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静白猜测到任云舒应该出事之后,便更加心急了,像无头苍蝇一般,每天都想着要怎么找到任云舒,但却又求助无门,因为身份的问题,她几乎找不到任何人帮忙,若是她二哥还在京城,或许还能帮她,可现在梅景福已经去了宣府,自然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但几日之后,梅静白自己便慢慢冷静了下来,她也想明白了,知道自己再着急也没有用,只能慢慢计划,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便是打听清楚宫里常宁公主的情况,而这件事,她不好向李氏打听,却可以向另一个人打听,这个人与她同辈,而且又有况她应该是很了解的。
梅静白想到的人,就是任云舒原先的好友,胡扇湘,而以梅静白现在的身份,去拜访胡扇湘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并不会惹旁人怀疑。
梅静白是个行动派,想到了便立即行动,当天就给胡府递了帖子,胡扇湘的回信也很快,回信说明日会在府上等着梅静白过来。
第二日一大早,梅静白便坐马车去了胡府,任云舒以前应是去过好几次胡府,但梅静白却是第一次去,但她面上却一点没有表露出来,跟着前来迎接她的丫鬟,去了胡扇湘所住的院落。
梅静白见到胡扇湘的时候,屋中还不止她一个人,江流云也在,她看到梅静白进来,很是开心地起身拉着她到椅子上坐下,开口道:“咱们可好久没聚在一块儿了,当初含烟还在的时候,咱们四个还时常聚聚呢,自从在走了,就没再在一起聚过了。”
胡扇湘听江流云忽然提到丘含烟,神情微微有些古怪,立即岔开了话题,看向梅静白说道:“今儿是云舒起的头,是不是云舒最近又有新诗作了,想让我们帮你品鉴一番。”
梅静白正在喝茶呢,听到胡扇湘这话差点被呛到,立即拿出帕子擦了擦嘴,摇头说道:“我就是想着大家许久没聚了,便想着坐在一起聊聊天,喝喝茶,放松一下,今日咱们就只放松,莫要再费脑子想那些诗词了。”
江流云也不爱作诗,附和着说道:“是啊,是啊,咱们就聊天好了,咱们好久没在一起说话了。”
梅静白这才松了口气,心想着还好搪塞过去了,不然真要是作诗了,还不得露怯,这般想着,便又喝了好几口茶水压惊。
过了一会儿,梅静白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起了个话头说道:“我听说皇上亲征的那一日,宫中好像出了些事儿,不知扇湘妹妹听没听说。”
胡扇湘闻言看了任云舒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盏,这才缓缓开口道:“你说的是怡景宫起火的事情吧?”
任云舒闻言心中便是一惊,正要细问,江流云却是抢在她前头开口问道:“什么!?怡景宫起火了,那常宁公主呢?她不就是住在怡景宫里吗?她没事吧?”
胡扇湘又是看了江流云和梅静白一眼,却没有立即回答江流云的问题,犹豫了片刻之后,才压低声音说道:“按理说我不该跟你们说这件事的,我姑姑交代过我,此事不能跟外人乱说……”
“胡姐姐,我们哪里算外人,我和任姐姐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就告诉我们吧,我们保证不会说出去的。”江流云亦是压低声音,伸着小手,与胡扇湘保证道,梅静白自然也是连连点头,表明自己一定也不会说出去,此刻她心中已是激动万分,若那一日怡景宫真的起火了,任云舒的计划便有很大可能已经成功了。
胡扇湘又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二月初二那一日,皇上离开皇宫没多久,怡景宫便起了大火,且那火起的十分蹊跷,是从里面烧起来的,外面守卫的侍卫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起火,等发现的时候已是来不及了,而且那一日宫中人手本就不足,那火势又蔓延的极快,听说还是后来太子妃娘娘带来了人一起帮忙灭火,不然那火还不知道要烧到什么时候呢。”
胡扇湘嘴上虽说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描述地却好像她亲眼看到的一般,听得江流云和梅静白两人一阵心惊肉跳。
“那常宁公主呢,有没有被救出来?”江流云神情十分紧张地追问道。
胡扇湘轻叹了口气,面上露出了惋惜同情之色,缓缓摇了摇头回道:“那样大的火,如不是在刚起火的时候就救人,哪里有能救出来的,等太子妃娘娘将大火灭了,就就派人去废墟里寻了,只寻到九具尸体,正好是常宁公主和她身边宫女的数量。”
江流云闻言亦是面露不忍之色,忍不住感叹道:“这也太可怜了,就这样活活被烧死,那该多疼啊……”
梅静白面上也做出一派惋惜模样,心中却是暗暗松了口气,心想着,这一切都是按照任云舒的计划来的,那当日她应该是带着五表姐顺利出宫了吧。
“那怡景宫究竟为何起的火,可查出原因了?”江流云向来是个好奇宝宝,对怡景宫起火这件事又十分感兴趣,忍不住继续追问道。
胡扇湘摇着头回道:“这我就不太清楚,只知晓太子妃娘娘将那些看守的侍卫全部抓了起来,似乎要仔细审核,可这大火是从宫殿里头烧起来的,这事情总是有些古怪。”
“你们说……”江流云忽然神秘兮兮地开口,声音又是低了几分,会不会是常宁公主自己放的火,她不是得了失心疯吗,一个疯子做什么都不奇怪吧。”
梅静白闻言皱了皱眉头,立即开口说道:“行了,人都已经不在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