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好像一切都在吴岳的掌握之中,他们精心演练过的一幕,倒好似小孩子过家家一般。“此子,潜龙!”不知怎么的,范青心中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然而古人仿佛把一切都说的很清楚,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范青就是那支已经离弦之箭,只能向前,不能后退。
范青稳了稳心神后大喝“大胆吴岳,竟然不顾手足之情!弑父不够,如今还要将亲兄弟抓了!我将上奏朝廷,必将你打入天牢!”
吴岳哈哈大笑“范大人,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今天高明了许多。我再说一次,你还有机会,现在开城辞官,我保证不追究你家人和你的党羽的责任!”
范青呸了一声,道“好个黄口小儿,夏州城坚如铁桶,我将守在城上,直到天子之师的到来。”
吴岳叹了口气,而后对蒙宇使了个眼色,只见蒙宇取下马背上的弯弓,朝天射了一支响箭。随着那响箭的声音响彻云霄,夏州城门突然大开,而范青身旁的军士,竟然都提起长枪刺向范青。
“这怎么可能!”范青已是双腿发软,耳鸣目眩。就听得蒙宇大喝“莫要伤他性命!”
此话喝出,刺向范青的士兵都停住了攻击的动作,将范青五花大绑起来,而范青身后的司兵李英和司法王德桓也已经被控制。
吴岳命士兵回了营地,而后到了节度使府正堂。
“带范青!”
范青早已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如今他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脖子。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范大人,为什么要如此?”吴岳坐在节度使的位置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范青。
范青这才缓缓抬起头“没问什么,之前是怕你一直在长安当人质,骤然掌权,定然会让夏州不稳,或者不会处理政事,如今看来,我们猜错了,今天之事表明,我们这么多人加起来都被你耍的团团转。行刑前,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发觉出异常的吗?”
吴岳道“你们做的很隐蔽,甚至可以说天衣无缝,完全把我都瞒过去了。”
“那你为什么会做出如此部署?”
“因为家父去世当晚,你来吊唁了,你们最不该的,就是把史林这个大老粗拉上实行这个计划。”
“为什么?”
“因为当晚我就已经掌了兵权,我三令五申街上不得有任何人出入,而你还是来吊唁了。当时我已将把左军冯铁信部和右军元布部调开,整个夏州城内,只有史林的部队。”
“就这么个事让你产生了怀疑,并且布置了今天的一切?”
“不能说布置吧,从一开始我并不敢确定你们有这等心思,只是出殡前一天留意安排了一下。”吴岳微微一笑。
“败给你这么细心机智的人,不算侮辱,这就行刑吧。”
吴岳摇摇头,“左右,给范大人松绑。”
范青惊讶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绳子被解开,而后不解地看向吴岳。
“范大人一心为民,发动政变也是心怀夏州百姓,不是因为被权力所诱惑。为民者,万法不足以定罪。”
范青还楞在原地,今天的一切都转折太快,他完全反应不过来。
“怎么?范大人不愿与吴某联手将夏州建设的更好?”吴岳笑道。
“范某当为了大人,肝脑涂地!”范青老泪纵横,伏地不起。
解决了范青的麻烦,吴岳心下开心,向后院走去,他要去找吴江,吴江手中的那支信鹰部队他可是很眼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