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一阵打斗之声,齐玄宸听在耳中,嘴角露出坏笑。
随后,南夜大力推开门,气势汹汹走过来,指着齐玄宸质问道:“齐玄宸,你的人都是疯狗吗?见人就咬!”
齐玄宸睨了他一眼,慵懒的开口说道:“有闲人闯入,影职责所在。”
“闲了,你说我是闲人?”南夜对齐玄宸过河拆桥的本事瞠目结舌!
宁薇趁着两人对峙之时,快速将棋盘上齐玄宸的棋子捡掉了几颗。
不料,齐玄宸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没有回头,便准确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宁薇郁闷的甩掉他的手,嘟着嘴将棋子放回原处,随后抬起了头。
“噗 ̄南夜你这是…怎么像被凌辱了一般?”宁薇努力的想要憋笑,可惜把脸憋得通红也没憋住。
齐玄宸勾了勾薄唇,一本正经说道:“不错,像个被凌辱过的良家女子。”
宁薇和剑眉听到这话,低着头笑得肩膀不停的颤抖。
就连方才面容冷硬,跟在南夜身后进来的影,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再看与影一同进来的耗子,他早就笑得直不起腰了。
南夜晃了晃被撕成条状的衣袖,忍不住仰天长叹,他转过身,指着影质问道:“你一个男人,打架就打架,为何要撕我的衣袍?”
“…”影无言以对。
他总不能说,他是为了让南夜在剑眉面前丢脸吧!
哼 ̄南夜这小子看着高深莫测,其实也不怎么样嘛,也就是轻功比我好上一些。
影眼神带着蔑视看向南夜。
南夜看懂了他的眼神,实在没忍住,用力的翻了一个大白眼,因为用力过猛,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才恢复原状。
他看着影暗想道:谁不知道你们主仆打得是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试出我的武功路数吗?若不是为了遮掩,就凭你也想打过我?
这时齐玄宸向他看了过来,南夜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无法,谁叫他输给过齐玄宸呢!
上次在仙乐阁,齐玄宸与南夜过招,南夜用两只手对阵齐玄宸一只手,却只是稍占上风,没有讨到实际的便宜。
外行人看不明白,南夜这个内行人却是知道,他输给了齐玄宸。
不过,输人不输阵,南夜瞪大了眼睛,佯装气势十足的看向齐玄宸。
‘嗤 ̄’齐玄宸倍感无趣的撇开了头。
“…”南夜那叫一个郁闷啊!
可他又没法反驳,当真是憋了一口老血在胸口,吐不出来,又无法消散。
他撸了撸袖子,大有大打出手的意头。
宁薇见状,立即出声说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一听这话,南夜想到了自己半夜来此的目的,顿时便歇了火气。
影上前一步,将今日见到的情形一一说出,随后众人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南夜甩了甩条状的衣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斟酌片刻道:“俗话说知人知面不之心,会做表面功夫的人实在太多,今夜发生的事,也不能说明齐昊就是清白的。”
这话倒是得到了众人的赞同。
齐玄宸看了南夜一眼,轻笑道:“你若是不相信,大可易容成齐玄宇的模样,去贤郡王府找红娟套话。”
“是啊,我居然忘记了自己的看家本领。”
南夜拍案而起,随即迈步往门外走去,边走边道:“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
南夜走后,留下的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齐玄宸。
齐玄宸轻笑了一声,抬起头,意味不明的轻声说道:“其实爷从未怀疑过齐昊有那种癖好。”
众人听言,立刻不解的看向齐玄宸。
“为何不曾怀疑齐昊?他心机深沉许多,不是吗?”宁薇不解的问道。
以她得到的消息来看,齐昊此人必定不简单,她不明白齐玄宸为何会这么确定。
齐玄宸屈指叩响桌面,几声过后,再度开口说道:“渤海两个关口,一个易守难攻,一个难守易攻,情形大不相同。”
“齐昊的父王勤海王,守的正是易守难攻的那一处,勤海关口兵力不足渤襄关口一半,齐玄宇又怎么会为了齐昊,投入如此大的心力?”
宁薇对渤海两处关口了解不多,没有想到这个也很正常。
齐玄宸看了她一眼,笑道:“别看齐英似乎以齐昊马首是瞻,实则齐英的实力要稳压齐昊一头,只不过齐英此人也不笨,他知道要避免展露锋芒,是以才会让人觉得他胸无才略。”
“你的意思是,齐英才是心机最为深沉的那个?”宁薇出声问道。
“非也 ̄”齐玄宸摇了摇头,“齐英并非是心机深沉,而是有人教他这么做,比起齐昊,他的确是个庸才无疑!”
宁薇被他说得头晕目眩,不满道:“你说清楚一些。”
齐玄宸扬了扬眉,脸上笑意加深,一时风采无双,看得宁薇羞红了脸颊。
他缓缓说道:“也就是说,有娈童癖好的是齐英,而齐昊也不是个简单的货色,如果爷没有猜错的话,齐昊才是与齐玄宇狼狈为奸之人,而齐英就是他们合力笼络的对象。”
齐玄宸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看法,是结合两位王爷的现状,还有两位世子的性格,以及一些不易察觉的蛛丝马迹,得出的结论。
他没有与宁薇细说,也觉着没有细说的必要。
那些头痛的事情,他自己解决便好。
说完这番话过后,齐玄宸皱起了眉头,他摸着下巴说道:“爷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