喂的娇气男人,会做家务?梵音沉默的包揽了一切家务,把所有温飒寒看不顺眼的地方全部擦洗了一遍。这个男人一般不回来,回来一次,要把人折磨疯!温飒寒下楼的时候,看见她还拿着抹布擦地板,说,“你那双手一会儿要伺候我,别做粗活给糟蹋了,我嫌弃。”梵音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温飒寒眉梢一挑,“你瞪谁?”梵音忍气吞声,不想当着妈妈的面跟他吵,脱去了冗大的外套,穿着净利落的忙上忙下。温飒寒一直靠坐在沙发的背面儿,冷冷盯着她,修长的腿伸着,俊美的容颜在白衫的显衬下,完美的无可挑剔。直到梵音做完了,家里纤尘不染,她才擦了把汗,直起快断了的腰杆儿,做个家务还要被他监视,这男人真是太会使唤人了。温飒寒笑说,“完事儿了吗?完事儿了去洗澡。”梵音恨恼的盯他一眼,“你管的会不会太多了?我什么时候洗澡你也要管?”温飒寒唇角噙笑,“颂小姐,我等你这么久,你以为我在等什么?”梵音面se发僵,这男人真是闲的发慌,她压低声音说,“你不是订婚了么?订婚了是不是应该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温飒寒眯眼,“颂小姐是怎么理解情f这个词儿的,若是不理解,那小三儿和二n这个词,你应该不陌生。”果然是赌王的儿子,他老子有那么多房太太,温飒寒从小耳濡目染,见识了那么多房小妈,所以他对婚姻和感情没有忠诚的概念,梵音半晌不言语,在心里对这个男人狠狠咒骂了两个字,渣男!“你刚刚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温飒寒冷笑一声。梵音头p发麻,这个男人怎么什么都知道,她说,“我晚上还有事,不能留宿……”“天大的事能有我大?”温飒寒眯眼,“十五分钟内,我到你,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他转身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