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呼啸的寒风依旧不能抵挡人们的热情。当关押着李茂、商远、万博厚三人的囚车从街上缓缓走过时,死气沉沉的银州街道好像一瞬间焕发出了活力。
吴岳也没想到百姓对这三人的怨恨会那么深,以至于当囚车向刑场走去时竟造成了“万人空巷”的景致。
“听说了吗?新来的节度使大人将这三人一网打尽!当真是大快人心。”一名买布的妇女给那布摊的老板说道。
那老板顿了顿“什么?这三个畜生终于被抓了?”
“可不是嘛,好多人现在都在跟着囚车走呢,据说节度使大人要将他们斩首示众。”另一个人急匆匆的走过去,他要看到这三个十恶不赦的官员被明正典刑。
布摊老板急忙卷起摊上的布料“嘿,我终于不用交摊位安全税了,我要去看看这三个人的下场。”说着,他竟然不顾有顾客还在购买他的东西,而是匆匆收拾了,就向刑场走去。
刑场周围熙熙攘攘的都是人群。“商远!你也有如此下场,压榨我们的时候,没想到有这一天吧!”人群中,一个人高喊。
“李茂!万博厚!你们两个和商远互相勾结,可曾想过也有人能治的了你们!”众百姓越喊越激动,竟是一个个恨不得冲上来生吞活剥了被绑在刑场上的商远、李茂和万博厚三人。
烟军留在银州城的一千士兵正在拼命的组织秩序,来挡住冲上来的人潮。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人高呼“大家静一静!节度使大人来了!”
且说那刑场,靠北的地方有一案桌,案桌上摆着一桶令箭。而将被行刑的商远、李茂和万博厚三人被绑了正跪在场中。
随着人群中那人喊完,就见吴岳的八名亲兵身着明光铠小跑了进来依次站在了案桌两侧。
而后八号高呼“迎定难节度使大人--”
紧接着,身着铠甲的吴岳和身着官服的彭信瑞走进了刑场。
“参见节度使大人!参见刺史大人!”一千名宇军士兵将长枪在地上矗了矗。
本来还热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各个都伸长了脖子要看一看这个雷霆手腕收拾了盘踞银州这么多年顽疾的定难节度使。
吴岳站在案桌前,静静地看了看众人,而后朗声道“商远!李茂!万博厚三人,为官期间搜刮民脂民膏,买官卖官,严重的影响了银州官府的形象,也严重的伤害了银州人民的情感!”
“我宣布,即刻执行死刑!”吴岳从案桌上拿起一枚令牌,便丢了出去。
刽子手见状,缓缓扬起手中的大刀。寒风薄日,散发着寒光的大刀划过了三名犯人的脖颈。
银州百姓都吃惊的看着人头落地的三人,谁也没想到昨天还叱咤风云的三个土皇帝,居然被吴岳一招就给收拾了。
“吴大人万岁!”彭信瑞忽的俯身跪拜下去。
一时所有百姓皆跪地高呼,吴岳忙扶起彭信瑞“各位父老,吴某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万岁是万万担当不起的!”
今天的银州城炸开了锅,而银州城辖区的各个县衙更是热闹非凡。
长岭县县令王扬看着团团包围了县令府的军士,大喝道“大胆?你们居然敢包围县令府?”
就见王炎大踏步的走了出来“王县令,本将奉节度使之命,特地过来照顾你们。”
李扬转了转眼珠,而后走上前来“王将军,你我皆是本家,这是一点心意。”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锭黄金递到王炎手上。
王炎掂了掂那黄金“王县令,军令如山,节度使的命令我可是万万不敢违抗的。你且速将长岭县各级官员集合一下,我奉命暂时守护长岭县。”
王扬嘿嘿笑着,又悄悄递给王炎一锭黄金“王将军,不知究竟是为何事?”
王炎笑道“也无甚要紧,不过便是银州别驾,银州司马,银州别驾发动政变罢了。”
王扬大吃一惊,连忙问道“那结果如何?”
王炎摆摆手道“难得王大人如此关心节度使大人,银州城有我的一千精兵,他们皆受节度使大人调遣。”
王扬登时只觉得额头冷汗渗了出来,他双股站站地道“那,那节度使大人让我们过去的意思是?”
王炎将手中的两锭黄金交还到王扬手中“王县令,节度使大人听闻银州买官卖官严重影响到了根基,因此他想重新考考你们,看一看你们是怎么当上这个官的。若是你有能力,我不收银子也刁难不到你。”
王扬战战兢兢,点头应是,王炎手按剑柄,大步走出了县令府。“你们,把长岭县的官员们护送到银州!”
长岭县外一处村庄,李柳正在小院内熬着中药。
说是小院,倒不如说这是一处别人空出来的地。坍塌的院墙显示着李柳家的贫困。
李柳家早些年倒也不至于这般,李柳的父亲为了让李柳读书花了不少钱。李柳倒也争气,确实一直被先生夸奖。
不料乡试结束,却被长岭县富商的儿子王扬考了第一。
若说王扬平日学的好也就罢了,偏偏这王扬吊儿郎当不学无术。李柳的父亲气不过,便去找了考官,然而却被县衙的人打断了腿,丢到了街上。。
老头子这一气,便再也没好起来,腿也没好利索,是落得身子也一直有病。为了给父亲看病,李柳不得不放弃学业,散尽家财来买药。
万幸李柳的妻子马氏贤惠端庄,于县中开了个小店,夫妻二人倒也其乐融融。
谁料王扬某日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