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瑢见此笑容渐大,但转念一想又有些困惑,“那清染何不与尘儿一同前来?”
苏清染面色一僵,好似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只能有些慌乱的希望可以搪塞过去。
不过显而易见的,苏瑾瑢听得眉头越皱越紧,眼神也越来越凌厉。
凌若尘进殿时看到的就是苏瑾瑢铁青的脸对自己怒目而视。
而刚刚看着还清冷孤傲的苏清染则跪在地上,脸色苍白,愧疚不安的看着自己,让人看着有一种反差的美感。
“母父……”
“跪下!”
凌若尘刚开口,就被苏瑾瑢厉声打断。
“你差点因为她凌若汐而丧命,如今竟还要为她求情。”
“她活该被降为郡主,活该!”
“你找你母皇做什么,你难道认为她无辜么!”
苏瑾瑢气的胸膛起伏,指着凌若尘咬牙切齿的道。
凌若尘冷淡的扫了一眼芸香,芸香浑身一抖,慌忙领着殿内宫女、宫侍离开。
至于之后如何封口就不需要凌若尘操心了。
“母父金安。”凌若尘叩头行礼,语气平淡的问安。
“你!”
“舅父息怒,三殿下大病初愈,不宜长跪,一切都是小侄的错,求舅父开恩。”苏清染叩头诚恳的恳求道。
凌若尘淡淡的看了苏清染一眼,又有些困惑的看向苏瑾瑢问道:“不知母父为何生气,儿臣并未替大皇姐求情啊?”
刚张开嘴的苏瑾瑢一愣,看了苏清染一眼后问道:“清染说你去了陛下那了。”
凌若尘听后点点头,看了苏清染一眼后又叩了一头道:“是,母父,儿臣刚刚是去了母皇那里,但并不是为大皇姐求情,母皇不会无辜责罚大皇姐的,儿臣只是想知道原因,母父不用担心。”
苏瑾瑢松了口气,连忙下了软塌亲自扶起凌若尘,拉着凌若尘左看右看,嘘寒问暖了好一会后才有些不满的看着仍跪在地上的苏清染,冷哼一声道:“清染,下回事情弄清楚了再说,知道么。”
苏清染从听到凌若尘的话后就觉得不可思议,愕然的看着苏瑾瑢父女二人半响,脑中不停的反问自己怎么会?直到苏瑾瑢不满的声音响起,苏清染一凛,慌忙叩首道歉。
“母父,不怪苏公子的,是儿臣不愿相信大皇姐她……”凌若尘摇摇头,有些伤感,“所以可能才会让苏公子误会的。”
凌若尘看向苏清染诚恳的道:“苏公子,实在抱歉,可能是我一时没有说清,让你误会了。你本来是好心想要帮我证明清白的,如今倒让母父误会了你,实在抱歉。”说着又微微福身以示歉意。
苏清染摇摇头,有说过么,哦,对了,好像是有说过要寻陛下问问清楚,苏清染有些懊恼的垂下头,是被这有些悲伤却又坚强的女孩影响了么?不行!我是她的人,只属于她的人。
“什么证明清白?”苏瑾瑢不明所以的问道。
凌若尘看见后咧嘴一笑,满满的恶意,让无意看见的苏清染一愣,再看去时,只剩下凌若尘柔和感动的目光,原来是幻觉。
“母父,最近有些谣言对儿臣不利,儿臣怕您担心就让人瞒了您,您不要怪儿臣,更不要怪他们。”凌若尘坐在苏瑾瑢旁边笑道。
苏瑾瑢点点头后强迫凌若尘说清谣言后气的满脸通红,大骂泄愤了半响,拉起苏清染道:“清染,她凌若汐太过分了,为了自己差点害死尘儿,如今又来诋毁尘儿,你一定要站出来证明尘儿是被冤枉的。”
“母父,谣言未必是大皇姐散……”
“你还要为她求情,不是她还能是谁,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冷血无情,我看陛下削了她的称号都是轻的……”苏瑾瑢打断凌若尘的话,点着凌若尘的脑袋开始喋喋不休。
凌若尘借机看了一眼苏清染,苦笑的摇摇头,让其不要介意自己母父的要求,之后便又全神贯注的听着苏瑾瑢在自己耳边絮叨。
苏清染看着明明很是无奈却仍认真在倾听的女孩,有些迷茫。
“清染,清染!”
苏瑾瑢的声音再次唤回苏清染的意识,听到苏瑾瑢是让自己回去后就证明当时凌若尘情况的凶险,这种事情哪有男子最先出面的,有些求助的看向凌若尘,只见其正安抚着还在气愤不已的苏瑾瑢而并未留意自己,有些失望的闭了闭眼,艰难的点点头。
凌若尘自然看见苏清染的目光,但这正和她心意,如何会去帮忙。
你不是想在我出面澄清时帮着证明我的清白来彰显自己的良善么,如今全部由你出面岂不更好?
凌若尘垂下眸,遮住眼底的黑暗。
苏清染计划失败,又坐了一会后就先行离开。留下凌若尘独自陪着苏瑾瑢闲话家常。
凌若尘看着还在气愤的苏瑾瑢感觉有些复杂。
上一世自己对苏清染的全然信任,爱苏清染爱的全无自己也有苏瑾瑢的一部分功劳,可这个并无多少心计的男人却也因为自己,在最冷的冬日跪在丞相府门前七天七夜,最终一病不起,香消玉殒。
凌若尘淡然一笑,这一世我会让你认清丞相府的野心与无情,这一世你不会再一个人在冬日的夜里黯然离世,这一世你的女儿会站在巅峰,笑看他人生死徘徊。
凌若尘看了一眼沧澜后与苏瑾瑢告辞。
“殿下,那苏公子也真是的,要是真心想帮您证明清白,怎不直接讲出事情,还要特意进宫询问您不可。”沧澜看向还未完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