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安澜就是慕容安澜,也就是容袭的五弟,玉染她总算是想起来了。
玉染沉默须臾,在慕容安澜奇异的目光中终是扬起眉梢,接着露出调侃般的笑容。她勾了勾嘴角,凤眸微眯,好笑地说道:“你说你的四哥单名一个袭字。你确定这是他的名字吗?他是你的四哥,所以也姓酒。酒袭这个名字也太奇怪了吧,听起来怪想笑的。”
此话一出,慕容安澜登时愣住了。
对哦,酒袭这个名字,怎么听都真的太想笑了吧?
慕容安澜的觉得自己的心里“砰砰”乱跳,脑子里也乱成了一团。
他只是没办法说出自己的真实姓氏而已,他的四哥真的不叫酒袭啊!
酒袭……酒席?
这个他搞出来的名字要是真的被四哥知道了,那他会死的吧?一定会死的吧?
慕容安澜陷入了一片纠结之中,连同嘴角都止不住地抽了抽。这可要他怎么办哦?真是愁死人了!
“安澜,你没事吧?”玉染看着慕容安澜的抓狂神情,也是有些不道德地笑出了声,随后她便看见慕容安澜一个眼刀朝她扫了过来,她一手掩嘴,轻咳一声道:“酒袭也没什么……这名字听起来,恩……也挺好,也挺好对吧?”
“啊对,挺好的,阿玉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叫起来很顺口吗?而且记起来多简单啊!”慕容安澜一手摸了摸头,有些讪讪地笑了起来,接着又很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听说因为我四哥出生的时候啊,我爹他正好在摆酒宴,然后……然后我四哥就正好取了这个名字!”
玉染闻言,难得地僵硬了很久,她盯着慕容安澜,十分镇静地问道:“你确定吗?”
“我确定,我当然确定啦!阿玉你可不能不相信我说的啊。”慕容安澜急切地说道。
玉染倒也不准备深究,只不过刚才听着慕容安澜的解释着实觉得有趣,所以才想逗他玩玩。
“我当然相信。不就是叫酒袭吗?以后如果我有机会遇见你的四哥,我一定要问问他你解释的到底是不是对的。”玉染晒然一笑。
慕容安澜的目光下意识地挪开,他不敢直视玉染。
阿玉应该没机会见到四哥吧?
嗯对,我都不怎么见得到四哥,阿玉是夏侯氏的千金,又怎么可能遇得到四哥呢?
果然是我想得太多了,一定没问题的!
慕容安澜这样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一边同时开口对玉染道:“我觉得阿玉和四哥如果真的见到一定还是挺聊得来的,毕竟我觉得你们其实真的很像。”
“是吗?我很期待。”玉染的眼底深邃,但唇畔间仍是带着浅淡的笑意。她的一手扶在木栏上,视线从二楼不经意地扫向楼下,目光却是在刚刚踏进客栈的人身上凝住。
那个玄衣之人,如果她没有认错的话,应该是商国丞相夏侯仪的直属亲卫之一薛锐。
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阿玉,阿玉你怎么了啊?你在看什么?”慕容安澜伸手在玉染的眼前挥了挥,他叫了半天玉染都没得到回应。
玉染回过神来,转过身面对慕容安澜,她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是刚才正好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对了,天色也不早,今日你早些歇息吧,我也回房了。”
“哦好,那阿玉我就住这间,就在你隔壁,有事叫我啊。”慕容安澜点头说道。
“好。”玉染的语气温和,她看着慕容安澜合上房门,眼底这才掀起了波澜。
看来,这场荣平镇的祭祀确实不简单!
不知道她这场“游历”,到底能不能顺利进行啊。
翌日一早,慕容安澜先早早地起身了。他伸了伸腰,打开门之后视线下意识地瞧了眼左边还紧紧掩着的门。
阿玉应该还没起吧?
慕容安澜想起之前几次与玉染住客栈时玉染出门的时间,他估摸着今日玉染也会在巳时左右才起。
于是他索性先下了楼,然后出门走在了街道上。
他走到一家铺子前,买了两个包子,然后出声问起老板,“你们这儿是不是马上就要办一场祭祀活动了啊?”
“公子说得不错,再有两日就是我们荣平镇的祭祀大典了。看公子这样也是从其他地方过来的吧,也是来特意观看大典的吗?”
慕容安澜点头,“因为之前有听说过,所以有些好奇。不过老板,这个祭祀大典为什么会办得这么隆重啊?我看着这里的当地人似乎都很重视。”
“公子你有所不知啊,我们这个荣平镇虽说小,但盛产百种以上的花种,可以说花就是我们荣平镇的获财之道。而且我们荣平镇的花种在每年祭祀大典之后都会挑选一部分送往王宫,前几年君上可都说是十分满意,让我们这些荣平镇的百姓啊也是觉得有了回报,所以我们今年的祭祀大典才会办得尤为隆重。”老板解释说道。
“哦,那我懂了,谢谢啦!”慕容安澜点了点头,又飞快地将手里的一只包子解决,剩下的一只他是准备带回去给玉染的。
只是,他才走了两步,就现自己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女子一身烟霞色缎袍,眉目如画,神情清朗,不正是他以为还在客栈里睡觉的玉染吗?
“阿玉!”慕容安澜一路冲到玉染跟前。
玉染的手里拿着一支钗,她其实是一边挑着东西,一边在同店家打探着有关荣平镇的消息。
看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慕容安澜,玉染倒也不惊讶,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