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怎么了?”他自己都没看到他现在的紧张。
正所谓关心则乱,手忙脚乱的去拂开她满脸散乱的头发。
指尖裹满湿润的液体。
夜寂冥眼神一紧,立刻剥开她满脸的发。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梨花带泪的脸,精致的面容像被狂风骤雨摧折的厉害。
我见犹怜。
他的心口像被捅了一刀,怔怔的看着。
目不转睛。
“别哭了,都是我的错。”她那么委屈,看的他心脏抽痛。
蓝梦璃不仅不收敛,反而哭呜咽抽搐,像困兽的哀鸣。
听在他耳里,只觉得整颗心都要碎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欺负你。
是我误解你。”大拇指揩去她眼角的泪。
那泪像是洪涝一样擦不完,流不尽。
蓝梦璃把这几天的委屈都给哭了出来。
她在发泄,悲愤,像个被抛弃的小兽,那么痛楚。
“你欺负人。”她看他一眼说。
夜寂冥替她拉好衬衣,好言好语道:“嗯,我错。”
蓝梦璃又道:“你是坏人。”
“嗯,我是坏人。”
“你还诋毁我,侮辱我,骂我是婊一子,人尽可夫。”
夜寂冥恨不得狠狠鞭笞自己:“嗯,我才是嫖夫,我错。”
蓝梦璃抽噎的看他:“你还绑我。”
夜寂冥简直想把那个被嫉妒烧融的自己五花大绑重重抽打,赶紧松开她手腕脚腕的束缚。
“对不起,都是我错。”
夜寂冥像是个知错就改的孩子,主动人错,只为祈求原谅。
蓝梦璃揉着皓腕,淤痕在莹白剔透的皮肤上面,赫然显目。
他只觉得刺眼极了。
去拿了药膏,替她温柔细致的磨。
一只手箍住她的腕骨,蓝梦璃奋力挣开:“你做什么?”
她警惕防备的望他,害怕他再绑她。
夜寂冥深眸一暗,沉痛道:“你放心,我不会再对你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我......”他嗓音艰涩暗哑:“只是想替你抹药。”
蓝梦璃有心理阴影,哪怕他说的言辞恳切,也很难动容。
双手藏到后背,冷硬道:“不劳烦,我自己来就好。”
夜寂冥拗不过,自然把药膏交给她。
在蓝梦璃抹药的时候,那眸子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
像一件真爱至宝被别人抢去,怕被伤掉一丝一毫。
蓝梦璃被看的几次错了力道,疼的她龇牙。
每每如此,就感觉那道视线更浓厚紧张了。
好不容易涂完,蓝梦璃放下药膏,将自己穿好后,看他说:“我要回去。”
不是请示,而是通知。
态度强硬,不容置喙。
夜寂冥冷眸梭的厉起:“去哪?”
独占欲冲出来作祟,他的女人理应和他寸步不离。
蓝梦璃皱眉:“去哪跟你有关系吗?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我......”
蓝梦璃挥了挥手:“你不会是以为和你上了一次床,我就是你的专属物吧?
拜托,都这么大的人了,别这么单纯好不好?”
蓝梦璃笑的放浪形骸,好像和男性上床是一见无关痛痒的事情。
事实上,他真的想多了。
蓝梦璃不是不在乎,只不过是事已成定局,再多的伤心也只是无痛呻吟,惺惺作态,根本改变不了分毫。夜帝的女人:追捕逃妻99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