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的府邸便建在江东,万一司徒擎天绕道江东,是为自己的父王报仇,而对外公不利,到时即便他要了外公的性命,以他现在的战功,皇上也绝不会要他性命的,所以南宫羽已经暗中加派了人手,保护战国公府的安全,就怕司徒擎天会将战国公府满门屠杀,毕竟他带着好几万大军回来的。
这一年,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无忧宫”很是神秘莫测。
青山绿水环绕着高高的大山,山顶云雾缭绕,犹如仙境。一座庭院隐藏在山间,连绵起伏的青山跌宕开来,好似一条巨龙盘旋于天地之间,此刻正静静的蛰伏着。
庭院内楼台高峻,庭院清幽。山叠岷峨怪石,花栽阆苑奇葩。
月光照耀在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庭院不仅宽阔,而且还很华丽,房屋的四角高高翘起,优美得像四只展翅欲飞的燕子。
院子里种满了奇花异草,夜晚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院子里的凉亭周围挂着淡蓝色的轻纱,晚风轻轻一吹,扬起轻纱,如梦如幻。
后院两颗开满白色花朵的大树中间架了一个秋千架,一位少女悠闲的坐在秋千上,大约十七八岁,穿着一身白衣,头上盘着简单的发髻,其余的黑亮秀发柔顺的披在身后,清风吹来,如墨的长发被扬起,衬得她小脸瓷白,五官娟秀,一双眉眼明亮又清澈,就像晨雾里一朵清雅的百合花,淡淡的吐露着清香。
初月帮轻晃着秋千,忍不住问道:“小姐,瑜王应该不敢对战国公动手吧!”
南宫羽唇角微微一勾,一抹邪魅的笑在唇边绽放,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划过一抹讥嘲,讥笑道:“瑜王乃东盛国的大英雄,战功赫赫,天之骄子,自然狂傲不羁,他若是真的对外公动了手,凭着他刚凯旋而归的战功,谁又能奈他何?”
“哼!有小姐在,瑜王休想动战国公府一根汗毛,我们小姐可不是之前的小姐了,小姐可是人人畏惧的无忧宫宫主,容貌绝世,天下男子见了,就没有不为之倾倒的,瑜王若是见了现在的小姐,一定会后悔死的,后悔自己当初有眼无珠,不识小姐这颗明珠。”初月一脸的得意,小姐在她心中,简直惊为天人。
南宫羽无奈的瞥了初月一眼,打趣道:“你可真够肤浅的,司徒擎天二十一岁才大婚,还是被皇上逼着赐婚的,身边无女人,府中无妾侍,可见并非好色之徒,区区美色就能诱惑的了他,他又怎会有今天的成就。”不过现在的瑜王府,却是妻妾美眷成群,保准他回去会惊瞎眼的。
“那是因为他没见到现在的小姐,凡是男子,只要见过小姐的容貌,哪个不被迷得丢了魂,除非瑜王他是断袖。”说起自家小姐的容貌,初月就无比的自豪,骄傲。
明明还是那个小姐,可就是觉得小姐比之前美多了。
可能是人有了自信,有了笑容,有了能力和本事,便会发光发亮,让人仰慕。
“哎呀!”初月突然惊呼一声。
南宫羽不悦的瞪向她呵斥:“初月,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初月一脸担心道:“小姐,听说瑜王不近女色,他该不会真的是断袖吧!”
南宫羽无奈的摇摇头笑了,不屑道:“他是不是断袖,和姑奶奶有什么关系,不过——若是让他与男子欢好,倒是可以将他的威名大大的破坏掉。”
清雪端着一个玉杯朝南宫羽走过来,将玉杯递给她,沉稳清冷的开口道:“小姐不必费心思教训瑜王了,白公子会帮小姐教训瑜王的。”
南宫羽悠闲的品着杯中的茶水,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此话怎讲?”
清雪恭敬的回道:“今天无忧宫来了一笔生意,有人出高价要瑜王的命,所以白公子让人在大军回京的必经之路上制造了山体滑坡,阻碍了大军通过,引瑜王带着大军从江东绕道回京。
白公子已经带人去了,不出意外,瑜王今晚会丧命江东。”
南宫羽黑眸微眯,清冷道:“为何师兄没有与我说这件事?”
清雪一脸平静道:“无忧宫的事,小姐不是向来都让白公子看着办的吗?”
初月忍不住打趣道:“小姐,你该不会是对瑜王动了恻隐之心了吧!虽然小姐与瑜王是夫妻,可瑜王却不善待小姐,小姐没必要对他心存不忍,最好让白公子了结了他的性命,既帮小姐出了气,我们无忧宫又挣一大笔钱,一举两得,多好啊!”
“就算是要了结了司徒擎天的命,也是我动手。”手里的玉杯扔给了清雪,张开双臂,像一只白色的蝴蝶般轻盈快速的飞走了。
清雪和初月相视一眼。
夜静的有些骇人,偶尔能听到几声野兽的嚎叫夹杂着晃动枯草吹过的风声,让这夜更加的恐怖。
一轮明月此时被一片乌云遮盖,让夜更黑了几分。
空旷的山谷中,传来刀剑相搏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
一个白色的身影落在了山谷旁的一棵大树上,静静的看着山谷中正在激烈打斗的一群人。
一群红衣蒙面人正和一群士兵激烈的交手,红衣蒙面人是南宫羽无忧宫的人,而士兵则是司徒擎天的人。
目光扫去,只见一个白色身影和一个黑色身影激烈的打斗着。
白衣飘飘如仙,一张银色的面具遮去了他俊逸如谪仙的容颜,一个翩翩儒雅,温文如玉般的男子。他是南宫羽的师兄,白若瑾。
而黑衣男子是司徒擎天,一身裹着健硕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