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玄宗道:“自是无何不妥之处。不过,当年项禹离开朱赵两家后,我马家曾派人跟踪,发现他前往了异族之地。”他瞅了一眼张天放阴沉的脸色,心中冷笑,又道,“此人一去一年有余,适才返回就去了云翠峰明心院,很快便传出那萧山病情似乎已经有了缓机。”
张天放眼底闪过一丝异色,但脸上却不漏声色,道:“这有何奇怪?方才你也称他与萧山关系亲密,前往探望自然也在情理之中。至于那萧山乃是本派外门大弟子,若是能够恢复伤势,自是一桩好事。”
马玄宗见张天放毫不松口,再也按耐不住,沉声道:“看来前辈定要在下将事情挑明了。那萧山之所以会被魔修所伤,似乎和前辈大有干系吧?”
“放肆!”张天放目中狠色一闪,但马上又隐去,哼道:“张某身为内门管事,执掌内门弟子,你最好谨慎言行,否则今日想要离开这飞瀑崖却是不可能的。”
此时马玄宗已毫无顾虑,道:“在下敢前来飞瀑崖,自是做好了准备。”他哈哈一笑,道:“当年我大兄费尽心力为前辈做事,却始终不受重视,是以便暗中留意,不料发现前辈与魔罗门有所联系,只是未曾声张,仅告知了在下与族父,便是为了以防会有今日之事发生。”
张天放双眉一挑,恍然道:“原来是这样。”说着,他站起身来,缓步站到马玄宗对面,微微一笑,道,“想不到马岳还有这份隐忍,你的要求张某答应了。”
马玄宗见张天放近在咫尺,后背也不禁冒出了冷汗,但仍强自镇定,一听对方终于松口,心中不禁一喜,道:“在下也是被逼无奈,这项禹一日不除,便是我们两方的祸害。”
张天放颔首道:“言之有理。”他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旋即道,“此人张某必会安排,只是张某最痛恨受人威胁,只有死人才能闭嘴。”
马玄宗闻言大惊,抬手颤巍巍的指着张天放,叱道:“我马家可掌握着你私通魔门的证据,如若我出现任何意外,家父必会第一时间禀报给苍梧派高层得知。”说着,害怕的往后倒退了几步,生怕张天放会突然出手。
张天放放声一笑,道:“那又如何?”他上前几步,目光灼灼的盯着马玄宗,冰冷一笑,“张某只灭掉你的肉身,灵魄会暂时留下,让你尝尝魔焰灼魄的滋味,待张某厌烦了,到时再将你马家一并除去。”
马玄宗惊得身子一颤,二话不说,摸头往外奔去。
可他刚迈出三四步,一道幽光突然激射而出,闪电般在其脖颈一绕,马玄宗连惨叫尚未发出,脑袋便如削掉的茄子一般滚落在地。
紧接着,一道青光突然从马玄宗头颅中一闪飞出,刚要破空而走,张天放却嘿嘿一笑,抬手一抓,一下将青光摄到了掌心。
“只凭你便想威胁张某,真是可笑之极。”
说罢,他从袖中取出一只长颈瓷**,看都不看,只一抖手,就将青光投进了里面,并随手将**盖封死,重新放入了袖中。
张天放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然后转首看向了旁侧一扇屏风,眼睛微眯起来,沉声道:“想来罗兄也听到了刚刚马玄宗所言,张某此时可无法离开门派,就只有靠罗兄出手了。”
话音方落,一道黑影从屏风后徐徐飘出,为之一凝,现出一名蒙面人来。
此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衣,脸上带着一张黑乎乎的恶鬼面具,看不清真正的面容。
蒙面人瞅了瞅马玄宗的尸体,冷笑道:“你也太不小心了,居然会让一名先天境弟子发现了马脚。”他哼了一声,又道,“放心,这马家罗某自会解决,但那萧山要如何处理?云翠峰虽只是外门弟子居所,但同样布置着禁制,我可无法潜入那里将他杀了。”
张天放眉头紧皱了一下,摆了摆手道:“张某的噬魂咒可不是普通的下等魔咒,纵是他能够破掉,可等真正苏醒也必定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到那时早已大势已定,何惧他说出什么事情?”
蒙面人点点头,凝声道:“你最好做的稳妥一些,否则若惹得门主动怒,不但你性命不保,罗某也要跟着遭殃。”说着目光冰冷的瞅着张天放,言语充满了警告。
张天放略略一笑,道:“罗兄放心,张某已得到了那件宝物消息,只要再等上一段时间,此宝所在的具体位置便会水落石出了。”
蒙面人肃声道:“此宝对魔门有极大的克制之效,是以门主有命,必须在不惊动其他势力前将此宝得到,罗某言尽于此,该如何办你自己斟酌便是。”说着,他大袖一抖,转身进入了飞瀑崖后的一处密道不见了。
张天放暗自沉吟了片刻,忽然喝道:“来人。”
很快外面便走进一名值守弟子,朝张天放拱手道:“不知师叔召见有何吩咐?”
张天放目光微眯,淡淡道:“你去将门中一名唤作项禹的内门弟子来历与入门后所有情况详查一遍。”说罢,挥了挥袖子。
那名弟子称是一声,便转身去办理张天放交代之事了。
……
两日后,飞瀑崖阁楼中,那名弟子正束手而立,将这段时间所查内容一一的汇报给张天放。
张天放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点了点头,便挥手将那名弟子打发离开,沉声道:“先是以相差一个层次的劣势击杀了马岳,如今又在一年间从先天sān_jí达到先天六级,的确是有些古怪。”
忽然他冷笑一声,不屑道,“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