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怨气出言损兄长
记恩情开口说老婆
家有贤妻全家幸,腰里钱多人腰硬。
瓜果飘香靠深根,颗粒饱满凭叶茎。
蜜甜莫忘小蜂采,福厚要记老兄送。
升斗从来都有底,人心自有一杆称。
别说不信命,有时眼窝瞪,勤劳生活紧,闲坐有钱用。
往事不是梦,提起受感动,今坐帝王位,夕食子推肉。
感叹多发不管用,先把故事讲说透。上文说道;桃花和杏花妯娌二人,隔墙坐在自己院里的树杈上,谈论着两边家里的公公。
正当杏花说得起劲之时,桃花却觉得她说地不合情理。但她知道杏花没有文化,年龄不大,想事做事差得太远,只想怎样开导她。
突然间,前边的大门一阵急响,啊!人称‘麻将神’的婆婆,今天怎么提前回来啦?
桃花连忙跳下树做她的事,看到婆婆走来就问:“妈,今天咋回来这么早?饭还没做,你饿了锅里有热包子,先吃一点压压饥,我把衣裳洗完就做饭呀。”
婆婆没有理她,独自昂首挺胸,大踏步地走进卧房。嘴里还不住地说着:“把它家地,今天就背霉咋啦,二百元没用半晌就输完了。”
那边的杏花早已溜下树,回房打开了录音机,歌星们优美动听的声音,悠悠扬扬地飘过矮墙,直往桃花的耳朵里躜,给这两家平静的院子里,增添了不少优雅气氛。
桃花耳朵听音乐,手里做工作,她把洗好的衣服从洗衣机这边取出来,又放进那边甩桶甩干,然后搭在院里的晒衣绳上。
正在此时,忽然听到屋里的婆婆像蝎子蛰了似的大叫起来。桃花急忙放下手里的衣服,拔腿跑进婆婆住房。
住房里没蝎没蛇,没虫没蜂,一切太平无事,只有婆婆一个人气呼呼地坐在床沿上,瞪着眼,吊着脸,张着嘴巴把气喘。看见桃花进来就问:“桃花,你爸干啥去啦?”
桃花看婆婆的脸掉得老长老长,两只蛤蟆眼一直盯着打开了的衣柜,她便靠在门扇上,胆怯地说:“我不知道我爸弄啥去啦,我到你房子取了些脏衣裳,也不知道柜咋开的。”
婆婆改变了刚才的口气说:“把它家地,前几天才领了几千元的工资在柜里搁着,我才取了几百就没见钱啦。把它家地,妈知道我娃不会随便开柜拿钱,你见你爸取钱来没?”
桃花说:“我没见,吃过早饭以后,我爸和隔壁我大伯一块走的。”
麻将婶瞪着蛤蟆眼大声说道:“啥,和那老东西一块去的,准没好事。把它家地,一定是拿钱给什么灾区捐献去啦。把它家地,我要是在家,说啥都不叫他们去。你在家里咋不挡哩?真是的,几千元哩,我打一个月牌都输不完,就这一下子,全没啦---------。”
桃花忙说:“我当时正在厨房洗锅,没看见他们拿钱出去。再说,我不过是个儿媳妇,我爸要在家里拿钱,我看见也不能挡呀。”
麻将婶叹着气说:“唉——说的也是,把它家地,不说是你,我就是在家也挡不住。钱是人家挣的,人家要往出拿,咱有啥办法哩。唉,把它家地,再不愿意都不顶啥。
你爸就是挨了隔壁你大伯的错啦,那老东西就不是人,自己没有工资也不憋气人家有,看着你爸月月领钱害眼红。把它家地,成天给你爸耳朵灌米汤,出瞎瞎点点子,总想着叫他把钱往出囔哩。什么灾害呀,什么受难呀,国家呀,匹夫呀,说了一河滩。
把它家地,那些事与他有啥相干哩?你爸根本就不愿意,怕他生气才勉强应付着。把它家地,谁不知道钱是好东西,谁不知道有了钱要啥有啥,有了钱就能吃好穿好享清福。谁愿意把自己心爱的票子白白送给别人?把它家地,除非是脑子有麻达的神经桶,要不然就是先人把屎吃地多啦!
你大伯那人,仗着自己是老哥人家,硬拉着兄弟做那鳖怂事哩。把它家地,真真是碗大的西瓜一拃厚的皮,简直瓜实啦么。
唉,咱不说他啦,生气也不顶啥,今天非动我的私己不可。把它家地,动就动吧,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桃花,给妈帮个忙,你可别给你爸说,妈攒点私房钱钱也不容易。”
桃花原地站着没动,只见麻将婶双手拉过一把红木椅子,从自己贴身衣裳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说:“桃花,快来扶一把。把它家地,你看妈这身体笨的,连椅子都上不去啦。”
桃花走过去双手抓住她的壮胳膊,使劲把那肥胖的身体扶上椅子。婆婆打开立柜上边的箱子盖,双手在里边摸着,嘴里还不住地嘟囔着:“唉,隔壁那个老东西可把我害苦啦,不是他成天撺掇你爸往出捐钱,我咋会动私房钱哩。把它家地,遇上这种人倒霉死了。”
桃花看她骂骂咧咧地取了钱,仍旧把箱子锁好,就去把她扶下椅子,再把椅子挪到原来的地方放好。
麻将婶把钱装好后没有再理桃花,自己走出房门来到院里,望着矮墙那边狠狠地骂道:“呸,老东西,不要脸,你咋还不死哩?自己放个农民,不安安宁宁地过日子,成天爱显黑勾子,想落好人哩。把它家地,没钱就别落了,老想拿别人的勾子给自己做脸,你都不害臊吗。”她走着骂着出了大门,又去上那永不休止的战场。
麻将婶的骂声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完全被飘扬在空中的歌声化解了,随着大铁门地响声过后,两边的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桃花在这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