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梁沉从不去过问公司里的一些小事,可不问,不代表他猜不到。
尤其还是猜莫安安的心思。
他的话音刚落,莫安安瞥开眼,咬着唇不说话。
这种在公司被人欺负了再回头和他告状,就和小孩子打小报告一样,特别丢人。
可她这反应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梁沉微微眯了眯眼,冷声道:“赵玲知道这件事吗?”
莫安安“啊”了一声,装作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小声道:“这次还是赵总监推荐我去学习的,这个机会真的很难得。”
明明他是问被人欺负的事赵玲是否知情,她偏偏说成去k市学习的事。
“刚才还哭哭啼啼地说有人欺负你,现在有人给你出头了,又不愿意说了?”
“谁哭了!”
莫安安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瞥见梁沉的眸色阴郁,咽了咽口水,犹豫道:“也不是欺负我,只是大家比较好奇我和你的关系而已,也不是多大的事。刚好有外出学习的机会,我就想出去见识一下。”
梁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终是松开了手,淡淡道:“你不想见到那些人,也没必要躲到k市去,莫安安,你难道属乌龟的,遇事就只知道躲?”
听他话里的意思是要教训那些人?
莫安安心里一紧,想了想决定豁出去也不能让他插手这事。
她半个身子都靠在他的身上,搂着他的脖子蹭了蹭,轻声道:“我属刺猬的,谁欺负我,我也要刺回去。我不想把这个名额让出去。”
最后一句话才是她的主要目的,这么好的学习机会不能白白便宜了别人。
梁沉虽然没有机会去体会这些办公室里的尔虞我诈,可商场上的明争暗斗不见得比小小格子间里单纯几分。
这些事在他看来不过是小事一桩,没必要耗费什么心思。
最关键的是,她这一走就是半个月,连带着他的福利也没了,想想就憋屈。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手往下滑,轻轻捏住了她的耳垂,冷声道:“你这一去半个月,想好了怎么补偿我了?”
反正他是一定不能吃亏的!
莫安安愣了愣,偏过头就往他的脖子上亲了一口,试探道:“这样可以吗?”
梁沉颇为玩味地看了她一眼,“一声不吭地背着我离开a市半个月,这么点表示就够了?”
“那想怎么样?”
心里已经猜到了他的答案,可莫安安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死咬着不说出他期待的补偿。
可梁沉是谁啊,看她这躲闪的目光就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手往她腰上一搂一提,她整个人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两人面对着面,各自脸上的表情都无所遁形。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中似乎冒着危险的光,熟悉而让人害怕。
如果可以的话,莫安安真的特别想装死算了。
还没等得想到对策,梁沉就已经占领了主控方,逼得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就没办法思考。
于是,在她去k市的前三天,基本上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上班时根本没心情去搭理那些故意挑衅的人,黑眼圈连遮瑕笔都遮不住。
偏偏她整个人都快被榨干了,某个意犹未尽的老男人还不忘补了一刀,“先收一点利息,剩下的等你回来一起还。”
莫安安恨不得摔桌子,自己都这么大的牺牲了,竟然还只是利息?
有这么多的“利息”吗?
想到说好的补偿,莫安安觉得自己走路都有些打飘了。
到了出发那天,梁沉临时有个重要会议没办法送她去机场,特别派了家里的司机把人送过去。
莫安安本来想要自己打车过去的,可想到自己现在走路都别扭,别到时候把刹车当油门踩了也不是没可能。
“到了那边记得说一声,还有,没事不要到处乱跑。“
梁沉在电话里还是一副严肃的语调,和晚上兽性大发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老男人啊!
莫安安心里腹诽了一声,拿着手机一个劲儿地“嗯”声点头,简直把他的声音当做催眠曲了。
过了一会儿听见电话那头终于没了声音,她默默地挂断了电话。
这男人怎么感觉越来越啰嗦了,她是去出差半个月,又不是不回来了,和小孩子一样粘人。
一想到“粘人”这个词竟然能用在梁大总裁的身上,莫安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黑色的保时捷平稳而缓慢地往机场的方向驶去,没了梁沉在电话里啰嗦,莫安安竟是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路,直到司机把她叫醒,才发现已经到了。
“这么快就到了?”
她伸了个懒腰,顺手给赵总监发了个短信过去。
司机殷勤地帮她把行李拿了出来,想要送她进去,被她一把拦住。
“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你回去吧。”
司机有些为难道:“可是夫人,少爷吩咐过,一定要把你送进候机室。”
“这才多远的路,我说不用送就不用送,你回去就是了,梁沉不会知道。”
说罢,她摆了摆手,把人给撵了回去。
开玩笑,坐着这辆保时捷来机场被人看见了还不得继续上新闻头条。
到时候司机再跟在后面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着,那她的身份就直接暴露了好不好。
为了那笔尾款,莫安安时刻都按照条约行事,才不像某人那样总是打脸不守信誉!
“安安,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要不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