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接下来楚然这个坑货再插嘴破坏气氛,龙傲娇直接出手,将他的嘴巴给封死。
而进过这小插曲的书生,也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继续讲诉着千年前的那场初遇:
“江小姐在宴会现身后,立刻如同皓月降临成了全场的焦点,无数的青年才俊纷纷上前大献殷勤。
也对,像江小姐如此家世显赫温婉美丽的少女,城中爱慕着她的青年才俊,自然如同过江之鲤。
第一眼,尽管被江小姐的美丽所触动,不过像我这样的穷书生,连自己的温饱都成问题,也自然不会考虑这等风花雪月之事,只是趁着大家都在高谈阔论的功夫,努力吃着桌上的美味佳肴。”
说到这里的书生,面庞上露出苦笑,也自嘲起来。
毕竟在古代,阶级门阀观念眼中,子女嫁娶都讲究着门当户对,向他这样一穷二白,没有任何功名在身的穷书生,别说是知府这等官宦人家,就连普通小门小户都不愿将自家女儿嫁过去跟着受苦。
至于所谓的鲤鱼跃龙门,一朝金榜题名衣锦还乡,那只是戏文里的前段而已,现实几乎不可能发生,或者应该说,没有人会相信这种只存在于戏文中的前段,会发生在身边。
“……也许,是我身上所穿的青衫,与宴会上其他才子的衣着相差甚大,实在太过于格格不入了些。
江小姐在礼节回应了那些拥上来的青年才俊后,便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或许是之前刚吃了一整只烧鸡的我,嘴角太多油腻太过滑稽了吧,她捂嘴窃笑起来。
那种笑,并非是像旁人先前的那种高高在上的鄙夷嘲笑,而是那种看到了有趣事物的单纯笑容。
然后,她似乎也察觉到了先前的窃笑行为会让我误会,于是落落大方对我行了一记常礼,开口询问道‘之前小女失态了,不知这位公子姓何名何’?
没有想到这种境况的我,慌忙起身之下碰倒了木椅,连嘴角的油渍都没来及擦便匆忙回礼,并告知了自己姓名。
于是,江小姐便很是有礼的以‘陈公子’对我相称,明眸中从无半分对我贫寒低贱身份的鄙夷。
实不相瞒,那一夜诗会结束回去后,我也就此成为了江小姐爱慕者大军中的一员,内心默默暗恋着身为大家闺秀的江小姐。然而我也很清楚,以我的家境与出身,无异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过痴人说梦罢了,因此也只是将这份情愫藏在心底,不敢于他人吐露。
一切皆因我不配!
可我万万没想到,在传说中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七夕佳节那一晚,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大哥。”南宫日天暗自用手指捅了捅宁夜,似想起了什么事般,忧心忡忡地小声嘀咕道:“这书生的老相好江小姐,莫不是大哥你的熟人吧?”
一开始宁夜还未反应过来,没听明白三弟的话到底是啥意思,为何要不指名道姓说是自己的熟人。
不过很快的,他就明白了南宫日天口中那不敢说出全名的存在,到底是在说谁。
那是一位,与自己相遇后便被无情命运安排成棋子,为了成就自己倾尽所有,魂灵湮灭连轮回都成为奢望,名为江静怡的少女。
说真的,宁夜真的很是佩服自家三弟丰富艺界的重大损失。
平复下心境的宁夜,不动声色地开口回答道:“三弟你想多了,这只是单纯的同姓罢了,而且每次轮回转世,姓氏都是由父母来决定,很难与往世一样。况且,静怡她并无任何前世过往,乃是天地所孕育出的新灵,不沾染任何前尘因果,今世是她的第一世,也同样是最后一世。”
尽管对于大哥的最后一句话很是不解,不明白什么叫做今世是第一世也是最后一世,不过得知了这书生生前的娘子不是大哥的那位熟人,南宫日天也就彻底放下心来。
否则的话,哪怕这是千年前的往事,但是对于大哥这种能够洞彻前世因果的存在,也算是无形中被绿了。
毕竟这世上绝大多数男子,都不喜欢被戴绿帽子的。
想到这里,南宫日天看了眼一旁的东方青月,在看了看自家大哥,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这顶绿帽子,他还是很喜欢的,谁敢抢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至于宁夜,也在内心轻叹了一口气。
刚刚那最后一句话,确实是那般。
如若自己成功了,那么就能够重塑天地规则,将她拯救,自此她自然可以得到超脱,就此永生不再轮回。
可如果自己倘若失败了,那么她再也无法复生,就此湮灭消亡。
后日便是七夕佳节,回想起千年前那场七夕佳节的书生,嘴角也露出温暖的笑容:
“……七夕那一夜,我正在家中苦读,想着在明年的乡试中高中,成为秀才改变命运。
而这时,一盏美轮美奂的精美花灯,却突然掉进了我家院落里,于是我便披衣起身去察看,结果却看到这盏花灯之上,却用清隽秀丽的笔墨,写了一首七夕词。
并且,这首七夕词,正是我前日在诗会上所做的那首。
怔在当场的我,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门外就传来的敲门声。
打开门发现,竟然是江小姐。
江小姐似乎也未曾料想道,这里竟是我的住所,当看我手中捡起的花灯时,顿时面色绯霞。
原来,她刚刚放花灯时,刚刚升到半空,便被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大风挂落掉了下来,这次前来本意是前来索要这盏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