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p;bsp;“喝了两碗,肚子没填饱不说,牙齿却是被石子碜得生疼,照这样下去别说干活了,就是静坐着也特娘活不了几天。”“
原本以为遇上了善人,没想这翟大龙头竟也和朝廷官老爷一样,表面上人模狗样,暗地里克扣赈灾口粮,简直是丧尽天良啊!”
“呸,不知道就休在此胡言乱语。翟大龙头是何等英雄,仗义疏财,悲天悯人,岂是那种卑鄙无耻之徒?某等饭食越来越差,乃是被李密之子,李卫克扣所致。”“
李卫?就是前些时日在此调戏良家女子,又将其兄长打成重伤的凶徒?”
“可不是嘛,听说这瓦岗原本是翟大龙头所创,可后来不知是何原因,为李密所掌,这李密一心想要打仗,从不关心百姓死活,翟大龙头看不过眼,自是难免与其发生争执,时间长了,两者间便有了矛盾”就
在众人议论纷纷时,远处的粥棚突然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怒吼。
等待时机许久的翟让终于发飙了。带着无尽愤怒的拳头,狠狠挥在转运粮草的甲乙丙丁身上,那一顿哭爹喊娘声,叫得是荡气回肠,响彻天地,以至于不过短短半刻钟时间,上万人的难民营地,便通通知晓此事,再然后,关于李卫克扣粮草的传闻,就开始一传十,十传百。
加上不知道是谁,又将昨夜李卫大逆不道,意图非礼皇后娘娘的事情捅了出来,整个难民营瞬间炸锅了。
声讨,咒骂,此起彼伏。若
不是翟大龙头“发觉”事情不对,及时出面“阻止”,并一再“解释”此事并非众人所想那般,恐怕这些难民已经开始冲击巩县城门了。可,饶是事态最终得到平息,李卫的名声却也臭到极点,连带着李密都开始为众人诟病
如果是平时,以李密的缜密心思,必然能从中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进而迅速出手,将一切不利扼杀在摇篮内。但现在,听闻此事的他,却只是皱了皱眉头,就将其暂时抛到了脑后。
因为,相比城外区区难民的感受,坐在他面前的周成,明显更加值得自己琢磨和忌惮。“
识时务者为俊杰,荣耀侯号称天下第一智者,不会连这点道理都想不通吧?”茶水翻滚,加入各种佐料的汤汁,咕嘟咕嘟冒着白烟。
周成揉揉鼻子,隔着袅袅雾气看向面无表情的李密,“如果我说不懂,魏公是不是就准备严刑拷打,皮鞭伺候了?”李
密眯着双眼没有说话。周
成耸耸肩,“好吧,看来我是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有何问题,你尽管开口。知道的我回答,不知道的我想办法回答,总之必让魏公满意就是。”“
呵呵,事到如今还能如此淡定,某真得有些好奇了,你到底有何依仗?二十万大军,加上我瓦岗能征善战之辈,就算是大宗师前来,也没有可能带着你悍然杀出重围”
“魏公不必试探。”
周成砸吧下嘴,摇头道:“没有武林高手助阵,也没有军队暗伏巩县境内,此行前来者除了我以外,就只有几个勉强可以跑腿的侍从。至于为何淡定,不过是因为我知道,魏公不会杀我而已。”
“哦?不知荣耀侯信心从何而来?”
李密挑了挑眉,“你是朝廷官员,某是起义叛军,两者是敌非友此乃其一。其二,荣耀侯以天雷地火于东都城下,诛杀我瓦岗五千骑兵,此等深仇大恨,杀你十次也不为过”
“那魏公为什么不动手呢?”
周成笑眯眯的打断对方,不待李密说话,便打个哈欠,慵懒的将跪坐姿态变成了很不雅观的半躺状,“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永远的敌人,即便今天打生打死,明日也有可能握手言和。说到底不过是利益而已。”
“瓦岗如今兵精粮足,士气高昂,只等天气放晴便可挥军北上一战而下东都。在如此形势下,某不觉得一个连府邸都被抄掉的荣耀侯,能给瓦岗带来什么利益。”李密抿了口茶水,神色淡淡道。
“呵呵,魏公攻陷东都后,最终能得到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两件东西,你肯定是得不到的。”周
成竖起两根手指,不疾不徐道:“一,陷阵利器天雷地火。它的威力如何,魏公想必已有所耳闻。二,杨公宝库。那里面不仅有无尽的财富,还有超绝的武学,最重要的是,传说中的长生不老丹很有可能也在其中。”
李密瞳孔登时一缩。
杨公宝库他当然知道,其中无尽财富和超绝武学亦有所耳闻,但,长生不老丹却是头一次通说。
心中震撼,嘴上已忍不住道:“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
周成打个响指,“天雷地火的制作之法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人知晓。而杨公宝库,知道其存在的人不少,但知道其地点和开启之法的人,普天之下恐怕也同样只剩我一人。”“
据某所知,东都宇阀比武招亲时,有人抢走了杨公宝库的秘匙”“
祸水东流,害人之策而已。”周
成说得云淡风轻,李密却是听得嘴角直抽。这
哪里是害人,简直是挖坑,而且还是深不见底,动辄就能坑掉一个世家豪门的大坑。虽然瓦岗于情报方面没有太大建树,但李密也多少听闻过比武招亲后宋师道的狼狈不堪。堂
堂岭南宋阀大公子,被一群武林人士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若非岭南高手及时赶到,说不准真会陨落在关中之地。那简直是一把辛酸一把泪啊。李
密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