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最近这次选秀入宫的嫔妃中,除了得宠的苏瑾,不乏几个样貌清丽的答应常在侍寝过,只是侍寝之后她们十有**都暴毙在养心殿,且她们有个共同的特点,名字中,都带有一个‘春’字。
当然,这只是传言,没谁有确凿的凭据,成云天近水楼台,听闻了这些事,告诉三春,是因为她的名字中,也带有一个春字,这,视为不吉利。
成云天简短解说,看天色黑透,他也该回去交卸差事,于是同三春告辞。
三春也回了储秀宫,一晚上辗转反侧,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名字中带有‘春’字的嫔妃,都遭遇不测?这个‘春’字,究竟是暗含了什么意思?
又思量如何能托病不侍寝,举凡后宫嫔妃有恙,必然有专门的太医负责,即使没病,还日日来请平安脉呢,如何能逃过那些太医的眼睛,从而装病呢?
转头又犹豫,不侍寝,想对付雍正就难。
再琢磨,横竖不想力敌,既然智取也就无所谓接近不接近了。
翻过来覆过去,心里没个确切的主意,这是她从未有过的迷茫。
忽然,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念头,装病也不是不可能,很多病例如胃痛头痛腰腿痛,即使太医号脉无异常,自己就说难受,太医又不是神仙,又能奈何呢,这样非但不必侍寝,还可以弄些药材到手,而将那些药材加以混合,也说不定能鼓捣出一味毒药呢。
为自己的这个神机妙想差点高兴的喊出声来。
如斯过了些日子,这些日子她今天装咳嗽,明天说腰痛,太医来了一个又一个,本是冬日天寒,人容易染病,即使脉象没什么异常,她说不舒服,太医只能按照望问切问给她开了些药材。
三春曾喜欢看那些乱七八糟的闲书,本来她祖父吕士良也不是个拘泥之人,在祖父身边的那段日子,她涉猎了好多书籍,不乏上古奇书和民间私下流传的手抄本,她就曾经看过如何配置毒药的书,其中一种毒药叫穿肠散,而今这种毒药各种剂量已经七七八八,只差一味情花,此草本身有大毒,用之适当,治病,用之不当,致命,而其功效,是治疗跌倒损伤的。
为了得到这味药,三春不惜将自己弄伤,那一日,她和静香在廊上赏雪,那雪如鹅毛般,又大又软,她站在廊上,静香于一旁相陪,静香道;“天冷,娘娘进去吧。”
三春微笑:“宫中日子无聊,冬日更无红花绿草,不赏雪看什么呢。”
静香劝她不动,只好进去想给她取件厚实的大衣裳来,刚迈过门槛,突然听三春‘哎呀’一声惨叫,唬的静香转身来看,即将三春从台矶上跌了下去,一条腿跪着,另条腿伸向后面。
静香扑过来:“娘娘!”
忙着其他事情的宫女们业已听见,纷纷赶来,七手八脚将三春扶着回到殿内,静香问:“娘娘怎么样?”
三春道:“脚崴了。”
静香忙叫人去传太医。
不多时太医至,询问了下,就开了方子,让手下的人回太医院给三春熬了副膏药。
待膏药取来,太医指引,由静香为三春敷在脚上。
三春问:“你这可是情花?”
太医忙道:“回娘娘,臣用的这药不是情花。”
三春再问:“为何不用情花,那物事治跌打损伤很管用。”
太医说了实情:“回娘娘,情花有大毒,宫中一般不用。”
三春皱皱眉,没说其他。
跌打损伤,本是小病,可三春的脚伤治了几天没见好转,原来,为了弄到情花,她等太医离开,便将脚上的膏药取下丢掉,如此反复的过了几天,脚上仍旧有肿胀,太医既纳闷又束手无策。
三春趁机道:“本宫年幼时,上树爬山无所不会,经常弄得脚扭伤,家父都是用情花给治好的,所以本宫的这个脚,大概是非情花不可了。”
太医惊讶,堂堂的知府千金,竟然上树爬山无所不会,又不敢问,只在心中好奇,而自己所负责的主子娘娘,伤一直不好,这事传到院使耳中,是自己无能,以后不会重用,若是传到皇上耳中,也说不定判个渎职,掉脑袋都是可能的,更因为这个舒嫔正得圣宠,那太医想了想,最后唯有冒险一试情花。
三春的脚仿佛真只认识情花似的,伤好了很多,她也如愿弄到了这味药。
身边耳目之众,她是知道的,不得不选择在夜里偷着配置毒药,只是没等将情花添加进去,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雍正的病大好,每晚安寝前,敬事房又举着绿头牌请求示下了,只是雍正一连几天都没翻任何嫔妃的牌子,却同那个李天师成晚的研究丹药,至午夜过,李天师方从养心殿出来。
于是宫中笑传,皇上改性了,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皇上患的病是龙阳癖。
当然,这都是那些嫔妃咬着耳朵偷说的,哪个也不敢公然议论。
这一天晚上李天师又奉命留在养心殿,夜交二更,批完折子的雍正疲惫的由西暖阁回到寝宫,发现候命在此的李天师,于是叫进内殿,他由着宫女换了寝衣,上了床,微闭双目,懒懒的问李天师:“怎么样,那丹药可炼制好了?”
李天师年约三十,中等身量,略显清瘦,一袭道袍,手执拂尘,颇有些仙风道骨,躬身道:“回皇上,小道正在炼制,还需几天时间。”
雍正犹疑的问:“朕这怪病,你真的治好?”
李天师道:“小道密炼之术,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