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州城内,绥州刺史府,李德贤正在焦急地来回走动,李曾站在他身旁是大气也不敢出。
李德贤越想越气,回身一巴掌拍在李曾的脸上“孽子,你看看你闯的祸,现在吴岳四万大军陈兵城外,你说怎么解决?”
李曾不服地道“不过是一个边境的节度使,他还真敢攻击我们绥州不成?他就不怕皇帝发怒?”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人,大人,唐虎军在城下喊话!”
李德贤也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他急忙问道唐虎军喊什么。
那士兵抬头看了看李曾,又低头道“大人,唐虎军喊话,让我们三天之内将大公子交出去。”
李德贤一脚便将那士兵踢了出去“还想让老子把儿子交出去,他吴岳真是翻了天了!”
那名士兵连滚带爬,声音中却充满了哭腔“大人,唐虎军喊话若是三日后未交出大公子,破城之日就要您全家和绥州军为吴岳的女人陪葬啊。”
李德贤闻言长叹一口气,他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那士兵回去。而李曾此时已是脸色苍白,他现在也慌了神,原本他以为吴岳会看在同僚的份上顶多让他们陪个罪,没想到吴岳居然来真的了。
“你说,怎么办!”李德贤吼道“平时我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罢了,那人明明说了那是吴岳的未婚妻,你居然还有想法!”
李曾跪到地上,他抱住李德贤的双腿“爹,爹您可要救救孩儿啊!”
李德贤此时也是六神无主,要他把李曾交出去,他倒真舍不得,不过这吴岳确实出乎他的意料,直接发兵四万到了绥州城下,而绥州守军不过五千,并且如今他的顶头上司关内道节度使舜正雅听到吴岳发兵的消息态度是模棱两可。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李德贤擦了擦额头的汗。
李曾在李德贤脚下痛哭,充满了懊悔,至少看起来这样。他擦了把鼻涕“爹,孩儿有一计。”
李德贤瞪了李曾一眼“就你?脑袋里全是花天酒地,你能有什么计?”
李曾哭诉道“爹,我们可以围魏救赵!”
李德贤眼睛一亮,紧接着又暗了下去“围魏救赵,我们上哪去搬救兵啊。”
李曾激动的道“爹,灵州,灵州节度使鲜戍,我们可以求救于他!”
前往灵州的使者刚出发,舜正雅就到了绥州。李德贤听到舜正雅的到来,犹如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的稻草,他急忙带着不成器的儿子迎了出去。
“微臣参见舜大人。”李德贤急忙拉着李曾跪了下去。
舜正雅笑呵呵地拉起二人,而后他看了一眼李曾“李大人,这位就是你那闯了祸的儿子吧。”
李曾急忙躬身哭道“请伯伯救我。”
不过此时李德贤的心已经放到了肚子里,舜正雅的表情已经表明了皇帝的态度,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他李德贤的处境就危险了,而舜正雅带着笑容,说明皇帝已经决定插手此事了,他吴岳胆子再大也不敢抗旨不尊。
舜正雅锤了锤李曾的胸口“贤侄,以后你得收敛收敛行为了。”
三人互相进了绥州刺史府,舜正雅表明了皇帝陛下的态度,李德贤和李曾也同意了给吴岳赔礼道歉的要求。
“既然如此,我便去趟吴岳那里。”舜正雅离开绥州城,在李德贤父子殷切的目光中向吴岳大营而去。
夕阳西下,到达唐虎军大营门口舜正雅被两名士兵拦住。
舜正雅生气气的笑了笑“你们两个敢拦我?”
一名士兵说道“这位大人,进军营必须禀报,这是规矩。”
舜正雅不耐烦地道“既然要禀报快去禀报,就说关内道节度使舜正雅来了。”
片刻后,范长期迎了出来,他大笑道“不知舜正雅大人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舜正雅鼻子顶到天上“怎么是你,吴岳呢?他怎么不来迎我?”
范长期唉了一声“吴大人心中难受,他已经睡下了,经历这等事情,我等实在不忍打扰吴大人睡眠。”
看舜正雅脸色越发难看,范长期赶快将舜正雅迎到了偏帐内。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们唐虎军这次兵临城下,并不是真正要挑起事端,只是想让逼死我们大人未婚妻和亲兵的人以命抵命。”偏帐内,范长期一边煮酒,一边说道。
舜正雅听得范长期的话,忍不住开口道“范大人,实不相瞒,此次我来,是带了圣上口谕过来。”
范长期却是拿起扇子忽的扇了扇火炉底下的灰,直扇的整个偏帐灰尘四起,舜正雅忍不住咳嗽起来。
范长期急忙停止了这莽撞的动作,舜正雅皱着眉头道“吴岳什么时候能醒来?”
范长期摇了摇头“舜大人呐,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们吴大人什么时候能醒来这个问题,我确实不敢给你个确定的答案呐。”
舜正雅点点头“你说的也是,我这次来,带来了圣上的口谕,陛下的意思,是让李德贤父子给吴大人亲自赔罪,吴大人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退兵了。”
范长期惊咦一声,嘴里直呼不对“舜大人,我军千里迢迢过来,岂能说退就退,那李德贤父子赔罪了,我家吴大人的亲兵和未婚妻也不能复生啊。”
舜正雅脸色一变“怎么,你们敢抗旨不尊?!”
范长期呵呵一笑“舜大人,陛下的口谕是给吴大人的,我没有调动唐虎军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