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明白其中原由后,任彦把嘴一撇,手中掐诀,那剑幕跌宕而起,“锵锵”的几次交锋,天惊剑胚被生生逼退,那剑幕似大雨倾盆般朝项禹一行人宣泄而至。
项禹知道任彦的剑势极是厉害,当即放出星魂剑,展开星魂剑势,且晃动掌中玉符,全力操控图魂迎敌。
那图魂乃是祭师层次,操控星魂剑势威力自然猛增,而天惊剑胚亦是发出尖啸之音,与星魂剑势连成一气,化作上百道剑影,往对面狠狠对撞上去。
顿时,两股剑势互相交击在一起,释放出阵阵耀目星光,更是爆发出气势强大的剑气,往附近虚空四溅飞射,仿似撕裂的空气一般。
那些草木、山石,只方一被剑气扫中,顷刻间便化作了粉末,可见二人激战产生的余波亦是强悍异常。
虽说那星魂剑品阶只在地级三品,但展开剑势后,却骤然提升了威力,威势犹在天品神兵之上。
不过,若较之魔蛟剑,却仍旧相差太大,马上便有被击溃的趋势。
但在天惊剑胚融入星魂剑势之中,以剑胚为主,徐徐而动,威力再次大涨,这才勉强稳住局势。
可在焦灼之中,星魂剑势同样被强行挤压,剑势逐渐缩小,原本已展开二十余丈之广的剑势,此时已仅有不足十丈,再过上一些时间,怕项禹便会被对方剑势裹在当中,生死难料了。
图威神情骤变,若项禹无法阻住攻击,他势必也要步了后尘,是以心中一狠,当时再次操控三把飞刀冲杀而至,与星魂剑势共同抵住任彦剑幕的席卷之势。
固然图威未能领悟出什么刀势,但那三把飞刀亦是威力不弱,再加上星魂剑势同样不可小觑,倒也暂时将剑幕拦截下来。
只是纵然合三人之力,才仅仅算是挡住任彦的一波攻势,可见任彦的可怕。若等其再动用其它手段,一行人却是难以为继了。
任彦眼中充满了戏谑之色,盯着项禹几人,却并未急于动手,他现在只想好好的折磨一下几人,让他们一点点感受到死亡带来的痛苦,彻底击垮敌人的意志,才能让他完全扭曲的内心得到一丝满足。
就在这时,高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光芒大放,一块七八丈之巨的方玉轰然落下。
那方玉表面赤焰翻腾,威势极大,尚未落下,便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炽热高温来。
须臾间,方玉便落至项禹头顶,只要再往下丈许,项禹定会被击爆脑壳。
谁料,一道青光突然冒出,将项禹护在了当中,迎风展开,赫然是一面数丈之广的青色幡旗,自是那杆掩月飞天旗。
一声巨响,方玉重重的轰击在飞天旗之上。
纵是那方玉威力极大,但飞天旗亦是天级神兵,且防御力惊人,生生将方玉托在了半空。
原来项禹早已提防任彦再次出手,是以事先将掩月飞天旗握在手里,也幸好他及时发现,先一步将此旗祭出,否则他定逃不过死劫了。
项禹眼底闪过一丝寒芒,抬头一瞅,见从高空一团云层之中落下一名老者。
其身穿一身蓝色长袍,眼窝深陷,塌鼻厚唇,长眉入鬓,冷冷的瞅着项禹,脸色浮现阴狠之色,正是那高子鹤。
高子鹤早有心将项禹除之而后快,大概估摸煅兵时间将至,便动身来到了图氏族。只是他无符令,自是进不得图氏族驻地,只能在附近隐匿身形。
他与任彦有着相同的打算,而且在高子鹤藏身期间,正好发现了任彦的身影,心中一动后,便偷偷跟在了任彦后面。
任彦之所以知道项禹来至图氏族,便是他高子鹤将消息通传过去,自是清楚任彦的心思。任彦出现在此,想来便是寻找击杀项禹的机会。
而这也是他所要做的。
就在不久前,任彦突然与项禹撞到,且大打出手,自然被他远远看在眼里。
只是高子鹤见任彦并不急于动手,却是有些心急了。
图氏族被血灵族入侵之事,他也大概有些了解,如今正值关键时刻,万一有何变故,他此行的目的可就泡汤了。
所以在权衡了一下利弊后,还是毅然的选择了暴起出手。
当然了,高子鹤与任彦之间同样有深仇大恨,当年若非高子鹤突然闯入煅兵室,又说出任彦身藏赤火弩之事,更是与众人一起向他出手,那任辉也不会身死。
任彦正与项禹等人交锋,见突然有人插手,且还是自己的仇敌,不由得脸色一寒。
高子鹤并不在意,他虽不是任彦的敌手,但若想逃的话,对方也奈何他不得,是以呵呵笑道:“任道友,老夫礼过了。”
“老匹夫,想不到你居然敢前来送死。”任彦冷冷一笑,寒声道:“待任某将这几人打杀,自会和你做一个了解。”
“当年并非老夫本意,全部是此子从中捣鬼。”高子鹤怒瞪了一眼项禹,哼道:“若非他将煅兵室外的牌符掉包,老夫又怎会闯入任道友所在煅兵室?更不会有之后的事情发生。”
“原来还是此人?”任彦心中怒火中烧,狞笑道:“不过,你我之间的事情,也必须要有个了断。”
“可以。”高子鹤不无不可的点点头,然后目光落在项禹身上,嘴角冷笑道:“但在之前,你我是否先将这个罪魁祸首击杀再说。”
任彦说了一个“好”字,手中剑诀一掐,那剑势威力当时便猛增了一倍,摧古拉朽一般,顷刻间,星魂剑势便被撞击的溃散起来,眼看就要被彻底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