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和父亲宋衍来到了沈天赐父母的墓地。
一直以来,她是希望沈天赐带她来的,可没想到,最终带她来将沈天赐父母的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父女俩一到墓地,就看见放在墓碑上那束鲜艳的花束,宋雨连忙四下看去,只是,清冷的墓地没有一个人影。
“他肯定走了。”
宋雨回头,看见父亲看着她那双眼底,都是心疼。她觉得自己太不孝了,父亲刚醒来,她就让父亲这么难过。
宋衍拍了拍宋雨的肩头,然后将带来的花束放在墓碑上,给墓碑上的两个人鞠躬,他对沈天赐的父母说:“老杨,我带女儿来看你们夫妻俩了……”
宋雨看去,墓碑上沈天赐的父亲英姿飒爽,沈天赐的眉眼像极了他的父亲,就连脸上的轮廓都那么一样,难怪父亲第一眼看见沈天赐就认出了沈天赐是杨树林的儿子。
还有放在墓碑上的那束花束里竟然有几只紫色的曼陀罗花,宋雨不觉心慌无比。
在未碰到沈天赐时,宋雨只知道玫瑰的话语是爱情,康乃馨的母爱,牡丹是富贵,除了这三种花的话语,其它的她一概不知。
但那次沈天赐雇佣几个流氓地痞欺负她时,将她有生以来送给父亲的第一束花踩烂之后,沈天赐捡起一只被踩扁的蓝色紫罗兰对她说他把世界上所有的花都买遍了,送他的父母。
那天,沈天赐还告诉她,蓝色的紫罗兰是“恶魔之眼。”
后来,宋雨就因为沈天赐这句话,她查找并且熟记了差不多所有花的花语,而她也记住了,紫色曼陀罗的话语是复仇和爱。
沈天赐父母的墓碑上放着一束鲜艳的花束,花束里竟然有几只紫色曼陀罗!
当初她是不懂蓝色紫罗兰什么话语,就是看着好看才买给父亲的,而沈天赐早就对她说过,他知道世界上所有花的话语。
父亲对沈天赐的父母说了很多后,搂着宋雨离开墓地,宋雨跟着父亲走,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墓碑上的两束花,其中,沈天赐给他父母的那束花里的那几只紫色曼陀罗依旧是最为显眼,依旧是最先印在她的眼底。
——
沈家。
何晓诺对沈天赐说:“你收拾一下,准备到国外。”
沈隽蹙眉,“宋衍要带着小鱼出国了,你把他送出去干嘛?”
沈天赐一听宋雨要出国,心头一紧,是他把宋雨逼走的!他蹭的一下站起来就走。
“沈天赐!”何晓诺喊一声,她站起来走到沈天赐的面前,“你干嘛去!我告诉你!从现在起!我不许你走出这栋房子半步去!”
“……”沈天赐想开口的,却看见养母何晓诺眼底的泪花,他终究闭上嘴巴。
“既然小鱼要出国去,你就还留在熙城!但是必须住在家里!”何晓诺严厉的说:“还有!在大学毕业之前!我不许你再和任何女孩儿来往!”
这是养母何晓诺第一次用这样的口吻和他说话,虽然满腔愤怒,但听得出是伤透了心的,沈天赐低下头,对何晓诺说:“好,都听您的,但我去公寓取些东西行吗?”
何晓诺瞪着沈天赐,“只那个房子彻底给我退了!”
沈玉连忙插话进来,“哥,我陪你去。”
“玉儿。”沈天赐一声不悦。
“干嘛不愿意让我跟着,我也去看看你和宋小鱼暗度陈仓的地方……”
“玉儿!”何晓诺严厉的叫了一声沈玉。
“妈。”沈玉跺脚,“他分明就是去祭奠他和宋小鱼的过去,您放他出去,不怕他又去找宋小鱼吗?我是替您去看着他。”
沈天赐转身往楼上走,“那我不去了。”
“不去正好!最好把你和宋小鱼的那些破烂都丢掉!”沈玉朝沈天赐的背影喊着,可声线哽咽,眼泪汪汪。
“玉儿。”何晓诺拉过沈玉,“你哥以后回家来,你少粘着他,若不然又把他烦走。”
“我又那么惹人烦吗?”沈玉泪眼看着楼上,楼梯上已经没有了沈天赐的身影,她说:“沈天赐分明就是喜欢宋小鱼,那个什么顾如烟的,都是他用来掩护宋小鱼的!”
楼上,沈天赐听见了沈玉的话,他推开房间门进去了,沈玉那么笨的丫头都能看出来,当然,宋雨更笨,比沈玉还笨,她当然不知道了。
沈玉哭着跑出家门。沈隽要追,何晓诺拉住沈隽,“让她出去清醒清醒吧。”
“可是……”沈隽担心。
“没有什么可是,”何晓诺看了一眼楼上说:“天赐回家住了,以后,你撵都撵不出去她了。”
沈隽想想何晓诺的话是在理的,便放下心来。
沈玉跑出去就给夜晖打了一个电话,夜晖到了酒吧的时候,沈玉一个人在喝酒,正好又两个地痞流氓过来和沈玉搭讪。
沈玉烦躁的推那两个流氓地痞,可那两个流氓地痞就像两贴狗皮膏药一般黏上来,其中一个一把将沈玉揽进怀里,另一个则紧贴着沈玉上来就亲沈玉的小嘴。
夜晖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沈玉被两个流氓地痞夹肉饼一般夹在中间凌辱,而沈玉奋力挣扎,却被两个流氓地痞当成了是欲擒故纵。
夜晖的拳头紧紧攥住,径直走过来,他拉了一把其中一个地痞流氓,对方转头还没有看清楚他的脸,就被他一拳打到在地上,另一个抱着沈玉的流氓刚抬手指着夜晖要骂,可脏话还没有出口,就被夜晖又用一拳打倒在地上。
“晖儿哥哥。”沈玉吓的腿都软了一下扑进夜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