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凡一个劲儿的摇头:“您的脉象一直不大平稳,我劝您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以免耽误时机,身体会出现问题的。”
左右而言的罗凡,让老人家越发感动起来。
就在此时,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到了警车旁边。
来人还没有站定,就破口大骂起来。
“你们这些保安,到底是怎么做事的?不过是一次普通的演习,为何弄得这么热闹?”男人冷眼扫视众人,他实在压不住胸中的怒火。
“行长,这次的事件真不是演戏,而是……”手下的一个经理满脸铁青,他轻声解释道。
没想到行长反手就是一个耳光,甩在了手下的侧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过后,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望着主仆二人,一时之间失去了所有语言。
场面已经够混乱的了,行长的出现没有稳定军心,却让气氛一阵焦灼。
经理紧紧的捂着满是灼热的侧脸,不敢多说一句。
“你们怎么来了?我们鼎丰银行在做实战演练,不是真的劫匪抢劫银行,大家千万不要误会!”行长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他竟然错误的指挥大家。
几个抢劫犯听罢,立刻跳脚:“我说什么来着?我们不是抢劫犯,这小子把我们当成了抢劫犯,还痛打一顿!我们是演员配合演戏的!”
几个抢劫犯就坡下驴,他们的口供瞬间改变。
甚至有几个劫匪想要甩手就走,却被王队长的手下死死地按住了。
“据我所知,鼎丰银行想要做实战演练,是要经过我们警察局同意的。你们从来没有来警局做过备案,怎么可以说是实战演练?况且在演练之中,有人受伤,这不是闹着玩儿的!”王队长一头雾水,他冷声质问道。
行长向来看不起这些警察,他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可能……我们的执行秘书本想告诉你们,也许其中出了一些纰漏而已。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赶快放人吧!”行长不由分说的挥了挥手,他竟然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王队长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罗凡看人向来不会出错。
能和罗凡动手的人,也绝非演员那么简单。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只是王队长还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而已。
“我看谁敢动?”
就在场面一阵混乱的时候,那个老人家突然摘下了帽子,苍老的声音一下下撞击着众人的耳膜。
就连站在老人家旁边的罗凡也神情为之一振,他不太清楚,这位身体不大好的老人家到底是何身份?
“爸……你……你怎么在这儿?”行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老父亲就在现场,还目睹了整个过程。
行长的冷汗簌簌的往下掉,他紧张的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不孝之子,我就知道你是个草包!自家银行被人抢劫了,你还敢说是实战演练?如此拙劣的借口,你以为警察听不出来吗?”老人家似乎变了一个人,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严,让人不敢有丝毫的挑战。
经理眨了眨眼睛,他才认出了来人。
这个老头真的是鼎丰银行的老东家陆老。
陆老年纪轻轻就继承了万贯家财,他凭借着惊人的商业头脑,把陆家带上了顶峰。
以前的陆家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银行,随时都可能倒闭。
可是陆老不肯放弃,他联合所有有头有脸的商人,投资银行。
不过是十几年的功夫,鼎丰银行已经做到了龙头老大的位置。
这其间的艰辛,只有陆老一人清楚。
可是最近几年,陆老的身体每况愈下,他的两个儿子一点都不争气,大儿子只想继位,恨不得陆老马上死了才好。
二儿子心灰意冷,他在几次争夺行长职位失败之后,带着全家离开了陆家的大宅,拉出大旗单干了,也是要死不活的样子。
反倒是大孙女陆婉仪是个不错的人,可是这丫头心肠太软,又不是个做生意的材料。
无奈之下,陆老只能把手中的部分生意交给陆婉仪打理。
没想到陆婉仪超出陆老的期待,顺利完成了所有的任务。
从那以后,陆老就认定陆婉仪是鼎丰银行的接班人。
没想到,一个女人做鼎丰银行的接班人,触动了所有人的利益。
这几年,陆婉仪一直遭受不明的袭击,心理上承受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再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陆老暗中派人寻找合适的保镖,可是却不得功法。
“爸,你不会是老糊涂了吧?演习和真抢劫,我怎么可能分不清楚呢?这件事就是个误会!一定是手下的秘书没来得及上报,所以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您年事已高,还是回去休息吧!”陆家明嘿嘿笑,他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阴鸷。
无论陆老如何对他,陆家明都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你这个畜生,我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早晚要被你们给败光了!”陆老气得用手中的拐杖重重地点地。
看着陆老一脸的痛苦,罗凡只能在一旁帮腔。
“陆先生,我不得不提醒您,刚才的事儿并不是您所说的演习。我亲眼所见,这些劫匪动用了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他们只想……”还没等罗凡说完,陆家明就打断了他的话。
陆家明一脸嫌恶的上下打量罗凡,发出一声哼笑:“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要饭的,凭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自家银行的事儿,何时轮到一个外人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