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萧隽和俞敏都是在朱先生的府上度过了。
他们商定了详细的计划,如何联络、如何设点,行进路线的确定等等。
终于,隶属情报司的客栈老板派出去的快马也终于将马诚带过来了。
有马诚在,商路开辟,如何交接货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
两边商定,马诚在轮台设置货栈,轮台以东的区域由马诚的商队负责。而朱先生则首先以疏勒国为第一个落脚点,他负责将西域的货物送到轮台。双方在轮台交接。
而萧隽的卢龙军则负责轮台自天水一线的治安,确保商路畅通,朱先生和马诚按照十成中的半成支付卢龙军的护路费用。
马诚与情报司的结算另当别论。
这天,双方又达成协议。
朱先生将其在酒泉的马场转让给了马诚,细柳庄则依旧在朱先生的名下,但他承诺萧隽可以任意使用。
商讨马场细节时,客栈掌柜派伙计来了,说是卢龙军来人找他。
赶到客栈,等他的是徐力。
徐力告诉他,孙掌柜的货已经送往玉门关,护卫队员们正在往回赶,都将在酒泉集中。而潜入到虎爷马匪中的护卫队员已经传来消息,发现了虎爷的老巢,在敦煌郡三危山的一个庄园内。
虎爷姓宁,叫宁伟,当地人称为宁员外,虎爷是江湖上人给的外号。宁伟平时以开马场为业,是当地有名的马贩子,但背地里却是干着马匪的勾当。
手下的马匪平时都集中在马场和庄园两个地方,有一百八十多人。在马场的有百人左右,庄园里还有八十余庄丁。
卢龙军出兵清剿了彪爷,虎爷当即下令,所有人都退回马场和庄园,现在正是清剿的好时候。
而玉门关这拨土匪,则毫无消息。
“别管这批人了,如果我没判断错,这股马匪以后也不会出现了。我们现在去敦煌,在沙洲等他们赶来。另外,你让人给李参军送一封信。”
“哦,对了,我们这次一路过来顺便也剿了好几拨零散的马匪,都是按照你的办法处理的。每批人都砍了几个惯匪的脑袋,其余的人都送去垦荒了。估计,这条路至少一年内再不会有大的马匪了。”
到了沙洲,找了家客栈住下。入夜,萧隽对俞敏说:“晚上呆在客栈里也没啥事,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我们到沙漠里看看月亮?”
“你就哄鬼吧,你打开窗户看看,外面漆黑一片。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我还不知道,你想夜探宁家庄。”
“跟你这种聪明人打交道好也不好。好处是,说什么一点就透,说话不费劲;坏处是,想显示下智力的优越感一点机会都没有。你就不会装傻让我有点成就感啊?”
“哦,那我们出去看月亮去吧。”
“滚蛋!”
宁伟的庄园外面看上去普普通通,除了房子多,其他也没别的。从大门沿着中轴线并排盖了三栋房子,每栋房子就是一个院落,总共三进主院。两边还有好几个别院。
“我们从最后一个别院进去,那别院没灯光,应该没人。”
“走,掉头,回家,回客栈睡觉去。”
“来都来了,干嘛不进去啊?”
“嘿嘿,你蠢了吧,终于到我可以显示我智力优越感的时候了。”
“哼。”
“你没听见有狗叫啊,我们隔这么远都能听到四五条狗叫,院子里还不知道有多少条。”
“也是,平时遇上的也就一两条,很好解决的。”俞敏自知理亏,讪讪的笑。
“去,到柜台上要两壶酒,切一盘牛肉,咱俩到房间喝酒去。”
“又喝……”
俞敏端着一个托盘上来,一碟花生米,一碟牛肉,两壶酒,边上放着两双筷子,一个大碗一个小酒盅。
“这是干嘛?”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酒量大我酒量小,你用碗我用酒盅。爱喝不喝,要不你一个人喝。”
俞敏一口气说完,完全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嗯,好吧,听你的。这样喝也没啥劲,我们玩个游戏。这是我正在看的书,我翻到任何一页,你猜页码的单双,输了的喝酒。”
“行,不过,咱们把赌注改一改。赢家问输家一个问题,答不上来的喝酒,答上来的对方喝酒。”
“行。”
第一轮,萧隽赢了。“听好了,问题来了。冠军侯霍去病有兄弟几人?”
“不算。这问题只能是你我都能够知道的,只能是你我之间的、”
“好,按你说的办。你有多少根头发?”
“三千。”
“一根不多一根不少?”
“嗯,古人说的,三千烦恼丝嘛,不信你数。”
“好,算你答对了。”先干了一碗。
第二轮,俞敏赢。
“在酒泉客栈你醉酒醒来的早上,你是不是亲了我一口?”
萧隽很狼狈,“这问题我输了。”
端起碗来把酒喝了。
第三轮,萧隽赢。
眼珠转了半天,得找个让她难以启齿的问题。
“我醉酒,你偷看过我身上不该看的东西吗?”
俞敏脸果然红了,她没回答,端起酒盅干了。
第四轮,又是萧隽赢。
“你打过和我上床的主意吗?”
俞敏还是不回答,又干了。
萧隽一脸的坏笑。
第五轮,俞敏赢。
“你打过和我上床的主意吗?”她重复了萧隽的问题。
“没有。”萧隽回答的很肯定。
俞敏端起酒