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姑姑这话说的模凌两可,凤华离还没琢磨明白这其意思,许姑姑已经离去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不一会儿,一个衣着邋遢的女孩被推着摔了进来。
那女孩浑身脏兮兮的,她跌倒在了地,一下便显露出来了浑身的伤痕,她轻咳了几声,却又连忙爬了起来。凤华离觉得怪,便打算前查看一番。凤华离抬手要扶她起来,谁知她却忽然抱住了脑袋蹲了下去,惊慌失措地说:“别打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女孩看去甚是可怜,想必是在这紫金楼当受尽了虐待,恐怕也是和自己一样被抓进来的。凤华离叹了口气,将她扶了起来,而后一手搭在她颤抖的肩膀,一手揭开她挡住容貌的头发:“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打你的。”
待到看清这女孩的面貌后,凤华离却一怔:“你是……多玉儿?”
多玉儿许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叫自己,她错愕地抬起头呆滞地看向面前的女人,半晌也没有作出回忆。见她想不起来自己,凤华离连忙说:“当初我落入火城,是被你给救回来的,和我一起的,还有另一个男人,你可记得?”
多玉儿沉思了一会,才想了起来,可她仍是一副不悲不喜的模样,她喏喏地说:“是你啊,你竟也沦落至此了。”
“我又跌进了这火城,可却被这儿的许姑姑给带到了这……”凤华离说完自己的遭遇,随后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多玉儿,她不过十三四岁,尽要受此屈辱。凤华离试探地问道,“你是怎么到这来的?”
多玉儿眼霎时起了一层水雾,她说起话来带着哭腔:“我想出去找我哥哥,可不曾想在妄断河边遇了官兵,她们将我打晕在了河边,而后被许姑姑捡了回来……”
那许姑姑本想留她来接客,可当大夫给她看病时才发现她脸有一条十分长的疤,之前被头发遮住了才没发现。许姑姑已经花了钱,便觉得十分气氛,从此便让多玉儿在这做着最下等的苦力,身边的下人看到她脸的疤便对她不断地辱骂,甚至拳打脚踢。
“这些人真是……”凤华离低声咒骂一句,而后将多玉儿抱进了怀,多玉儿一下子便在她怀大哭了起来,将这许久以来的泪水全都洒了出来。凤华离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一同出去的。”
多玉儿抬起头,呆呆地说:“真……真的吗?”
凤华离点了点头,她当初救了自己一命,自己自然不能弃她于不顾。凤华离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那儿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从眼尾直接延伸到了脖子,和污渍混在一起所以方才没看出来。
“你可知这儿的其他清倌?许姑姑说了,若是我能夺得花魁,应该能赚回来钱出去了。”凤华离低声问。
多玉儿想了一会儿,便将自己在这所见所闻给全盘托出了。这紫金楼有许多清倌,但有名气的也那么几个,而这历年来在清倌当夺得花魁的便是牡丹和青玉了。
牡丹十分争强好胜,甚至常常暗算别人,她性子妩媚,喜欢她的人也很多。而青玉则刚好相反,她平淡不争,气质淡雅,只是她的琴艺十分高超,几乎听过的人都会迷醉其。
凤华离轻轻应声,而后找了件算是小的衣裳给多玉儿,带着她找地方洗了干净,而后便去练习琴艺了。这琴许久未碰,难免有些生疏,而既然要离开这得夺得花魁,那也不能怠慢了才是。
之后的日子里凤华离依然要接客,虽然不用在他们身下承欢,可光是不断地弹琴,还得不间断地假笑奉承已经足够累了。更别说有许多客人十分不检点,明里暗里地想要占凤华离的便宜。
凤华离回回都躲了过去,甚至有一次情急之下抬起墨砚砸向了客人,还因此又欠下了一百两银子的债。而当结算账务的时候凤华离才知晓,自己一天累死累活的,才不过赚二十钱,这根本入不敷出。
“你急什么?那些客人付的钱不多,你能拿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许姑姑十分不耐烦地说,“若是你成了花魁,到时候身价水涨船高,一天几十两银子也是瞬息的事。”
凤华离怒地甩袖而出,如此下去,自己该何时才能离开。如今也不知炎虞究竟如何了,在这青楼当打听,却也根本没有一个人知道炎虞的事情。凤华离每日都在算着从哪逃出去,可这四处封得四四的,哪儿都有侍卫巡逻,几乎要与牢狱媲美了。
“这身子到底怎么了……”凤华离抬起手来,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自那日起,自己变成了一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弱女子,唯一能使得一丝力气的也只有在琴了。
在许姑姑这受了气,连带着凤华离弹琴也没了好兴致,弹至途琴弦竟直接崩了开来。凤华离一直,连忙揉了揉发红的指尖。
“这曲子是萧荣诵吧。”
对面传来一道淡淡地男声,凤华离顺势抬起头,之间对方穿了一身蓝衣,他放下了手底的茶杯,目光始终没离开另一只手里捧着的书簿。
“什么?”凤华离诧异地说。
“这是隐国长皇子的曲子,我曾有幸听过,”男人抬起了头,盯着凤华离说,“只是今日你状态不太好,往日里反倒今日要好些。”
“你知道这曲子?”这曲子是容夙止教得凤华离最长时间的曲子,每当弹起时,凤华离总是不禁想起容夙止,仿佛他还活着在自己身边教自己的样子。
男人微微点了点头:“这曲子很好听,你弹得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