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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薇给贺良渡入灵气,导致其吐血后昏迷不醒,纵使叫来了懂医的宁浩鑫,亦用处不大。
好在宁浩鑫诊断出,贺良的怪症,与当初宁老侯爷所患之症相差不远。
因不知其症病因,也不知如何治愈,只得效仿当初宁老侯爷用过的疗法,以温和的补血药材填补贺良不断流失的气血。
这样一来,贺良暂时保住了性命,只是依然随时有可能会病发身亡。
贺良的病因众人一无所知,只是追根究底之下,齐玄宸认定,他的怪症必定与渤襄王有关。
甚至还认为宁老侯爷当年的死,也同样与渤海两王脱离不了关系。
为查清宁老侯爷的死因,给大齐的英雄一个交代,也为了挽救贺良的性命,他决定在花神节那日冒险擒住两王。
此事势在必行!
然,齐玄宸心中却又一个巨大的困惑,无人能解。
渤海两王到底是用的什么法子谋害宁老侯爷和贺良?
南夜常年在江湖上行走,千奇百怪之事他多少了解一些,是以齐玄宸便打算问问他的看法。
齐玄宸将贺良的病症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继而一言不发的观察着南夜的神情动作。
只见南夜微微一愣,随后扯了扯嘴角,笑道:“世上哪有如此奇怪的症状?你就算闲的无趣,也不该说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来耍我吧!”
不等齐玄宸回答,南夜站起身,“我还是去王府寻宁薇去了。”
说完便迫不及待的往门口走去。
齐玄宸见状,眸色渐暗。
若是他不够了解南夜此人,必定会相信南夜的确不清楚此事。
只不过,他偏偏极为了解南夜,若南夜真心以为他出言戏耍,必定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且方才南夜明明心有怨气,听到这事之后,却瞬间忘记了方才齐玄宸给他添堵之事,这实在与他的性格不符。
南夜走到门边,打开门,迅速提气轻身,想要用轻功离开此地。
然,他的头刚探出门外,齐玄宸起身飞快接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继而脚步轻移,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南夜不由分说的出手,招招刁钻,一心只想摆脱齐玄宸的桎梏。
可惜,齐玄宸此番打定了主意不让他离开,遂使尽了全身解数。
他如此认真,南夜自然无法挣脱,无奈之下,南夜只得出声道:“放手我不想与你动真格!”语气颇为严肃。
“你尽管试试动真格能否从爷手中逃出。”齐玄宸还是一贯的漫不经心。
南夜咬了咬牙,第一次暗骂自己疏忽懒惰,以至于武功不济,今日受人挟制。
齐玄宸无暇顾及南夜此刻的想法,南夜对此事的反应实在过于反常,种种迹象表明,南夜必定可以解开他心中的疑惑。
南夜垂下双手,耷拉着肩膀站立,神情前所未有的煎熬。
齐玄宸将他的神情看在眼中,手上力道却没有半点即将松开的痕迹。
说起来,齐玄宸与南夜相识是因为宁薇。
一开始,两人相见互看不爽,第一次见面便大打出手,单看那次出手所用的力道,旁人只怕会以为他们之间由着深仇大恨。
只是,世事变迁何其繁复。
先前在娈|童之案中的合作,让他们的关系发生了改变,不知从何时开始,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些什么。
纵使两人绝口不提,他们也清楚,其实他们都把彼此当作了朋友。
齐玄宸自小便没有真正的朋友,南夜亦是如此,他们一直认为,像自己这样的人,一生都不会有朋友。
发生自己把对方当作朋友之后,他们很不适应,亦不明白该如何相处,是以一见面便互相挤兑诋毁。
齐玄宸本就不是冷心冷肺之人,此刻见南夜如此不愿开口,他虽然手上力道不曾减轻,心中却是生出了些许抱歉之意。
若非贺良的怪症与宁老侯爷之死有关,齐玄宸必定不会这般为难南夜。
两人都在坚持自己的想法。
一个想弄清楚事情真相,一个不想开口提及。
场面僵持了下来。
此时在房里的影和魏邵二人看着此情此景,并未上前劝说。
魏邵清楚,两方迟早有人要后退一步,而影却明白,最终妥协之人必定会是南夜。
南夜自知自己的表现已经引起了齐玄宸的怀疑,以齐玄宸的性子,他就算躲过了今日,也不可能躲一世,除非他以后离齐玄宸远远的,否则必然逃脱不了。
然,他无法远离!
斟酌了许久,他暗自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了决定。
反正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最终终归是要说的,早说晚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不过,怎么说却是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松手我口渴了,喝口茶再说。”
见南夜熄了离开的心思,齐玄宸立即放开了他,“你以为爷很想碰你么?”边说还边嫌弃的拍了拍手掌,似乎手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南夜狂翻白眼,甩袖走进屋子,再度坐回了先前的位置。
屋子里没有婢女伺候,自然也就没人续上热茶,南夜并不在意,他喝着早就凉掉的茶,头脑飞速运转,迅速措词。
一杯冷茶,愣是被他喝到一滴不剩!
齐玄宸瞟了一眼他手中空空如也的茶杯,催促道:“茶你也喝了,这回总该想好怎么说了吧!”
南夜无奈的放下了茶杯,缓缓开口说道:“你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