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这项1793年临时宪法的有效期为20年。到期之后,将选举投票产生新的国家法律规定,并由君主签发成为国家宪法。届时,整个波兰将彻底取缔农奴制度,在政治上实现各社会阶层的平等,并为普选权创造积极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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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安德鲁非常确信1793年的波兰临时宪法,在某种程度上属于开历史倒车。但在保守与落后的东欧地区这已属于非常不错的开明之举,至少是迎合了中小贵族和城市工商业主的政治主张,也保障了大贵族未来一段时期的“合法权益”不受侵犯。与此同时,农奴与半农奴也属于法律上的自由民,只是在生活与财产方面与庄园农奴主还存在一定的人身依附关系。
波兰之前拟定的1791年《五三宪法》,以及另一时空里华沙大公国的《1807年宪法》,事实上都不具备可操作性。上述种种条文中,要么过于宣扬革-命法国的雅各宾派式的民主,加强议会职权而忽略了君主的专-制权;要么就是换汤不换药的空中楼阁,丝毫未能触及大贵族与大地主对税赋、农奴的把持。
而科翁泰等人的新方案是在重塑君主权势的基础之上,从而实现国家的三权分立,并借助高级法院监督两级议会,扩大中层阶层的政治权益,利用立法议会来暗地制约大贵族与大农奴主,避免采用过于激烈的变革而导致国家分裂与社会动荡。当然,这项法律也很容易在立陶宛议会获得通过,从而恢复昔日的波兰-立陶宛联邦。
“这项法案是谁首先提出来的?”安德鲁随口问了一句。
毫无疑问,这个妥协方案绝不是科翁泰与布尔乔亚们想出来的,这些激进分子的政治理念更倾向于法国的雅各宾派右派(布里索派)。若不是安德鲁发誓要从政治地理上分裂出两个波兰,恐怕革-命的波兹南与保守的华沙还是不愿意相互妥协。
很快,科翁泰随即说出一个法国人名,他说,“是布罗伊公爵!是他从俄国首都圣彼得堡带来了一份文件,据说是叶卡捷琳娜二世留给下一任沙皇(皇储),预备在30年后实施的一项国家改造方案。当然,瑟奇亚克伯爵与我已经将俄国人的这项草案进行了某些修改。”
“布罗伊公爵?!”安德鲁自然清楚这个前法国元帅(流亡贵族)的名字,于是嘱咐道:“请告诉他,依照兰斯法律,由于他曾加入到反对革-命法国的外军顾问团,5年内不能得到赦免;但在他入籍波兰后,我可以摄政王储身份下令免除他的罪责。”
安德鲁顿了顿,随后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他说:“在议会下院以及内阁政-府的组建方面,你们准备如何实施?随便说一句,等到在道加瓦河签署和平协议后,我将在第一时间里回到兰斯,估计未来3年内将很难返回波兰。”
科翁泰回答道:“贵族上院议员与国民下院议员的大名单会在后天予以提交。依照法律,上院议员任期为8年,下院议员为4年。波托茨基侯爵将担当贵族院议长,而瑟奇亚克伯爵出任国民下院议长,我本人将授权组阁第一届政府。”
“波托茨基侯爵?”听到这个名字,安德鲁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知道那个波托茨基是一个坚定倾俄份子,曾经加入到塔戈维查联盟。
安德鲁说:“将那个波托茨基从贵族上院的名单中剔除掉;另外,以我的名义发布一条法令,所有塔戈维查联盟份子10年内不得进入两级议院和内阁政-府,除非得到我的赦免。至于上院议长,我认为老实忠厚的瓦莱夫斯基伯爵非常适合。”
塔戈维查联盟是由波兰和立陶宛的权贵在圣彼得堡于1792年4月建立的政治联盟,该联盟有俄罗斯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为后台,反对波兰的政治改革。主要成员包括:波托茨基、布拉尼茨基、戈萨科夫斯基、马萨尔斯基、雷乌斯基。
需要说明的是,前波兰国王波尼亚托夫斯基与他的侄儿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都曾加入过塔戈维查联盟。但在半年前,上述二人先后得到了来自波兰国王兼萨克森选帝侯奥古斯塔一世以及摄政王储安德鲁联合签署的赦免令。此时退位的前波兰国王波尼亚托夫斯基已隐居于信奉天主教的南德意志邦国巴伐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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