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一个时辰到了,萧隽爬起来穿上衣服。
走到前院,“萧十五,去把药膏洗洗干净。”
萧十五蹲到塘边,将药膏撕下,用水把残渣洗去,然后一脸狐疑的看着萧隽。
萧隽和他大眼瞪小眼凝视了会,再看看手臂,竟只有一条浅浅的红印。
“去,把树下拴的狗腿打断。哎,不是萧三的牧羊犬,小心他找你拼命,是刚买回来的,还有那头羊。”
萧家门的全过来了,都蹲在地上围着一狗一羊,只见萧隽给它们贴上膏药,再用夹棍捆好。
萧十五指着自己手臂上的痕迹正激动的说些什么一群人都是吃惊的表情,然后再用膜拜的目光看着萧隽。萧隽一脸的风轻云淡。
过了会,老孙和他徒弟放下厨房里的活计,加入了围观的人群。管家正和老李夫妻到市场采买回来,听着李麟一比划,也挤了进去。
“侯爷,这还需要多长时间?”
萧隽抬头看看日头,又若有所思的掐掐手指,然后一声不响的竖起一根指头。
“还要一个时辰?”
“一炷香。”萧隽一脸严肃的说。
“这都是在干吗?”
杨宁儿一进门就感到诧异,平时非常忠于职守站岗的侍卫队不见了。进了院子,只见塘边树下黑压压的蹲着一大群人,一个个聚精会神的看着一只狗和一只羊。
那月如居然站在凳子上伸长了脖子。
萧隽做了个“嘘”手势,往边上挪挪,给杨宁儿移开一个位置。
杨宁儿没理他,转头问站在凳子上的月如。月如三言两语的解释完,又伸长了脖子。
“时辰到,松绑。”
萧隽一声令下,萧十五和萧二十同时伸手,一个抓住狗,一个抓住羊。解开夹棍,那狗啊呜了一声,瘸着腿走了两步,然后一溜烟的从人堆里跑了。
而那只羊反应的慢了点,踱了两步,也不慌不忙迈着八字步在众人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神了!神了!”
“嗯,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萧隽拍了拍手的灰尘站了起来,若无其事的往后院去了。
“羊,我的羊,那是晚上的菜。”
老孙头刚反应过来。
杨宁儿紧跟着他后面追问道:“你搞什么鬼,那里来的方子?”
“圣旨啰,不是遵圣旨鼓捣药材吗?头脑里灵光一现,就冒出了这个方子。试验了下,效果还挺好的。”
萧隽得意洋洋的说。
然后又开始装神弄鬼的看着天,掐指算着。
“嗯,明天如此这般这般。”
“哼,稀罕你说,我找别人问去。”杨宁儿走出后院,叫道:“李麟,你过来。”
萧隽端着茶壶,翘着二郎腿,晃着头说:
“你说,我这么灵验的外伤药,该卖多少银子一帖啊?”
“你就装神弄鬼吧。嗯,跟我说嘛,方子哪里来的?这个要拿给太医院,由他们统一制造,能减轻多少兵士的痛苦啊?”
“想都别想,这里面有几味药那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起的。算成本,至少要四百两银子一帖,再加上功夫钱,不卖个八百两是说不过去的。”
“你就黑心吧,一帖药要八百两?”
“我这可是瞬间止血,不留疤痕,断骨如初,气血什么,气血通畅,不好,气血两旺啊。实乃行走江湖,战场杀敌之必备救命良药。”
“鬼才要你的。”
……
“余将军,正忙着啦?”
“哎呀,是萧侯爷,好久也没见你来坐坐,你是找大将军吗,他上朝去了还没回。秦副将在,我陪你去找他?”
余将军站起身来,把他往外让。这余将军跟他同是一阶将军,他在羽林卫主管后勤,负责库房、采买、调配这些事。萧隽跟他不是很熟,三王爷请客时,跟他在一起吃过几顿饭,印象中他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人。
“不不,今天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一个江湖朋友找到我说,他有几颗特别灵验的伤药要卖给我,要一千两一帖。我一想啊,不会是骗子吧,所以呢,我来找你看看,羽林卫最近有没有受伤的、骨折的难以治愈的,试试药的真假。”
萧隽从口袋里拿出几帖膏药,示意给他看。那余将军接过药来,放在鼻子下面闻闻,又对着阳光看了看。
“一千两一帖,侯爷,这保不齐真是骗子,什么药能卖这么贵啊。这样,我带你去太医院,那里每天都有外伤病人,能在那里看的起病的非富即贵。我们找太医们来鉴定真假。”
“那就有劳余将军了。”
……
“是萧侯爷要试药啊,行,行,刚刚收治一商贾,骑马摔下来腿断了,走,带你们去看看。”
太医院大堂里,并排放着三个刚抬进来的外伤病人,血肉模糊的,还没开始治疗。
“李太医,先用这三个试了再说。”
第一个是大腿伤,一根树枝插进去半截,留下拇指大的一个洞口,用布裹着,还在渗血。
一块膏药封住了洞口。
第二个是腹部伤,跟人斗殴,被铁矛戳中。这个用了两块膏药。
余将军在一边说道:“侯爷,药这么贵,这么用值得吗?”
“只要能救人,银子算什么?”
第三个是背部伤,一条长长的刀口。萧隽干脆把膏药上的药膏都刮了下来,直接抹在伤口上。
“行了,咱们再试试那个腿骨折的商人。”
那个商人已经用上了药膏,打上了绑腿。
李太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