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要你做,刀下鬼。”
“说的再详细一点。”独蛋冷着脸命令道。
坡比见状不敢马虎,将他所知一一讲述给独蛋听。
“……他们王家,向来都行这类非人道之事,替罪羔羊可是找了不少。你是他们近期看中的一只,可千万别被他们口中的虚假外衣给蒙骗了。”
“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事。”独蛋心中又急又气。
急的是万一她们换魂成功他们不放过白非非怎么办?气的是王老仙竟然这么卑鄙无耻。
难怪多德一副冷言冷语的姿态,还让她不要再靠近他们。
多德是好心。
可她却为了眼前的利益无视了多德的警告,跟那王老仙还谈得有滋有味的,还真是讽刺。
“白小姐我没有骗你吧?”坡比的语气像是在邀功。
但独蛋没有心情奖赏他。
“沈先生果然是信守承诺的人,沈先生慢走。”
坡比无奈一笑,站起了身。
“哎呀白小姐,你的直言直语真是让我难忘。希望以后没有机会再见你。”
独蛋抬眼直视坡比,也说了一句类似的话。
“沈先生的坦率正直也让我过目不忘。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再见了沈先生。”
坡比闻言“噗嗤”笑了出来,他朝独蛋挥了挥手,大步朝外走去。
独蛋看着坡比的背影,心情复杂。
坡比还是那个坡比,但他还有机会见到自己么?
低下头来,却再次想到王老仙的打算,不免为之心寒。
看来必须得赶紧换魂了。
他们不是要命弱之人吗?独蛋自己就是命弱之人。
等换魂之后她自己找过去不就行了?如此才可还白非非一片清净。
或许是与适才三人对话太耗精力,独蛋很快就感到了困意。
她索性关上“是也非”的大门,躺在屋内呼呼大睡。
也不管自己睡着了会有谁来找她,不管出窍的魂魄会去何处,只管好好睡便是了。
一觉醒来收到一条来自清子的短信,她说想和白非非一起去外地旅游,重新找回初始的那份友谊。
独蛋没有回复她。
这条短信就等着白非非来回应吧。
独蛋硬撑着虚弱的身体走出来,发现紧锁的玻璃门外背对自己站着一个人。
最近生意还真是好,快没把她这算命铺的门槛给踏破了。
独蛋打着呵欠开门,下意识的问了句:“欢迎光临,请问是算命还是找人?”
那人缓缓回头。
“找东西可否?”
映入眼帘的是那天来找过自己的钱爷爷。
独蛋一下子给惊醒了。
她开门的手停滞在半空中,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这下糟了,钱爷爷又来找自己要东西了。
可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又如何给他?
“钱,钱爷爷……您坐。”独蛋赶紧收拾了一下桌面,让钱爷爷有个舒适的谈话环境。
“我就不坐了,事态紧急,非非,你赶紧给我吧。”钱爷爷不容独蛋有打岔的机会,直切主题。
这让独蛋很是为难。
“钱爷爷,实不相瞒,我确实是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
“非非,我知道你打小谨慎,这是好事,可也得分情况。现在是我,来找你拿东西了,你没有必要这么小心翼翼的。”
看样子钱爷爷十分确认那东西在白非非的手上,不然不会屡屡前来相要。
“我……要不这样,钱爷爷,后天,您后天过来,我一定将东西交给您。”后天白非非就回来了,一问她便知晓。
“为何今日不可以?已经拖不得了。”钱爷爷的语气有些急了。
“是这样的,您应该也知道,我一直被人监视……”独蛋看了眼钱爷爷的神色,发觉他一点儿也不吃惊,便继续。
“这两天监视得紧,后天我一定能拿出那东西来交由您。”
钱爷爷皱紧了眉头,他脸上的皱纹也一团团的紧凑在一起。
他深深的看了独蛋一眼,只能妥协:“非非,我可再等不得了。后天,你一定要将东西给我。”
话音一落,他回身便走。
现在的老人家可都是这个脾气,有事便说,无事便走。丝毫不拖泥带水,果断得不像话。
“您慢走……”
独蛋望着连坐也没坐一下的钱爷爷背影,更加颓丧无语。
她都不知道推了多少件事在后头了。
万一换魂失败,她们两个可就担了大责了。
看了眼自己亲自书写的“是也非”三个字,叹了口气。
要不是这招牌不吉利,要么就是这算命铺不吉利。
怎么她一待在这里就这么多事呢?
这两天倒不如好好在家呆着,也能躲了一些不必要的琐事。
独蛋刚进回家的电梯,一种不详的预感迎面而来。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在电梯里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紧闭的电梯门上浅浅的倒影。
倒影?
怎么可能是倒影呢?
独蛋捏紧了拳头,缩在电梯角落里。
她将靠近自己最近楼层的按键按了一遍,想着还是走楼梯为好。
可楼层已到,电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一直匀速往上升着。
独蛋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这下完了,它们找来了。
独蛋知道自己现在不能乱,乱则生惧,惧则生悲。
她不能死。
死了白非非也没救了。
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