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越和慕容嫣两人一起夹攻,但那剑鬼的一方长剑却依旧有条不紊,三人有攻有守,竟战了个平分秋色。
“林大哥,嫣儿,我们先解决了这边的三个人!”张仅暗示着林越和慕容嫣不要恋战,但也不敢明说,怕蜉蝣六鬼理清了其中的干系。
慕容嫣却立即心领神会,一剑逼退剑鬼之后,便对林越说了一声:“我们先去帮张大哥。”
那剑鬼见玉面子和欢喜公险象环生,也就没有紧逼,转身加入了对黑袍人的战团。没想到那黑袍人先奋发神威,一刀刁钻的‘无常系命’,便将受伤的欢喜公劈倒在了地上。玉面子和剑鬼都救援不及,又只能各自对战一个黑袍人,边战边退。
得了慕容嫣和林越的相助,张仅也信心倍增,又说道:“秃头的石校尉我且拦着,我们先齐攻那个疤脸的花面虎!”
高连赢闻言立即退步戒备,那石校尉也快步攻将上来想要拦住几人。但张仅总是连招都懒得拆,只硬生生的与他拼拳头,让他完全施展不开。要知道,自从石校尉练成这一身神功之后,寻常的攻击他便都不用招架,也丝毫不觉疼痛。只有像遇到剑痴这般功力相差太大的敌手,才可能被硬功夫打出些内伤。
然而此时与张仅对招,竟比未练那《石玉诀》之前的感觉还要疼痛数倍。石校尉本就极怕疼,不然也不至被剑痴逼得交出了自己珍贵的秘籍。此时与张仅几招对下来,更是不敢全力出拳,十成功力先去了八成。
张仅虽然也手上剧痛,但见效果出众,也就硬挨了。三人一阵乱攻,逼得高连赢向后翻出了五六丈才戒备的停下。而醉铁翁本就内力空虚,此时还受了伤,只一心自我守御,并没有要上前拦着的意思。三人面前便空出了一条路来,张仅忙低声道了一句:“快走!”
见慕容嫣要离开,那两个黑袍人也不愿再继续纠缠,其中一个接住了玉面子和剑鬼二人的剑招,另一个便纵跃着追了过来。
张仅三人刚要发足狂奔,那一直装死的假舌山神却忽然醒转,又伸手抓住了慕容嫣的脚踝。只这一顿,那黑袍人便追到了慕容嫣的身后。可他却没有立即出手抓向慕容嫣,而是先一刀斩向了假舌山神抓着慕容嫣的手。
舌山神似乎刚注意到黑袍人的到来,收手的速度又远不比黑袍人的刀快,竟被一刀将食指削了下来,痛得直在地上打着滚。
张仅见身后众人追的紧,索性左右手分别搭起了林越和慕容嫣,用一身浑厚内力催动‘燕子盗功’,便发足狂奔出去。慕容嫣的一只鞋被舌山神带了下去,脚下更也不好着力,索性便紧紧抓住了张仅的衣襟,被张仅抱着纵跃了出去。
蜉蝣六鬼只道那黑袍人要跟着杀人逃跑,忙拦了过来。但几人这时多半有伤,又哪里是这两个黑袍人的对手,只一刻钟的时间,便教两个黑袍人也杀将了出去。
幸好此地树林浓密,张仅跑了一阵便甩开了黑袍人的行迹。但等他刚一停脚力,却眼前忽然一黑,直直向前倒了去。
原来张仅虽夺来了醉铁翁的浑厚内力,更冲开了数道经脉,但毕竟经脉没有足够时间滋润扩张。在他内气快速运转时倒还可以撑着,而此时张仅的内气忽然一停,那内气的冲力便全向张仅的经脉压了过来,让张仅的血流都随之一滞,浑身说不出的难受。张仅虽想闭目调养内息,但却难以静下心来。再加上他一身的内气变得额外雄厚,在狭窄的经脉里,就算想运转也一时难以调动了。
林越和慕容嫣二人慌忙把张仅抬进了一处树荫里,只见张仅的面色惨若金纸,慕容嫣便似被勾动了泪泉,玉珠‘啪嗒啪嗒’地直打在张仅身上。
“我……我没事,你……你哭什么。”张仅半句一喘地说道。
慕容嫣刚想嗔他一句,但又舍不得出口,只能擦去了眼泪,嘴里不住的说着‘我不哭,我不哭’。然而最终又忍不住哭道:“我们虽然逃出来了,可却害死了张大哥,我……我……”
不等她说出她要做什么,林越先安慰道:“你我刚都见到了公绝的神勇,他是绝不会这么容易便死的。我估计他八成是受了内伤,只需从内气上入手,应该就能治愈了。”他这一句全是估计和应该,自己先没了把握。
但张仅怕慕容嫣担心,也强打着精神说道:“不错,我就是内气走岔了,运功调养一下就好。”
慕容嫣闻言似想到了什么,又从包里拿出了那本《三光两仪神功》,边抹着眼泪边自言自语道:“若是张大哥能练这一本功夫,也许就会好过来了。但那个大坏人一定又不会放过他的,可能反倒还会连累了张大哥的家人……”
林越却受了提醒,也说道:“师父倒是教过我一套博云坞的玄功,虽然我还没学完整,但开头的心经导引部分我倒是记熟了。我现在教给你,你试着调理一下内息,救命要紧,以后我再求师父首肯。”
慕容嫣也眼神一亮道:“是了,只练一点点应该没关系的。张大哥,我也教你一段强化奇经八脉的内功,你练熟之后一定就能好转过来。”
张仅点头道了一声谢,又强撑着坐起了身。大概是想证明自己身体还撑得住,同时也做好了准备要认真开始运功。
这三个年轻人虽然都称得上练武的奇才,但要当真练出些心得也是许久之后的事了。而此时三人都只接触武学不久,又有两个关心则乱,一个强挺强撑,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