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善者行善,恶者行恶,善恶在于人心,而不是所谓的宝物。
洗完澡,司徒谨笙觉得一身清爽,除了衣服仍然让他有些不适之外。
而初颜抱着小白昏昏欲睡,在谷底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怎么合眼,如今是困得睁不开眼了,凉风伴着花香,大自然的摇篮曲最奇妙了。
司徒谨笙看着初颜,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和她肩并肩坐在草地上,她的衣服差不多干了,这天气开始热了。
初颜半眯着眼睛,见是司徒谨笙,又睡了过去。
初颜靠在司徒谨笙的肩膀上,司徒谨笙靠着大石头,微风吹拂着初颜的秀发,滑过他的脸颊,痒痒的。
但也暖暖的,这股暖意伴着他入了梦乡。
初颜怀里的小白睁开眼,慵懒地看了司徒谨笙一眼,最后还是决定不理会那股陌生的感觉,这人变了。
而在这三天时间里,司徒瑾萱和霍远骑着买来的骏马,花了两天时间就赶回了大都。
守城门的人看到他们一同出现都很愕然,不是说司徒瑾萱逃婚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还是和霍远一同回来的?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然他们也没有胆量去嚼舌根,两个都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主。
“我回宫里了,就此别过。”司徒瑾萱望了霍远一眼。
霍远没有挽留,他知道司徒瑾萱归心似箭。
司徒瑾萱就这样进宫了,没有人敢拦她,但是回到自己的住所,里面只剩下一个陌生的打扫宫女。
“我的人呢?”司徒瑾萱转而去看望皇上,看见司徒元瑜,径直问道。
她不喜司徒元瑜,可是这个人现在代为监国。
司徒瑾萱看着躺在龙床上的皇上,传闻不假,他真的病的很重,气色灰黄,看上去很不好的样子。
代为监国,若是父皇挺不过来的话,司徒元瑜怕是就那样登上那个位置了。
六弟和十一根本就不是司徒元瑜的对手,何况司徒元瑜背后还有百里子轩,司徒元瑜的态度令司徒瑾萱皱眉。
“回来了。”司徒元瑜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知道这个皇姐一直看不上他这个弟弟,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很快就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天命所归,长公主,还不是得看他脸色行事,他们可没那么多姐弟情。
“父皇怎么了?太医怎么说?”司徒瑾萱握着皇上的手,父皇老了。
“三弟失踪,皇姐姐又逃婚,父皇在连番打击下就一病不起了。”司徒元瑜还是做做伤心的样子。
“是我不孝。”司徒瑾萱难过地说。
“云逻送来了一张战书和一份聘礼,皇姐姐,你说我该收下那一份大礼好呢?”司徒元瑜为难地问。
朝堂上因为这事吵得不可开交,一方主战,一方主和,中立的大概只有曲扬了。
也只有他的身份最为尴尬,每天都恨不得做个小小的透明人。
司徒元瑜并不希望打仗,至少在这个时候不希望。
所以他才放出消息,也准墨白离开皇宫,目的就是为了逼司徒瑾萱出现。
果然不出他所料,司徒瑾萱回来了。
司徒瑾萱沉默以对,她之所以下定决心回来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但当务之急是要尽孝,司徒瑾萱看着司徒元瑜离开的背影,不卑不亢地说道,“我用惯了原先的奴才。”
“你不心疼就好了。”司徒元瑜笑了。
因为她的离开,她宫里的奴才可没那么幸运,或多或少都挨了打,一大班人,暂且丢在冷宫里自生自灭。
看到司徒瑾萱回来了,他们是又哭又笑,这命大概是保住了。
司徒瑾萱让太医来给他们疗伤,自己也不用人服侍,出宫一趟还是有收获的,至少能自己照顾自己。
看到这样体贴的司徒瑾萱,宫人都热泪盈眶,有种家里的熊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感觉。
这天,早朝的时候,大臣又因为云逻的事吵得不可开交。
“臣,主战,云逻欺人太甚。”
“臣,主和,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劳民伤财。”
“那是我们阑亓的长公主。”
“长公主又如何?事情是她惹出来的。”
“四十万大军,你说什么人能够抵挡得了云逻四十万大军,现在南翊边境也不安稳,再加上朝中武将都各有要务,谁人能担任主帅?”
……
“我,臣,霍远,请二皇子准我带兵出征,定不负所托。”霍远扬声道。
“这不是霍将军吗?我听说是霍将军将皇姐姐带回来的,可有此事。”司徒元瑜凉凉地问,霍远,他想出征,也得看他愿意不愿意。
“我嫁。”司徒瑾萱身穿着火红的宫装,昂首挺胸地走进朝堂,目不斜视地望着高高在上的司徒元瑜。
“我尊重皇姐姐的意思。”司徒元瑜有些得意。
长公主,还是不得认命,皇上没了,长公主远嫁了,这阑亓就是他的天下。
但司徒瑾萱说完,扭头就离开,没有理会任何人,好像她只是在和司徒元瑜一人闲话家常一样。
朝堂上突然安静了下来。
曲扬此时却是抬起了头,追随着司徒瑾萱的背影,心里刺痛了一下。
她说她嫁。
但她要嫁的人不是他。
霍远很想追上去,可是他不可以。
司徒瑾萱,她再一次刷新了他对她的认知。
但他情愿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泥足深陷了。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