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听得庆元魁这般说法,不由得犹豫起来,节度使的官职搬出来不是他这种将领能够撼动的。
“这位将军,之前是我不对,但是我家大人的房间,是不能随便被搜查的!”庆元魁大声说道“你且放心,我们不可能包藏罪犯!”
那将军忙道“我们搜查的不是罪犯!”
“哦?不是罪犯为何搜查?”庆元魁装作不解的样子。岂料之前被庆元魁打的落花流水的那队长低声对那将军道“将军,他就算是皇帝,也不过是居住在我们灵州的酒店,而您,有上千部下。”
那队长眼珠一转,如今城门已经关闭,别说定难节度使,便是真龙,不也得盘着?于是大笑道“我劝你们趁早打开房门让我的人进去搜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庆元魁一把拔出刀来“这位将军,我劝你三思而后行,我军刚刚击溃十万突厥大军,你想引来灵州和唐虎军的战争吗?”
那将军却是毫不理会“我劝你们打开房门!”
庆元魁刀横在胸前“我看谁敢搜查定难节度使的房间!”
那将军冷哼一声,“弓箭手准备!”
十多个弓箭手上前一步,黑夜中拉开弓弦的声音那般清晰。
“哈哈哈,你们是让搜不让搜?”那将军得意的道。
庆元魁呸了一声“你想好了,我们唐虎军的怒火是你们承受不起的!”
“放箭!”那将军话未喊完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且慢!
“王备!你好大的胆子!”只见鲜戍带着一众军士走了进来。
原来之前那将军叫做王备,他看鲜戍进来,不屑地撇撇嘴,而后随意拱了拱手“参见大公子!”
鲜戍一巴掌扇在王备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置我灵州和定难的友谊于不顾,差点酿成悲剧!”
王备摸着自己被扇的地方,吃惊的看着鲜戍,“大公子。”
鲜戍冷哼一声“给我带着你的人滚!”
“都给我走!”王备愤愤地带着人离开了向阳酒楼。
庆元魁看着鲜戍“这位便是鲜大人长子?你们灵州胆子很大啊,居然不顾这房间住着定难节度使,就要放箭!”
鲜戍急忙道“将军莫要生气,这实在不是我的意思,个中缘由,你家大人清楚。”
“我家大人上哪清楚?”庆元魁将刀收回刀鞘“我家大人千里迢迢的过来吊唁灵州节度使和灵州大将军,居然受到这般待遇!”
鲜戍苦着脸刚要说话,就见吴岳推开门走了出来“元魁,莫要吓到戍弟了。戍弟,既然来了,何不陪我坐坐?”
鲜戍这才面露喜色,吩咐左右道“你们看好周围!不要有人打扰我和吴兄!”
进了房间鲜戍忙道“吴兄,刚才那将领是王备,实不相瞒,他是二弟的人。”
吴岳轻轻点头“戍弟,以我看那王备的态度,你们的冲突就差摆到明面上了。”
鲜戍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戍弟,你且告诉我,支持你的灵州军有多少?”吴岳看着鲜戍的眼睛,这是最重要的情报。
鲜戍脸色铁青“吴兄,灵州军三万,两万驻守在灵州西边的大柳镇,他们是不参与我们的斗争。剩的一万,我和二弟差不多一人五千。只是,我二娘站在他那边,而且据说他还有个神秘的军师在帮忙,而我只有孤身一人。”
“神秘军师。”吴岳摸了摸下巴,他和庆元魁对视一眼,已经猜到这人多半就是吴江“我可以派人帮你解决掉鲜边,但你得帮我个忙。”
鲜戍眼中露出一丝喜色,但很快又暗淡下去“他的府邸日夜有上千人巡哨,而且他从不出门,我们根本不可能得手。”
吴岳大笑“戍弟,你可曾听闻我是怎样取下银州的?”
鲜戍略一思索,便拍了拍大腿“吴兄,听闻你两千人便拿下了银州!”
庆元魁搭话道“名义上是两千,实则是二十人。”
“二十人!”鲜戍更为惊讶地看着吴岳。
吴岳微微点头“是的,我唐虎军二十人便可拿下银州,这次我调集了一百人过来,何愁不能把鲜边解决?”
“太好了!”鲜戍激动的说道。
吴岳朝鲜戍泼了一盆冷水“你先别急着激动,我且问你,灵州城城防是谁掌握的?”
鲜戍道“西门和北门的守军是我的手下,而东门和南门是鲜边的手下。”
吴岳笑了笑,“你们这个还分的够清楚。我让你见个人。”
说着,他朝着里屋喊道“嫂嫂,你且出来。”
只见里屋的门缓缓打开,折夫人款步走了出来“见过大公子。”
“折夫人?您怎么在这里?”今晚的事情超出了鲜戍的想象。
庆元魁拍了拍鲜戍的肩膀“鲜大公子,刚才那些士兵就是来找折夫人的。”
鲜戍拍案而起“鲜边这没良心的!折将军为灵州战死,他居然拿折夫人为筹码!真真气煞我也!”
吴岳过去将鲜戍压在座位上,他来灵州之前就知道鲜戍是个直性子人,所以他也笃定主意这次要帮鲜戍“戍弟,你别激动,折夫人这不是已经被我接过来了吗?”
鲜戍气的胸膛上下起伏“吴兄,鲜边这个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丝毫没有良心,吾实在难忍!”
吴岳看着那油封里的火焰剧烈跳动,急忙手伸进去捻断了被烧黑的灯芯“戍弟,你气也没用,你拿鲜边没办法。”
“唉!”鲜戍长叹一声。
吴岳道“戍弟,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