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是我,我第一个排队的。”
一个人站在马车边,被维持次序的伙计拦着。他手里挥舞着银票,连连跳脚。这是在太医院那个腿摔伤的商人。
“你捣什么乱?把马车赶开,别人还做不做生意啦?”
“哎哎,侯爷,你看,我的腿全好了。我买个二十张带到南方去送生意伙伴,这是两万两银票,我不要打折,我付现银。”
萧隽用手敲敲门口的红纸木牌:
“你不认识字啊,每人限购一袋。你买二十袋,别人怎么办?我告诉你,今天就只出售三百袋。”
说完,掉头进屋去了。
那商人一脸的沮丧。
有伙计在一边小声提醒:
“你傻啊,雇人排队啊,你说都是你的人不就行了。”
“哎哎,对对对。各位乡邻,烦请大家帮我排个号,一两银子一个号。”
过了会,太医院的李太医、羽林卫的余将军都带着十几个人来了,他们规规矩矩的按照顺序排着队。
“哎呀,李太医,余将军,你们还排什么队,快快屋里请,来人,上茶。”
萧隽老远就向他们拱起了手,嗓门大的几里路外都能听得到。
“那是太医院的李太医,他都来买这药。不行,我得找人借钱去。”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今天这药的价格是八百两,明天就恢复原价一千两。即使自己用不着,明天一转手,你懂的。”
“刚才用马车堵门要买二十袋的那人,前天腿骨折了,用了这药今天就能蹦能跳了。”
“啊,不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吗?不会吧。”
“就是那位李太医帮他治的,这还有假,没看他们刚才还打招呼了吗?”
“吉时已到,开门售药。”
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二踢脚响,药店的门大开。一个伙计挂出一块黑板:今日八折出售,共计三百袋,售完为止。
那商人第一个跨进店里,然后说道:
“这都是我的人,我帮你数啊,一、二……二十,一起二十袋,我不用打折,二万两全给你。”
“这怎么行呢?我们做生意就是讲究一个规矩,一个信用。你不愿打折,我们不卖了。”
云飞燕正气凛然的驳斥道,心里却痛的一阵一阵的,送上门的四千两啊。
“好好,您找我四千两。”
过了半个时辰,萧隽叫来周天雷,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周天雷拿出一块“今日售罄”的牌子挂了出去,
“都别排队啊,今天三百袋全部售完。需要的明天请早。”
云飞燕从柜台里出来,低声说道:
“才卖了一百多袋呢,生意这么好,干嘛不卖了?”
萧隽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猪脑子,光长头发不长脑子。”
外面的老孙头在直跺脚:
“我一大早就来排队的,怎么还没到我就没了,定是有人走后门。不行,掌柜的,出来给个说法。”
“对,对,说好了一人只许购一袋,肯定是有人多买了。”董管家在一边竭力附和着。
“两位老爷子,戏别过了啊。”李麟悄悄插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有人带着早点、小板凳来排队了。
“卖号了,卖号了,我排的是第五号,二两银子一个号。”
今天挂出来的牌子是三百袋,实际卖了四百多袋。价格从八百回到了一千。
第三天,三百多袋又是一个时辰卖完了。
第四天,最后一百袋。牌子上写道:由于两种珍贵的药材正在穿过匈奴控制区,从遥远的北海运过来。石老人秘藏方现已全部售罄。
下批药上市时间未定,敬请期待,本店将提前公告开售时间。
现在黑市上倒卖价已经达到一千五了。
每天不断的有人进店打听下次开售时间,云飞燕快急疯了。而萧隽坚决不肯再卖,让云飞燕直上火,喉咙都哑了。
这天,她悄悄的对周天雷说,当时萧先生开单子的时候我记下了。别听他瞎忽悠,哪来的什么珍贵药材,其实就是普通金疮药的方子,就是几味药的份量跟别人不一样。
“不会吧,这效果这么好,你不是亲自体验过?”
“关门,我自己来熬药。”
“这样不好吧,萧先生万一知道你偷了他的方子……”
“他死脑筋,有钱都不知道赚。不管他,大不了我们赚了钱分一半给他。”
“当家的,来,自己对自己狠点。”云飞燕一手拿刀,一手拿着膏药。
“你自己怎么不试?”周天雷小声嘀咕着,他对云飞燕的盗版毫无信心。
云飞燕将膏药贴在周天雷的手臂上。
“要是成功了,石老人牌子是不能用的,他非杀了我。对,就叫云大娘验方。咱们也印个说明书,就说云大娘和石老人本是夫妻一对,后来两人失散了,石老人为寻妻去了西域,而云大娘为了寻夫去了南疆,然后发明了这验方。石老人卖一千,云大娘卖五百。你看怎么样?”
“不对啊,你这膏药不对,都多长时间了,血还没制住。”
“上他的当了,一定是方子没开全,走,我们去他府上。”
“萧先生,在家悠闲啊。月如,看到姐姐来也不热情点?你们二人圆房了没有啊。”
“宁儿,来客人了,快下楼招呼客人。”
云飞燕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小脸吓的煞白。
“萧先生,我是给你送银子来的,一起九十六万万四千两,费用都除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